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機場。


    北京飛新加坡。


    “緊張嗎?”魏長纓拍拍艾天使的臉頰,問道。


    “不緊張。”艾天使的臉色顯然跟她的答案不符。


    “沒事,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我都給你交了底,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就因為你交了底我才感覺難以置信。艾家那麽大的產業,怎麽會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裏就分崩離析?”


    “再大的產業也有漏洞不是?其實叫分崩離析並不準確,隻是讓有投票權的人重新站隊而已。這個世界誰錢多,誰拳頭大,誰說的算。


    已經給你雇傭了國外的安保團隊,你隻要給他們攤開底牌,聰明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如果不夠聰明,那就有別的處理辦法。”


    第二天一早,艾薩滿來到辦公室,行政助理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先生,公司的其他幾個股東希望召開一次緊急的股東大會,討論一下最近的生意問題。”


    “生意?最近的生意怎麽了?這幫老家夥是不是又吃飽了閑著沒事幹?”


    “需要通知老爺子嗎?”


    “不用,這點事我們還處理不了,找老爺子挨罵嗎?”


    下午,一博集團會議室裏,幾位久未露麵的股東坐在椅子上愜意的喝著茶。


    艾薩滿滿麵春風的走了進來:“各位叔叔,怎麽突然想要開董事會了?”


    其中一個滿臉褶皺的老頭道:“艾少爺,其實不是我們想開,是公司的第一大股東召集,我們不來也不行啊。”


    “第一大股東?第一大股東不是我嗎?”艾薩滿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此時,會議室奢華的大門被推開,兩個身穿西裝戴墨鏡的黑人大漢一左一右站在了門邊。


    一名穿著白色職業裝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的身後兩個戴墨鏡的白人男子關上了門。


    “艾天使,你怎麽在這?”


    “我回來參加董事會啊。哥哥。”艾天使笑著說道。


    “什麽時候董事會有你說話的份了?”艾薩滿不滿道。


    “之前是沒有,現在確實是有了。各位叔叔好。”


    艾天使從其他股東身邊走過,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主位,那個位置原來是艾薩滿經常坐的位置。


    “你什麽意思?”


    “還不明白?老爺子把集團交給你是因為你是嫡傳的孫子,而不是因為你有腦子吧?”艾天使嘲笑道。


    你……!


    艾薩滿剛要往前一步,胸口就被黑人保鏢的大手擋住了。


    “哈哈,有意思。”艾薩滿氣極反笑,“那我就聽聽你要說什麽。”


    艾薩滿在桌子的另一頭拖了把椅子坐下,把自己的切爾西皮鞋架在了桌子上。


    幾個老人看了他一眼,也都見怪不怪了。


    這個囂張小子,不知道等會還能不能囂張起來。


    “今天請各位叔叔伯伯來是要做個簡單的投票。天使集團已經通過在二級市場的收購,以及各位的幫助下,取得了一博集團百分之35%的股權,加上在座各位的股權已經超過了75%。我以第一大股東的名義,要求選舉新的董事長。讚成的請舉手。”


    艾薩滿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什麽?!75%的股份,他手裏的股份也不過是19%不到。其他那些老頭手裏的股份頂多10%左右。艾天使從哪弄來的35%的股份?


    在座的人都舉起了手。他們在這一年裏慢慢被收買,慢慢被說服,就為了今天來舉一次手。


    “你們……!”


    “下一個議題,同意我成為一博集團董事長的請舉手。”


    又是齊刷刷的一次舉手。


    “好的,記錄一下。11票同意,1票反對。”


    艾天使突然想起一幅世界名畫——《最後的晚餐》。


    誰是神佛,誰是耶穌,誰是天使,誰是叛徒?


