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這條路上再看到他。”掃興。


    陸霄啟動車子離開,很快他就接到上邊的電話,給他換了條線執勤。


    陸霄往公司方向開去,池雨開口說話:“我今天有事,不跟你去公司。”


    陸霄薄唇抿開:“陪我。”把她放家裏,怕她跑了。


    聽著他這話,心都軟了,根本拒絕不了,池雨應下。


    他們來到公司,池雨自覺坐在沙發上陪伴,她拿出手機看到時間,半小時過去了,也不知道季楓怎麽樣。


    池雨給他發信息:你在做什麽?


    季楓給她拍了張照片發過去,池雨看到他還在餐廳。


    你還在吃啊,你別吃出什麽毛病,讓我去醫院撈你。


    季楓回她:哥哥給我點的實在太多,我真吃不完,所以我打包拿回酒店繼續吃,這樣不算浪費。


    池雨在線秒回信息:嗯,我寫稿子了。


    季楓知道她工作的時候特別專注,不會回任何人信息。


    池雨翻看季楓給的文件,想好標題,‘你養我小,我卻無法養你老’養老院成為家庭最後的依靠。


    按照慣例她寫的每個事跡都是有理有據,除了紀老師那篇透露人物信息,其他都會用化名。


    池雨進展的不是很順利,花了三小時才寫了一點,池雨覺得內容中間有些空洞,差了點什麽。


    她翻看季楓給的資料,那個前些年母親突然在養老院暴斃,出現屍臭才被鄰居發現的家屬。


    如果能采訪到家屬,那就能知道這家養老院真實情況,這樣更有說服力。


    她拿起手機給季楓發信息:那個家屬的電話給我查一下。


    季楓很快給她回複:加錢。


    知道,按照市場價。


    這次不要錢,你抽時間陪我到處走走就行。


    池雨覺得他很奇怪,從認識他開始就是認錢不認人,突然間不要錢了。


    你是不是犯什麽事了,錢都不敢走卡,怕被鎖?


    我一個黑客,要是被鎖卡,那是職業汙點,一生的恥辱。


    池雨看到他這話,能想到他在電話那頭肯定暴躁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可以聊任何事,決不能抨擊他職業。


    我答應了,你盡快把電話給我。


    沒問題,等著。


    季楓放下手機開始忙活,要個電話號碼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陸霄忙完上午工作量,看了眼時間,已經一點。


    平時吃飯都是她提醒的,這次她怎麽坐在那裏不說話。


    陸霄抬頭:“池雨,在做什麽?”


    “寫稿子。”池雨在精修開頭,給他回話。


    陸霄走過去:“不是辭職了嗎?”怎麽還要寫稿子。


    “這個是我自己要寫的,我想做個獨立的記者,不想被公司束縛。”


    公司一旦介入,很多內容她都不能寫,還是自由自在的好,想寫什麽都可以,她可以去挖掘社會上細小的事。


    池雨發覺他要走過來,把內容保存,退回頁麵,把文件收好。


    要是讓陸霄知道她要曝光池忠養老院的事,說不定會阻止,什麽名聲,她壓根不在意,如果讓這個現象繼續發展下去,養老院就不是純粹養老的地方,而是成為金窩,那些給不起錢的家屬,他們的家人會遭到什麽樣的對待。


    這個行業要是卷起來,最後說不定養老院隻能是有錢人天下,那些普通老百姓怎麽活。


    她抬頭笑著說:“你忙完了。”


    陸霄寵溺的說:“你怎麽忙起來,也不知道吃飯時間?”


    池雨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太專注了,過了飯點。


    萬峰吃完飯回來,看他們還在辦公室,走進去:“陸總,你們還沒去吃飯?”


    以往陸總跟池小姐出去吃飯,都是快到上班點才回來,這次回來的有點早吧,要麽壓根沒有出門。


    陸霄應了聲,萬峰詢問:“需要我現在給你們訂餐嗎?”


    池雨開口:“不用了,離你上班時間還有半小時,我們去樓下便利店隨便吃點。”


    陸霄拿起手機跟著她離開辦公室,他們走進便利店,裏麵全是陸霄公司員工。


    他們看到陸總進來,排排站好,恭敬的喊了聲:“陸總。”


    樓下便利店是陸霄投資開的,專門請人看店,裏麵的東西有員工證半價,他們都比較喜歡來這裏買東西,比外麵便宜。


    這裏的貨消得很快,半天時間架子空掉一半。


    陸霄被堵在門口,池雨擠過人群到前台,看到還剩些關東煮,她拿起兩個麵包,付錢後,端著到旁邊小桌子上。


    陸霄已經用消毒濕紙巾擦拭過桌麵,池雨遞給他一串福袋。


    “陸總,今日帶你體驗小員工日常。”


    陸霄拿住她的手,低頭咬一口:“你以前上班,都沒時間吃飯?”


    時間趕就來便利店隨便吃點東西,池雨怎麽從來沒跟他說過。


    “還好,就是蹲人的時候,得自帶幹糧,根本沒時間吃飯。”池雨也是過過苦日子的。


    陸霄聽到:“他派你出外勤了?我讓他……”


    池雨沒想到他就這麽承認了:“陸霄,我一直以為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能進喻文化這麽好的公司實習,沒想到是你給我開的後門。”


    陸霄語氣軟了些:“不算開後門,他們本來就打算錄取你,我隻是提前知道結果。”


    “現在我都辭職了,你說什麽都可以。”池雨遞給他一串蘿卜。


    關東煮就剩一些蘿卜肉丸,都在這裏,給他吃熱乎的,她吃麵包就好。


    池雨撕開包裝袋,這個麵包是現做的,保質期隻有兩天,味道還不錯。


    陸霄把蘿卜遞到她嘴邊:“你點的,怎麽不嚐嚐?”


    “我經常吃,都吃膩了,給你點的,我吃麵包。”池雨吃個麵包弄得滿手油,她抽張紙巾擦幹淨手,去開牛奶。


    手太滑,撕不開吸管袋,陸霄戳開自己的,放到她麵前。


    她腦袋湊過去吸了口,舒服很多,她咬口麵包,吸口奶軟化,麵包吃起來才沒那麽幹。


    陸霄怕她一瓶奶不夠,給她開另一瓶:“普通小職員是這樣談戀愛的?”


    “他們有時間就會湊一起,比如吃飯,下班,很普通,很日常。”池雨根據她看到的畫麵說。


    “還不錯。”陸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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