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給電飯煲做好飯，把做好的菜放進冰箱，回頭看了一眼斜倚在門框上的母親。
屋裏的溫度不算低，可是母親還是套了件棉馬甲在身上。
“媽，飯給你做好放鍋裏了，餓了就吃，不用等到飯點再吃。你沒事就看看電視，別悶著，多看看小品，少看什麽《藍色生死戀》。我去訓練了。”
“光啊，是媽媽拖累你了。”
“媽，你怎麽老說這樣的話，什麽拖累不拖累的。沒有你，哪有我，對不對？你就開開心心的。我就能專心踢球了。好不？”
“好好。你忙吧，我能照顧我自己。”
趙光走出家門，歎了口氣。
阿爾茲海默症，哪有那麽容易？
現在母親還能認識他，等過幾年之後，恐怕身邊就離不開人了。
換了兩趟公交，趙光來到俱樂部門口。
現代感極強的俱樂部大樓門口，有些不同於往日的熱鬧。眾人都站在小廣場上，而俱樂部總經理馮建章則站在台階最上方。
小廣場的中間蜿蜒的擺著一掛一萬響的大紅鞭炮。
“這不年不節的怎麽想起來放炮了？誰結婚啊？飛鏢。”趙光找到了抱手站在最外圍的李飛彪。
“不知道。沒人說。”
就在這時，站在鞭炮末端的艾思拉伸了伸手：“你們誰抽煙，借個火？”
隨著他的手指，旁邊的隊員都退了半步。
“靠，你們這幫人，我特麽又不是釣魚執法。餘大爺你有打火機吧。”
“有有。”保安大爺遞上了打火機。
“您老沒在俱樂部大樓裏抽煙吧？”
餘大爺麵色一凝。
“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點了啊。”
艾思拉點燃引線，跳到了一旁。乒乒啪啪的爆竹聲足足響了五分鍾，硝煙還未落下，站在台階上的馮建章大聲說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足協杯的對戰表出來了。大家想知道我們的對手是誰嗎？”
足協杯？對戰誰？
眾人大喊——想！
“我們的對手是中超的老牌球隊——北京國安。”
啊啊啊啊！
“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贏球獎金100萬，所有的人都有份！”
嗷嗷嗷嗷！
餘大爺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也有份？”
“對，所有人都有份！”
噢噢噢噢！
所有人都鼓噪起來，不管能不能贏，反正獎金聽起來近在咫尺。
他們已經淘汰了兩支中乙球隊，拿到了20萬的獎金，雖然比起其他球隊並不多，但大部分人都很滿意。沒想到接下來的對手已經有中超球隊了。
有句話叫：有信心不一定能贏，但沒有信心一定會輸。
武漢長江的隊員並沒有因為對手是中超球隊而感到沮喪，反而是各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好像麵對的是一支魚腩一樣。
“有沒有感覺，咱們的隊友都不正常。”還沒有融入球隊文化的趙光問道。
“都有病。”李飛彪笑了起來。
他們代表球隊已經開始踢丙級聯賽了，對於武漢長江隊的種種怪現象也有些免疫力。
比如總經理給自己報名參加比賽，有時還參加日常訓練；比如董方卓一個前國腳總喜歡虐菜，用自己的身體素質單打後衛；比如那個門將嘴賤又管不住自己，每次訓練的時候都被虐的很慘，還樂此不疲；還有那個每天穿著西裝來訓練，鬼鬼祟祟的皮圖……零零總總，怎麽都不像個正常的球隊。
簡直就是個怪咖集中營。
唯一正常點的就是那個馬文哲，不過也不算太正常，正常人哪有天天寫訓練筆記的，全中國都找不出來一個像偶像練習生的球員，中國的貝克漢姆咩？
意大利。米蘭。
國際米蘭俱樂部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宣布ww體育成為俱樂部第二大股東。
