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到他都沒辦法入戲呢。宮娥、也就是姬澤元站直身軀,臉上的嬌羞也不在,他可惜的道:“怎麽不接著下去呢。”難得男扮女裝,多帶感呀。黎白倒是一臉嫌棄:“還不都是你,張得一點都不好看。”“你眼瞎嗎?!我長得這麽漂亮,哪裏不好看啦?!”姬澤元插著腰氣炸了,他明明貌美如花好不好,就連妖身也是美得不要不要的,不然剛在皇宮中那會那麽多人追趕他?對於容貌的詆毀,姬澤元是最接受不了,他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睜大眼睛仔細瞧瞧,這是多麽的天生麗質,那絕對是世間少有的美貌!”黎白瞪大眼,十分聽話的仔細瞧瞧。瞧了瞧,瞧了又瞧,他撇嘴:“還沒大騙子好看。”“……”姬澤元說不下去了,雖然不想承認,可天子不愧是天子,好像還真比不上。正當兩人爭論時,一旁的李公公已經傻了眼。他本以為是一出登徒子調戲女子的戲碼,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明明穿著宮娥的衣裳卻是男子的嗓音。最為重要的是!!!這裏是皇宮啊,為何一個莫名其妙的男子能裝扮成宮娥的樣子跑到陛下的寢宮?!而且瞧著和黎大人還這般熟絡?來不及多想,李公公此時已經昂起了頭,張大嘴巴,尖聲叫喊:“來人啊!有刺客!!!”一聲驚呼,嚇到了旁邊說話的兩人,等兩人回神過來,他們便發現被一堆侍衛團團包圍住。姬澤元瞧著看著兵刃的侍衛,心中想著,不知道這個時候變成錦雞能不能逃走。然而黎白卻躍躍欲試,登徒子調戲良家女的戲不能繼續演,那就演一出刺客日闖皇宮的戲?不過嘛。見著乏青光的上等兵刃,就是不知道等會打起來的時候會不會被戳兩個窟窿在身上?想了想還是別冒險了,被戳了的狐狸就不可愛啦。再說,要是雞兄不小心被戳到就不好,雞血流出來那得多香呀,就怕一時沒忍住直接撲上去生啃了。北淳之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一幕,他越過侍衛走進內圈,第一眼是落在少年身上,確定他無事之後才將目光落在他旁邊的‘宮娥’上。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正是姬澤元。北淳之眼裏帶著冷意,要不直接讓人殺了吧?“等等等!”姬澤元趕緊開口大喊,他怎麽覺得皇上的眼裏冒著殺氣呢?縮著腦袋躲在狐兄身後,他怕死的大喊:“可千萬別殺我,我可是黎白的好友呢。”說完,覺得還不夠重量,他又加了一句:“是最最最好的好友!”北淳之本來還沒什麽想法,聽到最後這句他的眼神又冷了,什麽‘最最最最’,聽著就想揍這人一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陛下,此人來曆不明……”北淳之伸手阻止這人的話,突然跑進皇宮,實屬大罪,甚至為了避免意外就地格殺都行,如今會這般輕易的放下,無非是因為這人是黎白的‘好友’。經過混亂的局麵後,三人坐在了宮殿中。黎白睡起之後隻吃了些糕點,如今正是肚子餓的時候,一邊吃著膳食一邊問道:“你怎麽跑宮裏來了?”姬澤元絲毫不知道客氣,跟著吃個痛快,雖然是富商什麽好吃的他都吃過,可禦膳還真沒有吃過,這次他得吃夠本才行。同樣也是邊吃邊回答:“還不是為了元裘。”“你怎麽認識他的?”北淳之插話。姬澤元不是太想和這個大豬蹄子說話,當轉頭想想這人的侍衛拿著兵刃在外麵守著,壓力太大也隻能不甘不願的開口:“就上回在宮外遇到過。”黎白舉起手,“我也在,雞兄看到元裘時,眼睛瞪得老大。”北淳之挑了挑眉,又瞟了姬澤元一眼。姬澤元含糊的應了聲,算是回應。北淳之道:“元裘在南溧園,沒朕的準許無人可進。”姬澤元不樂意了,“你幹嘛將他關著!”北淳之冷哼一聲,“朕要做得事還需要你的準許?”氣場上的碾壓,姬澤元縮著腦袋不敢吭聲。打不過呀打不過,還是找個時間偷偷摸進去再將元裘給救出來吧。“這件事你還真錯怪大騙子啦。”黎白手裏捧著個大肉包子,肉包是他下山後吃到的第一樣事物,難免有些偏愛,他大大啃了一口後,才將元裘的事大概說了出來。說得姬澤元眼淚鼻涕齊流,嗷嗷不住在哭,邊哭邊嚎:“我可憐的元裘啊,怎麽就這麽慘。”弄得黎白都啃不下去肉包,一臉的茫然,他好像沒說什麽,怎麽雞兄哭得這般厲害?其實他真的沒說什麽呀,也就說了些和莫開濟的事,但具體是什麽事他也不是很了解。姬澤元擦了把淚,“陛下,你讓我見見元裘吧,我給你銀子!”北淳之睨了他一眼,他像是會缺銀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