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等人到茶攤旁後,立刻有一個店小二模樣的人迎了上來!


    “幾位客官,這裏坐!”小二一邊招呼朱慈烺等人坐下,一邊用手中的巾布擦著桌麵!


    “給我們上最好的茶水!”楊天對店小二吩咐道,說完之後直接從自己的錢袋裏掏出了五兩的銀錠扔給了店小二。


    店小二的笑容更諂媚了,當他看到楊天鼓起來的錢袋子後,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


    “好嘞,客官稍等,茶水馬上就來!”小二吆喝一聲後,便開始去忙了!


    朱慈烺坐在茶棚裏,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因為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外,竟然開了這麽一家茶攤,一天能有多少生意,能賺到錢麽!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過,朱慈烺轉念一想,可能是自己神經太敏感了。


    自己這一行五十人,個個都帶著武器,而這個茶攤就一共隻有三個人,兩男一女,應該是一家三口,在這謀個營生,即使要怕也應該是他們怕!


    甩開腦中這些思緒,朱慈烺閉目養神,高強度的趕路,也讓他覺得有些疲倦!


    而店小二回到茶爐旁,便和另外一男一女背對著朱慈烺一行人忙碌起來。


    三個人通過人眼神交流,如果朱慈烺看到的話,就會發現三人此時目露凶色!


    三人準備好茶水後,年齡大的男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小包藥品分別加入了茶水中!


    一切準備妥當後,三人神色恢複如常!


    “客官,茶水來了!”青年店小二一邊吆喝著一邊帶領剩下的一男一女端著茶水過來!


    朱慈烺也睜開了眼睛,婦人將茶壺和茶杯放在朱慈烺麵前。


    “這裏麵放了什麽東西?”朱慈烺隨口一問,其實朱慈烺的意思是這個是什麽茶水。


    “這…這…”婦人明顯緊張起來,說話都結結巴巴,神色更是不安加害怕!


    女人的神態並沒有躲過朱慈烺的眼睛。


    “客官,小人的婆娘沒見過什麽大世麵,讓客官不悅了。”店小二見到這麵情況連忙過來圓場,諂媚的對朱慈烺等人說道。


    “臭婆娘,連這點事都做不好,等客人走了,看我不收拾你,還不退下去燒茶!”


    店小二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改滿臉的諂媚,惡狠狠的對婦人說道。


    婦人也連忙趁機退了下去!


    朱慈烺看著二人的表演還是沒有做聲,也沒有動手喝茶!


    朱慈烺沒有動手喝茶,他的一眾親兵自然也不可能動手。


    “客官,請用茶,我這偏僻小店也沒有啥好茶葉,這些都是我們河南產的信陽毛尖!喝起來香氣高雅、清新,味道鮮爽、醇香、回甘!客官可以嚐一嚐!”


    朱慈烺聞言,張口問道:“哦,你是河南哪裏人?”


    “小的河南開封府蘭陽縣人!”


    “既然你是開封府人,怎麽會在此處開設茶攤?”


    朱慈烺越來越覺得奇怪了!


    “客官,河南大旱,鬧饑荒,現在又四處戰火,人命如草,小的一家是逃荒至此!”店小二自認為對答滴水不漏!


    “楊天,將這三人拿下!”朱慈烺突然暴喝一聲!


    楊天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根本沒給三人任何機會,便直接被按在地上!


    “客官,你們這是作甚,小的不收你們茶水錢了!”被按在地上的店小二連忙大聲呼喊!


    “之所以抓你,你應該清楚,你這根本就是黑店,你說你們三人逃荒至此,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有幾個逃荒的人會逃到這種鳥不拉屎的荒山野嶺?”


    朱慈烺繼續說道。


    “逃荒的人,手中會有上等的信陽毛尖?老實交代!”


    聽了朱慈烺的話,店小二不再掙紮,眼神突然變得凶狠!


    “沒什麽好交代的,既然被你們識破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隻是我那可憐的兒子死的冤!”


    店小二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


    看來這其中有隱情!


    “說說你兒子怎麽死的冤了,本官可以為你做主!”


    朱慈烺擺出一幅官員的模樣!


    “哼!原來你也是朝廷的狗官,難怪那麽有錢!都是吸食百姓的民脂民膏!你們這些狗官都不得好死,我恨不能殺了你!”


    聽到朱慈烺自稱本官,青年人情緒變得更加激動!


    “大膽!”楊天聞言,作勢要給這人一點顏色看看!


    朱慈烺擺了擺手,製止了楊天。


    “說說看吧,你又不會損失什麽,也許本官和你見到其他的官員不一樣呢!”


    朱慈烺循循善誘!


    “告訴你,又何妨,你能幫我們嘛,你敢幫我們麽!現在也沒什麽好瞞著你們了,剛剛在你們茶水中下了蒙汗藥,準備把你們全部蒙翻,搶了你們的銀子和馬匹!你們喝的信陽毛尖也是我們從幾個商人那搶來的!”


    店小二此時倒是光棍,什麽都說!


    “老子也確實是從開封一路逃過來的,為了活命,我們才出此下策,但是我們從來沒害過人,也沒坑過窮人,搶的騙的都是有錢人!”


    “我們需要錢,需要銀子,我們要去京中告禦狀,我們知道現在隻要找你們這些狗官就要花錢,告禦狀估計也要花錢,所以我們才通過這種手段弄銀子!”


    店小二一提到告禦狀,旁邊的婦人便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我那可憐的兒子!”


    另一個年紀大的男人,估計是店小二的父親,也是一副生無可戀,滿臉痛苦的樣子!


    “你們為什麽要去告禦狀?有冤情為什麽不去開封府衙、河南藩台衙門、巡撫衙門,非要去告禦狀?”


    朱慈烺依然平靜的問。


    “河南?河南的天黑了!我們要告的就是河南布政使秦所式!這個狗官的兒子,當街縱馬踏死了我六歲的兒子,而且這個畜生說我兒子擋著他的路了,於是駕馬來回踩踏,活生生的把我兒子踩踏死!”


    店小二說到此處,頓時又是泣不成聲!


    “我那可憐的兒嘞,你死的好慘啊!”婦人也嚎啕大哭起來,聲音悲愴,引人動容!


    店小二止住了哭聲,恨恨的說道:“我們去過開封府衙門,府尹那狗官,給了我們十兩銀子,說是給我們的補償,並告訴我們踩踏死我們兒子的是布政使秦所式的兒子秦川。讓我們不要再鬧,不然讓我們全家團聚!”


    又是秦川!


    朱慈烺眉頭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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