關羽看著遠處一棵樹木上的飄下一片發黃樹葉。


    忽然意識到,漢中王國正麵臨一場重大的政治危機:


    漢中王國是大漢的諸侯王國,現在大漢沒了,那它立國的政治基礎就沒了。


    電光火石之間,關羽就做出決定:讓大哥扛起大旗。


    幸運的是,商隊裏就有賣玉石的,關羽輕易的就找到塊差不多大小的玉石。


    軍中正好有兩個玉匠,名叫張嘉、王休。


    關羽將他們招收為自己的親兵,然後讓他們雕刻玉石。


    “到時候就說是從漢水中撿到的……”


    回到城中,關羽拒絕一切社交,直奔郡守府給劉備寫奏疏,並讓人帶著從漢水中‘撿來的玉璽’一塊送過去。


    之後關羽做了一些緊急部署,又處理了一些較為著急的公務。


    回城兩天後,才開始接見那些請求拜見自己的人。


    其中就包括杜巳。


    然後,關羽大驚,立刻就有關羽的侍衛從太守府策馬狂奔而出。


    不過由於耽擱了這麽些時日,把假貨追回來估計是困難的,所以他還攜帶上了關羽的告罪書信。


    現在關羽十分慶幸,之前的假貨也是自己是用私人信件的形式送去的。


    ……


    而到了這時候,劉禪已經踏入蜀郡地界。


    “估摸著時間,曹丕這時候應該完成篡漢,登基稱帝了吧……”


    人一定是要向上走的,曹丕到了魏王那個位置,就像是在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而曹丕肯定是不願意退的,因為一退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所以他是一定會更進一步,完成究極進化成為皇帝的。


    東漢是個爛尾工程,劉禪無意接手,他希望曹丕做個拆遷辦主任,將東漢掃進垃圾堆。


    該拆拆,該丟丟,幫他騰出點地方來,然後劉禪好重新在空地上打地基,修大廈。


    這就名正言順多了不是?


    至於稱帝的合法性問題……


    劉禪默默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匣盒,打開蓋子取出碩大一塊玉璽。


    隻見上麵寫著八個大字: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到時候就說是從漢水中撿到的……”


    劉禪看的很開,這玩意就是塊破石頭,沒什麽神異的。


    大不了,等一統天下後悄悄用真的替換回來。


    經曆過楊洪等人為自己的言語查缺補漏後,劉禪已經深刻的認識到:


    等入關之後,自有大儒為自己辯經。


    其實,他本可以盡快回到成都的,隻不過他刻意離開大部隊在外視察沿途當地實情。


    經過大半年的大興土木,沿途的已經有了一定的道路基礎。


    尤其是蜀郡,本就有一定的道路,經過此次擴寬,成都以南基本上完成了‘縣縣通’的工程。


    所以,基本上大軍進入蜀郡後行軍速度已經非常快了。


    與以前那種凹凸不平欠修繕,還時寬時窄的道路相比,平均行進速度能提高四分之一。


    劉禪跳下廂車,腳踏實地的在新修的寬闊道路上來回踩著。


    桓姝就作為侍女一直靜靜的跟在劉禪身邊,她始終小心翼翼的,擔心說錯話或者做出什麽失禮的行為。


    父母在她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要她一定要唯劉禪命是從。


    若是惹怒了劉禪,父母甚至桓家都保護不了她。


    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姐,就這樣懷著忐忑的心情離家千裏之外來劉禪身邊做了侍女。


    所以她隻看,隻是聽,比鄧艾話還少。


    她長得確實不錯,單論顏值的話,和張星彩不相上下。


    隻是不能像張星彩那樣隨意在大家閨秀的氣質和武藝高強的形象之間來回切換。


    劉禪並沒有太稀罕。


    一是自己見過的美人不少。


    論膚白,就沒有人能比過自己的生母甘夫人。


    論颯爽,就沒有人能比過自己的養母弓腰姬孫尚香。


    而自己現在的後母吳夫人,也是位大美女。


    “……”


    總之,比起蘿莉,劉禪還是更喜歡成熟些的。


    而且他還在長身體,據說男子若是那啥太早了,就會不長個。


    劉禪估算過自己的骨架,身高是有機會長到‘八尺缺氧境’的。(一尺二十三厘米,八尺約一米八五)


    老爹劉備隻有七尺五寸,在張飛、諸葛亮、趙雲等一眾八尺缺氧境和關羽這位九尺鳥瞰境的高人旁邊,身高是明顯的短板。


    因此,劉禪是比較禁欲係的,他現在重點自然是放在事業上。


    看著平坦寬闊的路麵,劉禪忍不住感慨道:


    “稍可惜的是,此次南征開始的時候,沒有這般道路可行啊,平白的多了許多浪費啊。”


    任何時候,行軍打仗都是一項燒錢的事情。


    而冷兵器時代作戰,後勤運輸消耗比起軍隊將士消耗要多得多。


    孫子雲:帶甲十萬,千裏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後十萬之師舉矣。


    劉禪雖然此次出征兵力雖然沒有十萬,但每日的消耗也著實不小。


    若是出發的時候就有這道路,五天走完的路程四天就能走完,裏外就是減少了一天的消耗。


    每次想到這,劉禪就頗為心疼。


    然而,看到劉禪露出這樣的表情,跟隨在側的眾人中有一人很是不屑,那就是虞翻。


    “嗬嗬,世子這是貪心不知足啊,因為不存在的事情而對已經失去的糧草而傷心,這是很愚蠢的行為。”


    對於虞翻想說啥就說啥的性情,劉禪已經近乎免疫了。


    況且他也知道自己確實有些貪心,這道路本就不是一蹴而就能修建好的,至於‘愚蠢’這個評價,劉禪並沒有在意。


    他不在意,可是有人在意了,那就是楊洪。


    “世子非是隻憐惜那些糧食這麽簡單,他是傷感百姓為從前破舊的道路所困,不得不付出更多的辛勞。”


    經過這段共事日子的‘調教’,楊洪已經漸漸能熟練地為劉禪找補話語裏引喻失義的部分了。


    這麽解釋也對,畢竟省下的糧食越多,或者戰爭結束的越快,民夫們需要消耗的精力就越少。


    雖然此次南征沒有再次讓蜀中百姓處於男子當戰女子當運竭澤而漁的狀態,但也少不得勞民疲民。


    尤其是九月中下旬的秋收,當時由於家中男子勞動力欠缺,基本上都是婦女、兒童齊上陣的揮舞鐮刀。


    幸而朝廷給那些民夫們都足額供給飲食、發放工薪。


    再加上水田養殖的那些鴨子,軍隊采購的時候價格也比較公道。


    所以雖勞民,但未傷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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