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想想……畢竟是分散在整個源界的,而源界有多少修士啊。聽說皇天劍門的門人在處理紛爭時甚至還經常人手不夠呢。總而言之,能在這一億七千門人中排進前一萬……已經能算是很高的地位了。至於峸鴻劍君這家夥……他其實是就是那位地位隻比皇天劍君低的副門主。之所以皇天劍門的人大多叫他少門主,一是因為他太過年輕,繼任副門主的時間不到百年,大家一時間沒改過口來;二是因為大家都看出來如今的皇天劍君似乎有意退位,而峸鴻就是他選擇的第七任“皇天劍君”。岐南在看完這些後頓時越發深刻地理解了何為“六大霸主級勢力之首”,以及峸鴻曾經那句“守源界萬世平安,皇天劍門長盛不衰。”的份量。峸鴻真的不止是隨便說說而已,這位在他麵前老是繃著臉的害羞大少爺,在他此前不知道的地方一直都在踐行著他的諾言。大約也是因為峸鴻如此的堅定不移,他才能夠在三百五十歲不到的年紀就成為一名源境修士。峸鴻劍君是一名真正的劍修。在由玄鏡宗鑒定完加入宗門的資格後,岐南其實還得跑好幾個地方去留下神識烙印以便確保自己的身份被皇天劍門的某些防護陣法承認。但在去做這一切之前,他又去見了一麵那名玄鏡宗女修。“聽,峸鴻劍君說,你有事想問我。”蛇尾女修目光好奇地看著岐南。岐南深吸口氣,沉聲問道:“請問您有看到我親生父母是如何亡故的嗎?”蛇尾女修表情微動,旋即有些憐憫地注視著岐南,道:“你,母親亡於刀兵;同日,父親溺於鹹水,葬身魚腹。”岐南沉默片刻,忽然從喉嚨裏爆發出一聲冷笑。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那個漁夫就是個該死的愚夫。那家夥總說什麽他長得不像自己,是個雜種,還誣陷他母親與人通奸——那個該死的家夥。岐南想要把那個家夥拖出來挫骨揚灰,但時隔近四百年,即使他已經有了翻山填海之能也再無法尋到他們的蹤跡。強烈的憤怒灼燒著岐南的理智,但他很快又重新冷靜下來,對鏡聆長老道謝:“多謝告知,麻煩您了。”“不,客氣。”鏡聆長老認真道,“以,後可能,還要向你買,丹藥。”岐南聞言笑起來:“好啊,那如果以後您需要買丹藥,我給您打九折。”鏡聆長老頓時高興起來,期待地小聲問:“那,你的補靈丹,還有存貨嗎?”岐南:“……有。”鏡聆更高興了,埋在衣擺下的尾巴尖兒都撬了起來:“我,想要,榴蓮!”岐南:“……”鏡聆說:“我,看見,你好像在這個上麵花了,最多時間,直到最近,都在繼續改良!”岐南有種想捂臉的衝動:“好的。”他把最近做的那瓶補靈丹翻出來遞給了鏡聆長老,看著她高高興興付完了款,揣著那瓶丹藥遊走了,心裏有點懷疑自己會不會因此損失了一位客戶。他扒拉了一下頭發,走出房間,看見了等在門外的峸鴻劍君,發現峸鴻劍君似乎有點生氣:“……你怎麽了?”峸鴻:“我父說他給我準備了一個驚喜,讓我現在去拿。”驚喜?岐南茫然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心情微妙地問:“堆積如山的‘待處理宗門事物’這種驚喜嗎?”峸鴻麵無表情地道:“應該是。”岐南不知道能說什麽,還有點想笑:“……那你去吧,剩下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去做,反正具體事項你前些天給我的玉簡上都有寫。”峸鴻站著沒動,憋了半晌,小聲解釋:“其實,正常沒這麽忙的。”岐南:“嗯?”峸鴻:“最近,快大涅槃劫了。”岐南:“……唔。”岐南沒太懂峸鴻為什麽要和他說這個。他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可能是峸鴻覺得太忙了在向自己道侶求安慰,於是上前兩步將峸鴻抱進懷裏,拍了拍他的後背:“加油!”峸鴻愣住。岐南被他萌到,原本有些差勁的心情逐漸放鬆了,抬手揉了一把他額前的碎發,又拍了拍他的肩,擺手走開了。峸鴻站在原地愣了許久,終於在傳訊玉簡的瘋狂震動中回過神,飄飄忽忽地去了皇天劍君居住的浮空山。出乎意料的,皇天劍君居然也在這裏。“你終於來了,”皇天劍君從堆積如山的玉簡中抬起頭,幽幽看向自己兒子,“有了道侶忘了爹,你可憐的老父親等你等得好苦啊——”峸鴻:“……何事。”皇天劍君從玉簡小山中分出了一堆推到一旁的另一張案幾上,指著它盯著峸鴻看。峸鴻:“……”峸鴻看著那一堆高度至少是皇天劍君麵前兩倍的玉簡,忍不住問:“為何分配不均。”皇天劍君板著臉道:“別問,問就因為本座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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