    身旁的秘書拍了張照片,把手裏早已準備好的文件擺在了各個股東麵前。


    股東們都順從的簽了字。


    艾薩滿麵前也有一份文件,他看了一眼,怒火已經無法壓抑,拿起文件就扔了出去。


    保鏢一側身,把身體擋在了艾天使身前。文件夾把他的臉劃了一道口子。這位長的像巨石強森的保鏢眼睛都沒眨一下,而是把手放到了腰間的快拔槍套上。


    在新加坡是禁槍的,能攜帶槍支出門,需要申請持槍證。這個安保公司的背景和水平自然就不用說了。


    三步之外槍快。三步之內,槍又快又準。


    “艾天使,你這個臭婊子,你以為把我趕出董事會就完了,你是不知道家族的底蘊,你們到時候都要跪在我和爺爺的麵前請求原諒。你別忘了你還有東西在我手裏。”艾薩滿歇斯裏地道。


    “那倒未必。”


    門再次被推開,之前和艾天使一起到中國的大胸女歐琳,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艾薩滿先生,我們是新加坡重案組,李順傑督察。現在懷疑你與多宗綁架、人口失蹤、器官買賣的案件相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明晃晃的手鐲扣在艾薩滿的腕子上終於讓他清醒了一些。


    他扭頭跟自己的行政助理道:“通知老爺子,通知律師,讓他們快想辦法。”


    自己做過什麽事情,自己最清楚。尤其是對麵站著對整個家族知根知底的艾天使。


    是誰給她膽量這麽做的?


    艾薩滿不再說話,怨毒的看著坐在會議室中心的女人。


    “好了,各位叔叔伯伯可以先回去了。我去找老爺子聊聊,這樣你們也能放下心不是。過幾天他就到巴西的種植園養老了,你們想要再見他恐怕很難再見到了。”


    艾天使的話再次給幾個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尤可為決定賭一把。他找人寫了一封英文郵件,發給了羅瑟漢姆俱樂部——《ww體育公司:武漢長江俱樂部經理利用職務之便獲取個人利益》


    郵件很快得到了回複:如果您方便的話,提供相應的證據,我們會以職務侵占罪起訴他。


    證據?當然有證據。尤可為把轉賬截圖,簽的合同發了過去。


    幾天過去了,就在尤可為覺得這件事是不是石沉大海,準備再繼續問問的時候。


    他收到了一份ems快遞,打開之後是一張法院傳票。


    “武漢長江俱樂部訴沈陽可為體育服務發展公司,未按照合同履行服務,應退還服務費”的起訴書。


    嗯???


    尤可為一臉的懵逼。還能這麽幹呢?當時簽協議的時候就是一份形式合同,裏麵對於服務內容隻做了一些模糊的承諾。現在武漢長江俱樂部起訴他的公司是什麽意思?


    告不贏的啊。


    經濟糾紛可扯皮的事情太多了。


    此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尤哥,傳票收到了吧。記得應訴啊。”是馮建章的聲音。


    “馮建章你什麽意思,你覺得你能贏官司?”


    “不,贏不了,不過我們一年花了幾百萬請了北京的律師團隊來做服務,他們不能總摸魚沒事幹啊。打個官司玩玩。


    接下來法院會凍結你公司的資金,做財產保全,什麽時候結案了,什麽時候解凍。法人是你吧,記得請律師啊。


    我聽說你發了郵件去ww體育。很好,公司對這種敲詐行為很憤怒,也很重視,委托我繼續跟進。這官司打多久我就陪你玩多久。


    後續我們會積極的配合中國足協進行舉證,最好能再查出一兩場您經手的默契球。之前在看守所呆的看來還是太舒坦了。您可以再去看看,看守所的環境是不是升級了。”


    “你……”尤可為氣抖冷。


    他能想象電話那頭馮建章的囂張表情。如果把這件事捅出來,不光是他,有太多人要跟著倒黴了。


    他拆東牆補西牆把貴州的錢給補上了,但這事顯然沒有完。


    圈子裏已經傳開了,說尤可為沒把事辦明白,讓武漢長江生氣了,就沒按照約定結果踢。


    而他確實是拿著那筆錢去賭了。俱樂部會想:保證金都敢動,說明保證金放在你那並不可靠。


    一個金牌足球公關大師的招牌徹底砸了!這上哪說理去?


    我事辦的明明白白,是武漢長江這個年輕人不講武德好嗎?


    尤可為後悔的隻想抽自己兩巴掌,你說我發什麽舉報信啊,也許不發舉報信,武漢長江就會息事寧人了呢?


    ww體育的勢力,武漢長江的勢力,馮建章都不是他想象的那個樣子。這世道變了啊。


    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後麵還有什麽等著他。


    【看到大家的留言。哈哈哈哈,贏了是好事。但也得看到日韓都是5球大勝,我們踢的有點費勁。最後幾十分鍾,我是捏著救心丸看的。


    前路且長,與君同行。中國足球還有希望。投五星,投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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