俱樂部新任ceo埃裏克-馬貝爾宣布，俱樂部進入新的時代。接下來俱樂部將會更加的多元，更加的年輕化。俱樂部支持主教練進行一係列的年輕化改造，將會給予青訓球員更多的機會。
當然，所有的媒體並沒有把馬貝爾的話當回事。這種東西豈是說年輕化就年輕化的？
除非國際米蘭可以放下架子，不要成績了。可是莫拉蒂是那樣的人嗎？
博彩公司已經開出了下課的賠率，斯特拉馬喬尼的賠率高居意甲教練首位，甚至比保級球隊的教練都高。
“知道嗎？如果不是知道你有克羅斯先生的支持，我都想去買你的盤口了？”布蘭卡打趣道。
斯特拉馬喬尼一臉的黑線。
奶奶的，老子要證明你們這幫混球都是錯的！老子要向主席先生證明他沒有選錯人！
此時，斯特拉馬喬尼眼中的主席已經不是慈祥和藹的莫拉蒂先生了，而是那個風度翩翩，給予他無限信任的克羅斯先生。
內馬爾的經紀人瓦格納-裏貝羅在新聞發布會的第二天來到了米蘭城。
馬貝爾的私人住宅裏，布蘭卡和斯特拉馬喬尼終於等到了葡萄牙人。
“很久不見了，老朋友。”布蘭卡熱情的上去打招呼並介紹了眾人。布蘭卡不是第一次跟裏貝羅打交道了，那個被克羅斯批評表現的很垃圾的喬納森，就是裏貝羅的球員。
“一聽到你的召喚我就過來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裏貝羅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友好和謙卑。
“老友，有個壞消息需要跟你說，俱樂部準備出售喬納森，我想你需要給他找個下家了。”
“哦，這可真的太糟糕了。我前兩天還聽喬納森說他剛剛喜歡上意大利的天氣，這對他來說真有些殘酷了。是因為新股東的原因嗎？”
你跟我談合同，我跟你談感情。裏貝羅隨手就化解了布蘭卡的責難，而且還猜對了事情的根源。
“喬納森的表現不足以成為球隊的主力，我們需要更好的。不過，我這也有個好消息給你，我們準備購買內馬爾，你覺得有沒有希望？”
果然，裏貝羅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驚訝在於國際米蘭這個窮逼俱樂部怎麽突然變闊綽了？當然，更多的還是懷疑國際米蘭是不是像曼聯那樣，是個球星都要問問價，然後隻是看看又不買。
“內馬爾……身價會有些高。而且，意大利的稅費有些太高了。我擔心國際米蘭沒辦法滿足球員的薪資要求。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內馬爾本人的問題，他更希望去西班牙踢球，而不是意大利。所以……難度確實有些大。”
布蘭卡幾人對視了一眼，裏貝羅的說辭基本上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老朋友，這可不像一個王牌經紀人該說的話啊。哈哈，球員的意願當然重要，但你的作用不是更重要嗎？”布蘭卡揭過喬納森的事情，又給裏貝羅戴了頂高帽。
稅費，身價都是扯淡。桑托斯俱樂部不會一直捂著內馬爾這個大寶貝不賣。市場邏輯中最基本的定律就是，價高者得。
布蘭卡心中有糧，並不驚慌。他甚至都已經找到了替代的人選。如果內馬爾不行，他就會轉而求購烏拉圭神鋒卡瓦尼。
25歲的烏拉圭人正值當打之年，同樣符合建隊的要求，價格也不會很貴。
“哈哈哈哈，你這麽說倒也沒錯。你們獲得了ww體育的融資真的不一樣了。我想問問你們準備出多少錢？還有球隊的規劃是怎麽樣的？”
斯特拉馬喬尼把建隊的思路跟裏貝羅虛虛實實的說了一遍。重用年輕人這點肯定是不能說的，隻會臆想一下接下來會來什麽球星，跟內馬爾很搭之類的事情。
“內馬爾將會成為球隊的核心，就像巴薩的梅西一樣。”斯特拉馬喬尼總結道。
