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德山神色不動,很溫和的說道。


    “張教授謬讚了,可不敢稱是青林老弟的狐朋狗友,青林老弟是高人,您是他領導,就更是高人啦。”


    張倫碩笑道。“你說話油裏油氣,一看就是個當頭的。


    我說不過你,咱們先去吃飯好了。”


    趙天宏前邊帶路,我們在後邊邊聊邊走。


    坐車到了婁德山家裏,稍事休息直接去客廳裏吃飯。


    婁德山道。“外邊比較吵,我家裏還算清淨,無拘無束的,正好喝酒聊天。”


    這是頭次在他家吃飯,婁德山有討好的意思,我順水推舟的說道。


    “婁大哥客氣了,我可是實在人,酒菜不好可要生氣的。”


    婁德山哈哈大笑道。“青林老弟,我就喜歡你這爽快勁。


    放心好了,酒菜都是你喜歡的,老弟是客人,我這做大哥的政府服務這些年,還能差了。”


    趙天宏也說道。“德山大哥親自跑的采買,所有食材都是他親自過問。


    請來的大廚也是深圳的名廚,專門做家常菜的高手。”


    張倫碩聽的直眨眼睛,知風笑著說道。


    “德山大哥太見外了,我們過來也不是頭一次,犯不上這麽用心。”


    婁德山笑道。“必須要的,我這麽做,也是有事情求青林幫忙。不是客氣,而是表達心意。”


    他這麽一說,我倒好奇了。用手巾擦過手,我說道。


    “德山大哥,你把我弄糊塗了,咱們啥關係,你犯不著這麽破費,有事直接說就好了。”


    婁德山不答話,拿過茅台酒打開,先往杯子裏倒滿。


    知風不喝酒,餘下我們四個都能小酌幾杯。


    婁德山苦笑說道。“這次是香港的朋友,實在走投無路,非求到我這裏。


    早年間我最失意的時候,幫了我大忙,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推脫。”


    張倫碩笑道。“這是好事啊,你做事有情有義,值得表揚,為什麽還一臉苦瓜相。”


    婁德山端起酒杯,先提了一杯。略微等了兩分鍾他才說道。


    “香江這朋友在家裏呢,正在沐浴淨身。


    他這人很講規矩,青林是正一道長,他非要按老規矩來,表示鄭重。”


    知風說道。“現在遵循理法的人不多了,難得他有這份心思。


    不過,他這麽規矩。怎麽還犯了事情,我倒是奇怪了。”


    婁德山長歎一聲說道。“我這朋友叫田海容,很正直善良一個好人。


    頭些年也風光過,資產幾千萬,有一筆投資失敗,就沒翻起身。


    好在他為人不錯,大家都幫他,但這人有一點不好,有自己的主意為人死強。


    大家幫助他不幹,非得自己重頭再來。


    朋友們擰不過他,就聽之任之,香江不有公租房嗎,他前年運氣好,中了一簽。就住進去,結果撞上了。


    壞就壞在這了,那房子前一任比較運氣差,出了橫事人沒了。


    梗死的這個天天在公租房裏不出去把他纏住,清理許多次沒效果,就找到我。”


    原來是這回事。我說道。


    “按理不應該啊,橫死的隻要超拔得法,還是容易解決的,他怎麽不好使呢,難道有什麽原因不成?”


    婁德山笑道。“具體不清楚,青林,你不要怪我給你找事情,等明天見到他不就知道了。”


    說實話我有點惶恐,江湖越跑膽子越小。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這兩下子看起來不錯,實際是運氣好。


    張倫碩叫道。“那倒要見識一下,道士捉鬼除妖最是在行,別人解決不了的找道士準沒錯。


    香港呢,我知道大仙和神婆子多,真有兩下子的並沒有幾個。”


    張倫碩是七四九局的身份,婁德山是知道的。她一開口,婁德山恭維道。


    “張教授見多識廣,對香江是清楚根底的。”


    這頓飯沒有外人,婁德山和趙天宏是老朋友,談起走後的一些趣事,婁德山說道。


    “青林老弟,你這一去帝都,我們可是羨慕得緊。


    尤其還落住了腳,就更難得。以後有了發展,不要忘記我們幾個老朋友。”


    當初去帝都是沒有辦法的事,真沒想到能遇上張倫碩。


    我提起酒杯,笑哈哈的說道。


    “人生的事情,總是三起三落過到老。


    這世間事變化無常,沒準過兩天兩位大哥比我混的還好。我要反過來求你們。”


    婁德山笑道。“你這話該打,本身就是幫我們排憂解難的,還能不知道未來走向。


    罰你三杯酒,我們監督喝下去。”


    第二天就在婁德山家中,樓下客廳裏,香江的這位田海容過來相見。


    田海容鼻頭灰暗,臉上氣色無光,一看就是不在運上。


    好在眸正神清,蘭台廷尉肥厚有型。


    田海容見到我就跪下磕頭,不因為我歲數小就稍有怠慢。


    阻攔不過,任由他磕過頭,我們分賓主坐下。


    田海容見到我並不害怕,纏住他的這位確實有些道行,我身穿道袍,也不客套,直接讓田海容把手伸過來。


    一改之前的恭敬,田海容麵色冰冷,大模大樣的把手伸到我麵前,全是挑釁的架勢。


    說來也挺奇怪,婁德山家裏是中央空調,目前天氣不是太熱,他屋裏來的是恒溫二十三度。


    手往前一送,一股極其冰涼的寒氣就彌漫開來,身體弱的都受不住。張倫碩笑道。


    “這位剛在南極回來嗎。搞得這麽冷,要是盛夏可就爽了,省了空調費。”


    田海容冷然笑道。“看你有沒有這福分了,老子這些年吃苦受累,一點都沒享受到。


    好不容易抽中公租房,還沒住上三個月就掛了。上哪說理去!”


    他語氣怨毒,怨氣衝天。還真是個不服不忿的主。


    有一點讓知風都被驚到了,道長隻要道袍在身,手中持有法器。不管是煙魂還是邪魔外道,會主動退避三舍。


    田海容招上的這個盡然不害怕,還虎視眈眈的硬剛,這些年來頭次遇上。


    張倫碩躍躍欲試,我伸手示意她先不著急,既然來了不差這一會,我伸手搭上他的脈搏笑道。


    “你膽子倒不小,香江現在歸帝都管。你還能翻出天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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