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不同的是,府邸裏更亂了些。多了許多堆放在那的物料,有些地方連下腳的地方都沒。兩人一邊走著,姬澤元一邊將下屬調查的事說了出來,“這裏的第一人家主姓常名安,是做布料生意的,本來隻是個京城不起眼的小商人,後來生意越做越好,就買下兩座府邸合並為一。”“再說你碰到的那個色鬼,應該是常安好友的兒子淳於堯,淳於堯爹娘死的早,還是多虧了常安才長大,常安本想著將女兒嫁給他,不想女兒私下與其他男子有了許諾,淳於堯心灰意冷出城散心,不想死在了劫匪的手上。”黎白問道:“常安還活著?”姬澤元搖頭,“那就不知道了,常安幾年前離了京,也不知道活著還是死了。”說著他微微停頓下,繼續道:“常安女兒最後嫁得人,你猜猜是誰。”黎白想了想,“不會是他最先輕.薄的書生吧?”姬澤元手指打了個響,“你猜對了。”黎白不免有些得意,他還是蠻聰明的嘛。雞兄讓他來猜,此人就不會是沒瓜葛的人,定與淳於堯有些牽連,而他從牙人那聽到的故事中,唯一有瓜葛的就是那名當眾被輕.薄的書生。所以也不難猜嘛。不對,應該說是他太聰明了,不然哪裏猜得到。黎白得意之後,他又有些不解了,“那這麽說淳於堯人品不行嘛,常家對他有恩不說,他還調.戲人家女婿。”姬澤元特讚同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旁邊一陣狂風刮過,一個胸前帶著窟窿的男子出現,他呸呸呸的道:“誰說我人品不好了,我好著呢!”黎白雙手抱胸,“喲,舍得現身啦?”姬澤元卻帶著淺笑,很明顯,剛才那幾句陰陽怪氣的話就是為了勾此鬼現身。淳於堯也是瞬間反應過來了,當下打算轉身逃離,卻不想被來人扯住了頭發動彈不得。他雙手抱著腦袋,驚恐道:“別打,被打我!”姬澤元瞧得有趣,對著身邊的狐兄道:“你這是怎麽他了?瞧瞧一隻當鬼的被嚇成這樣。”黎白轉了轉手腕,哼聲:“他一開始還想吃掉我的腦子呢。”淳於堯委屈巴拉的道:“我沒有,我那、我那不過是想把你們嚇走而已。”關於這點,黎白也大概猜到,別看這鬼身上就是血色,卻並未帶著煞氣,想來手上並未沾過人命。至於為什麽要將他嚇走,怕是和這裏的靈氣有關吧。姬澤元上下打量著弱小鬼,他道:“瞧你一副老實模樣,怎麽就幹那些下做事呢?”淳於堯更委屈了,“我才沒調戲他,是他們聯合起來把我給殺了!”說著說著,又嚶嚶嚶的哭了起來。邊嚶邊說好不可憐。說起來,淳於堯真是個可憐人,年幼時爹娘去世,如同姬澤元剛才所言,他確實是被常安給收養。隻不過常安另有目的,誘騙他說和常蓮兒有婚約在身,以後遲早都是一家人,便讓他將家裏祖傳的染布方子拿出來。他那個時候還小,常安在他麵前一直都是一副好伯父的模樣,常蓮兒更是因為他家中變故時時陪著他,沒做多猶豫就將祖傳的方子拿了出來。也就是因為有這個方子,常安才能從一個不知名的小小商販轉變成富商,更能拿下這兩座府邸。一開始常家人的對他還算不錯,可隨著常蓮兒漸漸長大,情竇開竅後,便帶頭嫌棄他。那個時候的常蓮兒,在京城算是小有名氣的才女,本就心高氣傲自然是不想嫁給府上靠他們養著的無名無才之輩。後來還與一書生私下來往,互定終身,更看不上淳於堯了。常安也是如此,身份高了眼界自然也高,那是默許了女兒和書生的來往,在一次被淳於堯偶然碰見的時候,雙方爭吵,常蓮兒拿著把匕首戳穿了淳於堯。“我命苦,我的命真的好苦啊。”淳於堯嚶嚶嚶直哭,哭得兩妖頭都疼了。故事聽得有趣,可這哭聲真的太讓人煩躁了。黎白舉起拳頭,威脅道:“你再哭,我揍你哦!”“嚶嚶……嗝。”被揍怕的淳於堯成功閉嘴。黎白滿意的放下拳頭,問道:“不是說是京外的劫匪殺了你嗎?”淳於堯摸了把心酸的淚痕,“是他們連夜想出的法子,偽裝成劫匪搶劫的樣子。”黎白蹙眉,“在京郊外如此,難道朝中的人查不出來?”淳於堯沒說話了。倒是一旁的姬澤元點了點頭:“我相信他並未說謊。”隻有經過那斷日子的百姓,才知道什麽叫昏庸無道。為何在如今,朝中官員私底下都說北淳之是個暴君,然而百姓們卻偏偏誇他是個名君?說白了,就是先帝的不作為。不過先帝和北淳之倒是有一點相同,那邊是喜怒無常,唯一不同的是,先帝的怒是對著百姓,不顧百姓哀怨,憑著自己喜好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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