“聽起來不錯。不過，我們是這麽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也不妨跟你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巴薩在3年前就開始關注內馬爾了，除了巴薩還有皇馬，歐洲的一些豪門俱樂部，當然你們也在關注，不然你們也不會買下庫蒂尼奧。
從球員發展的角度考慮，我覺得內馬爾更適合西班牙的體係。你們能以內馬爾作為建隊核心我覺得是很大的一個優勢，不過你們可能要跟西甲的俱樂部競爭才行。”
“我們已經向桑托斯俱樂部進行了問價。他們的回價是6000萬歐元。內馬爾的解約金也才7000萬。”
“哈哈哈，一個意料之中的價格。”
“一個20歲的球員，標出這個價格恐怕也隻有那個裏貝羅才能想出來了。（桑托斯主席叫路易斯-裏貝羅）”馬貝爾摸了摸光頭。
裏貝羅聳聳肩：“路易斯甚至想賣把內馬爾賣一個億。”
馬貝爾說道：“似乎你還是傾向於跟巴薩做生意啊，那我們就聊聊做生意的事。今年的巴薩恐怕沒有錢跟桑托斯做生意，明年說不定，但今年一定沒有。
羅塞爾前年當選巴薩的主席，他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開源節流，把他們的債務減小到一個合理的水平，不得不說他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2010年他們的債務是4.3億歐，上個賽季他們淨賺4900萬歐，債務縮減到3.3億。以這個進度你覺得他會在什麽時候簽下內馬爾呢？”
馬貝爾不愧是迪亞多納的二號人物，對於歐洲體育界這些俱樂部的經營情況相當清楚。
裏貝羅雖然隻是個經紀人，但他對今年慘淡的轉會市場也有感知。從五月末各大聯賽結束，到現在快20多天的時間，沒有任何大宗的交易產生，轉會市場冷的可怕。
有錢的還是有石油爹的球隊，巴黎、切爾西仍然有購買力，而西班牙、意甲基本歇菜。甚至都有沒有2000萬以上的轉會傳出來。
巴薩的情況他更了解一些，的確像馬貝爾所說，羅塞爾主席在壓縮負債，這個夏天明確不會有大手筆的引援。皇馬也是一樣。
內馬爾的潛在購買者確實不多。
“除此之外，還有個消息免費送給你。”馬貝爾隨手打開了一個小紙片遞給裏貝羅。
隻有巴掌大小的紙片上，隻有幾行小字：
2010年，羅塞爾向國際足聯執委會特謝拉女兒行賄200萬鎊，幫助卡塔爾世界杯申辦。
2011年，羅塞爾旗下營銷公司偽造證明文件，承辦國際友誼賽，不當獲利350萬歐。
裏貝羅手抖了一下，驚疑的看著馬貝爾。這種事可以隨便亂說的嗎？到這個級別，他絲毫不懷疑消息的真實性。這是馬貝爾實力的一種展示。
紙條上的文字隻說明了一個問題——跟羅塞爾做生意有風險，他的麻煩隨時有可能把你也卷進去。
馬貝爾拿回紙條，在麵前的煙灰缸裏燒成灰燼。
斯特拉馬喬尼眼神裏充滿了好奇和敬畏，此時他隻是個工具人，要把看到的聽到的都爛在肚子裏。這是意大利，馬貝爾現在懷裏隻差抱隻貓了。
“所以，我們覺得3500萬是個合理的價格，而且，對俱樂部我們還願意加上1000萬的賽事激活條款，對於內馬爾，我們願意給他15萬每周的頂薪，外加500萬的簽字費。”
裏貝羅點點頭，這個薪資是在桑托斯的三倍有餘，很不錯。
布蘭卡此時又補了一句：“我聽說巴西人喜歡用自己的家人當經紀人，你可得抓緊時間了。”
布蘭卡的提醒一下子捅到了裏貝羅的痛處，很多南美球員在來歐洲之後就會換上自己的家人做經紀人。因為他們的職業軌跡已經穩定，並不需要再有經紀人給他忙前忙後找俱樂部了。
卸磨殺驢，鳥盡弓藏，裏貝羅要趕在他還能說得上話的時候，最後賺上一筆。
“我會想辦法說服內馬爾的。”
