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兮君怔然,此令牌的作用可不小,不說別的,就是號令他做事都行,他張了張嘴,剛要說,黎白氣呼呼的又道:“大騙子果然是大騙子,這令牌有用我能再進牢房嗎?”“……”莫兮君想了想還是閉嘴,因為他無言以對。分出一行人護送黎白幾人回府,他便進了皇宮稟告聖上,可想而知,必定會是勃然大怒。在莫兮君麵聖之前,北淳之已經得到了消息,除了憤怒之外他還有些頭疼,這次不知道該如何哄少年。“既某些人不將朕放在眼中,那便斬了吧。”北淳之帶著怒意,同時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麽了,不然少年總會一直受委屈。“屬下領命。”莫兮君應聲,無需細問他就明白了聖上的意思。得了指令便告退離開,不過剛剛走了兩步,北淳之叫住了他,有些不自在的道:“你讓人將地牢收拾一番。”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少年還有入地牢的時候,倒不如好好收拾翻,省得委屈了他……“是。”莫兮君有點不明白,不過也沒問,領了命就離開了。剛剛出了宮殿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與一人擦身而過,又同時停了下來。“兮君這是剛麵了聖?”莫兮君轉身,冷笑一聲:“眼不瞎嗎。”莫開濟倒是溫和的笑了笑,“怎麽說咱們都是兄弟,何必如此見外?”莫兮君雙手抱胸,眼眸中帶著冷意:“我和狼心狗肺之人,當不得兄弟。”連著被懟了兩次,莫開濟並未有一絲不喜,隻是淡淡得道:“你該知道,為兄是有苦衷的。”“為了你的苦衷,就得利用將你放在心尖上的人?”莫兮君直視著他,“莫開濟你可真做得出來。”莫開濟有一絲的晃神,卻又立馬穩住了心,他嘴角微微上浮,“這是他欠我的。”說完,也不願再多說些什麽,便邁步離開。獨留在遠處的莫兮君等人離開,才再次的開口:“這人值得麽?”在一處轉角,走出來一道身影,此人微微垂著頭,不悲不喜的道:“他說得對,是我欠了他。”……在京城的某處偏院,一人怒道:“你瘋了不成?敢動聖上身邊的人,你這是再找死!”對麵一人有些慌,頭顱上還帶著傷痕,顯然就是之前虐待銀狐的幸季,他早已經不似原先來得風光俊雅,此時倒像個被嚇傻的瘋子,“我、我這不是看到陛下快死了麽,哪裏會知道……”哪裏會知道一天不到的功夫居然又好了。說起來幸季也是想出氣,他被聖上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偏偏那人是天子他根本不敢起什麽壞心思,便將目光落在了黎白身上。一個沒來曆的鄉下人,不過就是賣身子入了聖上的眼,居然還敢在朝廷上針對他祖父,本想著聖上身子不好,瞧著活不了多久,更顧不上其他人之時,好好教訓下黎白,哪裏知道派出去的人剛剛出去,就有人來告訴他聖上又病愈。“祖父,應該還來得及,我這就讓人將他們叫回來。”幸季戰戰兢兢的說著,才出門這麽一會兒,應該沒這麽快將黎白捉去教訓一頓。右相怒道:“最好如此!”然而,沒過多久,就有人匆匆趕來,說是大理寺的官差已經將人帶去嚴刑拷打。幸季嚇得腿軟,跪求的祖父救他。右相又氣又急,卻又不能真看著自己的嫡孫去送死,便說道:“我讓人帶你離京,這輩子就別回來了。”“祖父!”幸季不敢置信,他堂堂右相的嫡孫,就這麽被趕出了京城嗎?右相怒視他,“不然聖上派人來,你怕是連命都留不住!”“……孫兒知道了。”幸季能如何?隻能應下,隻要留下一條命也好,等祖父大事成了,他還是能再入京城,到時候還會更加的風光。想得美好,卻沒料到他根本走不了。收拾行李外加安排馬車隨行,不過片刻不到的功夫,可哪裏知道剛剛走出角門,就被一群大理寺的人團團圍住……黎白知道這件事,還是莫兮君告訴他的,不過他對幸季沒什麽興趣,而是問道:“殺人的是誰?”莫兮君搖頭:“此事不歸我管,孟平那應該有些線索。”黎白擼起袖子,“那本官來抓犯人!”奸臣貪官就先放放,他這次來演個精明的探案官員,抓捕犯人立得大功再升一品!“嗯?”莫兮君有些糾結,他委婉的道:“各有各職,黎大人還是別搶了孟平的事。”“那我的職責是做什麽?”“這……”莫兮君語塞,雖是二品卻好像並未職責。“不管了。”黎白得不到回應也沒事,他挺了挺胸脯道:“我比孟、孟大人的官職來得高,既是上官那他遇到了麻煩,本官自然就得幫襯幫襯,就免為其難的幫他抓個犯人吧。”莫兮君僵硬的笑了笑,他是明白勸不下去了,倒不如順著來,他道:“那便多謝黎大人,我手下有些人手,全聽黎大人安排。”說得好聽,其實就是那群人護著黎白,省得再出差錯。隻不過,想法是好的,但是京城之中就沒人比黎白能跑……不過轉悠了幾條街,莫兮君的屬下就傻了眼,他們把黎大人給跟丟了。跟丟的黎大人此時正坐在餛飩鋪上,安老爺子端來一碗滿滿的餛飩,笑言道:“大人許久未來,是忙得很吧?”“還好還好,就是京城裏來了個江洋大盜,還得靠本官來抓捕。”黎白特謙虛的道,要按不謙虛的說法,那就是這個江洋大盜準得靠他才來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