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本來是想摘個桃子,出兵占據西河套地區,也就是朔方郡一帶。


    但如果前線將士們能夠擴大足夠的戰果,自然也是樂見其成的。


    至於是否擔心輕敵冒進的危險,劉禪並不會有這方麵的擔憂。


    因為這支漢羌胡聯軍中根本沒有多少漢軍主力,主要都是那些羌、氐、匈奴、鮮卑人。


    能開疆擴土當然好,戰敗對朝廷主力也沒有什麽損失。


    所以,劉禪對他們的最低預期是占據西河套地區,占住並守住,這就已經算是完成任務了。


    更進一步的預期則是在當下這個時期,趁著南匈奴內部不團結,先削弱一番南匈奴的實力。


    不過劉禪求穩,並沒有對此做出什麽硬性指標。


    當然,若是機會來了,當然不介意隨便折騰點什麽理由,然後把南匈奴搞掉。


    李軌、劉猛他們的目標,便是要向美稷的南匈奴單於庭王帳所在發起進攻。


    眼下的並州,漢軍控製了朔方郡。


    南匈奴很分散控製了西河郡、上郡塞外地區,以及定襄郡、五原郡南部和雲中以南地區。


    五原郡、雲中郡剩下地區,以及北方大漠都是鮮卑人的勢力範圍。


    而魏軍隻占據了塞內,其中雁門郡、西河郡、太原郡其實是魏軍和劉豹部南匈奴及其他一些胡人部落共有。


    唯有上郡塞內地區和上黨郡算是完全掌握在魏軍手裏。


    上郡是典型的地廣人稀的邊郡,沒有多少人力物力。


    司馬懿控製住這裏之後,便也隻是在邊塞和各關鍵城池布防。


    盡力收捕逃民充實上郡人口,開墾荒地,重新建設。


    但是百姓並不願意在邊郡,控製不好還有可能往漢朝廷控製的土地逃命。


    所以上郡的生產恢複工作規模並不大。


    幸好司隸地區的河東郡、河內郡兩地還在司馬懿手裏。


    雖然因為先前的戰爭,這兩地也已經是人力物力窮盡,但到底是讓司馬懿有了相當程度的戰略縱深。


    司馬懿早前就征辟過太原王氏等士族豪強子弟,跟他們關係不錯。


    司馬家本身就是河內郡望族,再得到他們的支持,許多政令還是能很好的施行的。


    給他一定的時間,憑借司馬懿的手腕,他還真可以將這裏治理出一定成果。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李軌與劉猛帶兵殺到了匈奴王庭。


    劉猛這次是真的回老家了,再加上隊伍中有足夠多的匈奴人,此次大軍沒有出現迷路的情況。


    潘六奚早就得知了漢軍的動作,因此也早早的就做了準備。


    六扇門連去卑的親衛中都能安插內線,潘六奚麾下自然也有。


    從他們探查的情報可以得知,真沒法保密。


    羌胡人出兵,後勤牲畜群依賴大量水草,這些胡人不懂什麽是保密,一旦行動,規模動靜極大。


    而且他們也有派細作的習慣,能生存這麽久的部落不能當人家太傻。


    彼此的行動彼此都能知道,除了消息有一定的延時性,各部落勢力之間算是互相明牌來打。


    漢羌胡聯軍直插王庭的兵馬接近三萬眾,而潘六奚全力整頓的兵馬也差不多是這個數。


    六萬人的戰爭,這個規模在草原上也算得上是一場相當程度的大戰了。


    如今入秋,天氣尚未完全轉寒,但是塞北秋天的氣溫已經稱得上冷。


    八月,水草的生長抵達巔峰,馬匹進入最膘肥體壯的時候。


    漢軍自曼柏縣南下,向著美稷縣進發。


    鮮卑大人泄歸泥、南匈奴大人李格為先鋒,兩人率領一萬胡騎為先鋒。


    蕩寇將軍李軌,北順王劉猛指揮兩萬主力在後。


    此時此刻的李軌,當真也是意氣風發了。


    蕩寇將軍、假節、都督並州諸軍事。


    有時候,人和人的區別真的就在一瞬間的一個機遇,能否抓住就是天差地別。


    當年劉禪親自領兵西征,李軌夜縋出城。


    就是這麽一個豪賭,讓他跟當時的皇太子,如今的陛下建立了深厚的交情。


    整個涼州投誠過來的臣僚裏麵,除了那個薑維莫名被重用以外,就數他李軌最簡在帝心了。


    所以說,人的能力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站隊和選擇。


    李軌就是靠一次正確的選擇,一場奇妙的夜會,開啟了他的人生騰飛。


    看著部下送來的情報,李軌笑道:


    “潘六奚沒有逃走,雖說不是全部兵力壓過來,來一場大決戰,但也集中了相當程度的兵力,這是個好事。”


    “通過一場決戰來劃定生死,省得到時候他們亂跑,咱們還得到處追,費時費力還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戰爭必須在冬天到來之前結束,最好是能在一個月內結束。


    否則的話,這些跟來羌胡的後勤將會支撐不住。


    劉猛在旁微微點頭,看向南方若有所思,老爹去卑的死並沒有對他造成很大的打擊。


    傷心是有一些,但不像純正的漢人那樣會哭的死去活來,他隻是微微垂淚然後便想著趕緊回來繼承遺產。


    “潘六奚當然不能走,他的位置本就不穩,他若畏懼而撤離,那人心真就散了,再難重新凝聚起來這些人。”


    “而且,他還是個有些野心的人,他想要通過一場勝利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好讓他順利的攝單於政。”


    南匈奴單於欒提呼廚泉一直在鄴城,還沒死,如果自稱單於就會得罪魏國。


    雖然潘六奚跟曹魏的關係很不好,但也不想同時跟漢軍和魏軍開戰,所以他不會稱單於。


    劉猛忽然覺得自己其實挺幸運的,上了漢室的船得了王位。


    他也知道自己成為了漢朝廷用來控製南匈奴的工具,不過他沒有自立的想法。


    看到益州那條條大路通成都的繁榮之後,他就深刻的意識到。


    北方遊牧民族或許可以一時的強盛,但是他的上限跟中原王朝對比那是拍馬不能及的。


    況且,文武百官、王公貴族那個不是皇帝治理天下的工具呢。


    自己好歹還是個實權的王,所以劉猛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因為漢軍的威名,這些跟隨漢軍的義從也覺得自己很強大,大軍一路前進奔馳,士氣如虹。


    麵對這樣的敵人,潘六奚先是驚恐,然後就是憤怒,一個個的都在跟他作對,他要狠狠的殺人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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