“好的，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屋裏的溫度不算低，可是母親還是套了件棉馬甲在身上。
“媽，飯給你做好放鍋裏了，餓了就吃，不用等到飯點再吃。你沒事就看看電視，別悶著，多看看小品，少看什麽《藍色生死戀》。我去訓練了。”
“光啊，是媽媽拖累你了。”
“媽，你怎麽老說這樣的話，什麽拖累不拖累的。沒有你，哪有我，對不對？你就開開心心的。我就能專心踢球了。好不？”
“好好。你忙吧，我能照顧我自己。”
趙光走出家門，歎了口氣。
阿爾茲海默症，哪有那麽容易？
現在母親還能認識他，等過幾年之後，恐怕身邊就離不開人了。
換了兩趟公交，趙光來到俱樂部門口。
現代感極強的俱樂部大樓門口，有些不同於往日的熱鬧。眾人都站在小廣場上，而俱樂部總經理馮建章則站在台階最上方。
小廣場的中間蜿蜒的擺著一掛一萬響的大紅鞭炮。
“這不年不節的怎麽想起來放炮了？誰結婚啊？飛鏢。”趙光找到了抱手站在最外圍的李飛彪。
“不知道。沒人說。”
就在這時，站在鞭炮末端的艾思拉伸了伸手：“你們誰抽煙，借個火？”
隨著他的手指，旁邊的隊員都退了半步。
“靠，你們這幫人，我特麽又不是釣魚執法。餘大爺你有打火機吧。”
“有有。”保安大爺遞上了打火機。
“您老沒在俱樂部大樓裏抽煙吧？”
餘大爺麵色一凝。
“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點了啊。”
艾思拉點燃引線，跳到了一旁。乒乒啪啪的爆竹聲足足響了五分鍾，硝煙還未落下，站在台階上的馮建章大聲說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足協杯的對戰表出來了。大家想知道我們的對手是誰嗎？”
足協杯？對戰誰？
眾人大喊——想！
“我們的對手是中超的老牌球隊——北京國安。”
啊啊啊啊！
“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贏球獎金100萬，所有的人都有份！”
嗷嗷嗷嗷！
餘大爺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也有份？”
“對，所有人都有份！”
噢噢噢噢！
所有人都鼓噪起來，不管能不能贏，反正獎金聽起來近在咫尺。
他們已經淘汰了兩支中乙球隊，拿到了20萬的獎金，雖然比起其他球隊並不多，但大部分人都很滿意。沒想到接下來的對手已經有中超球隊了。
有句話叫：有信心不一定能贏，但沒有信心一定會輸。
武漢長江的隊員並沒有因為對手是中超球隊而感到沮喪，反而是各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好像麵對的是一支魚腩一樣。
“有沒有感覺，咱們的隊友都不正常。”還沒有融入球隊文化的趙光問道。
“都有病。”李飛彪笑了起來。
他們代表球隊已經開始踢丙級聯賽了，對於武漢長江隊的種種怪現象也有些免疫力。
比如總經理給自己報名參加比賽，有時還參加日常訓練；比如董方卓一個前國腳總喜歡虐菜，用自己的身體素質單打後衛；比如那個門將嘴賤又管不住自己，每次訓練的時候都被虐的很慘，還樂此不疲；還有那個每天穿著西裝來訓練，鬼鬼祟祟的皮圖……零零總總，怎麽都不像個正常的球隊。
簡直就是個怪咖集中營。
唯一正常點的就是那個馬文哲，不過也不算太正常，正常人哪有天天寫訓練筆記的，全中國都找不出來一個像偶像練習生的球員，中國的貝克漢姆咩？
意大利。米蘭。
國際米蘭俱樂部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宣布ww體育成為俱樂部第二大股東。
俱樂部新任ceo埃裏克-馬貝爾宣布，俱樂部進入新的時代。接下來俱樂部將會更加的多元，更加的年輕化。俱樂部支持主教練進行一係列的年輕化改造，將會給予青訓球員更多的機會。
當然，所有的媒體並沒有把馬貝爾的話當回事。這種東西豈是說年輕化就年輕化的？
除非國際米蘭可以放下架子，不要成績了。可是莫拉蒂是那樣的人嗎？
博彩公司已經開出了下課的賠率，斯特拉馬喬尼的賠率高居意甲教練首位，甚至比保級球隊的教練都高。
“知道嗎？如果不是知道你有克羅斯先生的支持，我都想去買你的盤口了？”布蘭卡打趣道。
斯特拉馬喬尼一臉的黑線。
奶奶的，老子要證明你們這幫混球都是錯的！老子要向主席先生證明他沒有選錯人！
此時，斯特拉馬喬尼眼中的主席已經不是慈祥和藹的莫拉蒂先生了，而是那個風度翩翩，給予他無限信任的克羅斯先生。
內馬爾的經紀人瓦格納-裏貝羅在新聞發布會的第二天來到了米蘭城。
馬貝爾的私人住宅裏，布蘭卡和斯特拉馬喬尼終於等到了葡萄牙人。
“很久不見了，老朋友。”布蘭卡熱情的上去打招呼並介紹了眾人。布蘭卡不是第一次跟裏貝羅打交道了，那個被克羅斯批評表現的很垃圾的喬納森，就是裏貝羅的球員。
“一聽到你的召喚我就過來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裏貝羅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友好和謙卑。
“老友，有個壞消息需要跟你說，俱樂部準備出售喬納森，我想你需要給他找個下家了。”
“哦，這可真的太糟糕了。我前兩天還聽喬納森說他剛剛喜歡上意大利的天氣，這對他來說真有些殘酷了。是因為新股東的原因嗎？”
你跟我談合同，我跟你談感情。裏貝羅隨手就化解了布蘭卡的責難，而且還猜對了事情的根源。
“喬納森的表現不足以成為球隊的主力，我們需要更好的。不過，我這也有個好消息給你，我們準備購買內馬爾，你覺得有沒有希望？”
果然，裏貝羅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驚訝在於國際米蘭這個窮逼俱樂部怎麽突然變闊綽了？當然，更多的還是懷疑國際米蘭是不是像曼聯那樣，是個球星都要問問價，然後隻是看看又不買。
“內馬爾……身價會有些高。而且，意大利的稅費有些太高了。我擔心國際米蘭沒辦法滿足球員的薪資要求。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內馬爾本人的問題，他更希望去西班牙踢球，而不是意大利。所以……難度確實有些大。”
布蘭卡幾人對視了一眼，裏貝羅的說辭基本上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老朋友，這可不像一個王牌經紀人該說的話啊。哈哈，球員的意願當然重要，但你的作用不是更重要嗎？”布蘭卡揭過喬納森的事情，又給裏貝羅戴了頂高帽。
稅費，身價都是扯淡。桑托斯俱樂部不會一直捂著內馬爾這個大寶貝不賣。市場邏輯中最基本的定律就是，價高者得。
布蘭卡心中有糧，並不驚慌。他甚至都已經找到了替代的人選。如果內馬爾不行，他就會轉而求購烏拉圭神鋒卡瓦尼。
25歲的烏拉圭人正值當打之年，同樣符合建隊的要求，價格也不會很貴。
“哈哈哈哈，你這麽說倒也沒錯。你們獲得了ww體育的融資真的不一樣了。我想問問你們準備出多少錢？還有球隊的規劃是怎麽樣的？”
斯特拉馬喬尼把建隊的思路跟裏貝羅虛虛實實的說了一遍。重用年輕人這點肯定是不能說的，隻會臆想一下接下來會來什麽球星，跟內馬爾很搭之類的事情。
“內馬爾將會成為球隊的核心，就像巴薩的梅西一樣。”斯特拉馬喬尼總結道。
“聽起來不錯。不過，我們是這麽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也不妨跟你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巴薩在3年前就開始關注內馬爾了，除了巴薩還有皇馬，歐洲的一些豪門俱樂部，當然你們也在關注，不然你們也不會買下庫蒂尼奧。
從球員發展的角度考慮，我覺得內馬爾更適合西班牙的體係。你們能以內馬爾作為建隊核心我覺得是很大的一個優勢，不過你們可能要跟西甲的俱樂部競爭才行。”
“我們已經向桑托斯俱樂部進行了問價。他們的回價是6000萬歐元。內馬爾的解約金也才7000萬。”
“哈哈哈，一個意料之中的價格。”
“一個20歲的球員，標出這個價格恐怕也隻有那個裏貝羅才能想出來了。（桑托斯主席叫路易斯-裏貝羅）”馬貝爾摸了摸光頭。
裏貝羅聳聳肩：“路易斯甚至想賣把內馬爾賣一個億。”
馬貝爾說道：“似乎你還是傾向於跟巴薩做生意啊，那我們就聊聊做生意的事。今年的巴薩恐怕沒有錢跟桑托斯做生意，明年說不定，但今年一定沒有。
羅塞爾前年當選巴薩的主席，他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開源節流，把他們的債務減小到一個合理的水平，不得不說他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2010年他們的債務是4.3億歐，上個賽季他們淨賺4900萬歐，債務縮減到3.3億。以這個進度你覺得他會在什麽時候簽下內馬爾呢？”
馬貝爾不愧是迪亞多納的二號人物，對於歐洲體育界這些俱樂部的經營情況相當清楚。
裏貝羅雖然隻是個經紀人，但他對今年慘淡的轉會市場也有感知。從五月末各大聯賽結束，到現在快20多天的時間，沒有任何大宗的交易產生，轉會市場冷的可怕。
有錢的還是有石油爹的球隊，巴黎、切爾西仍然有購買力，而西班牙、意甲基本歇菜。甚至都有沒有2000萬以上的轉會傳出來。
巴薩的情況他更了解一些，的確像馬貝爾所說，羅塞爾主席在壓縮負債，這個夏天明確不會有大手筆的引援。皇馬也是一樣。
內馬爾的潛在購買者確實不多。
“除此之外，還有個消息免費送給你。”馬貝爾隨手打開了一個小紙片遞給裏貝羅。
隻有巴掌大小的紙片上，隻有幾行小字：
2010年，羅塞爾向國際足聯執委會特謝拉女兒行賄200萬鎊，幫助卡塔爾世界杯申辦。
2011年，羅塞爾旗下營銷公司偽造證明文件，承辦國際友誼賽，不當獲利350萬歐。
裏貝羅手抖了一下，驚疑的看著馬貝爾。這種事可以隨便亂說的嗎？到這個級別，他絲毫不懷疑消息的真實性。這是馬貝爾實力的一種展示。
紙條上的文字隻說明了一個問題——跟羅塞爾做生意有風險，他的麻煩隨時有可能把你也卷進去。
馬貝爾拿回紙條，在麵前的煙灰缸裏燒成灰燼。
斯特拉馬喬尼眼神裏充滿了好奇和敬畏，此時他隻是個工具人，要把看到的聽到的都爛在肚子裏。這是意大利，馬貝爾現在懷裏隻差抱隻貓了。
“所以，我們覺得3500萬是個合理的價格，而且，對俱樂部我們還願意加上1000萬的賽事激活條款，對於內馬爾，我們願意給他15萬每周的頂薪，外加500萬的簽字費。”
裏貝羅點點頭，這個薪資是在桑托斯的三倍有餘，很不錯。
布蘭卡此時又補了一句：“我聽說巴西人喜歡用自己的家人當經紀人，你可得抓緊時間了。”
布蘭卡的提醒一下子捅到了裏貝羅的痛處，很多南美球員在來歐洲之後就會換上自己的家人做經紀人。因為他們的職業軌跡已經穩定，並不需要再有經紀人給他忙前忙後找俱樂部了。
卸磨殺驢，鳥盡弓藏，裏貝羅要趕在他還能說得上話的時候，最後賺上一筆。
“我會想辦法說服內馬爾的。”
“好的，我們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