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輝往前院一看,正看到賈張氏披頭散發,怒眼圓睜,憤恨的指著不遠處的秦淮茹。張嘴嗬斥著。


    “好你個秦淮茹,怎麽著。這個家我還做不了主了嗎?我告訴你,以後這個家必須得我來管。”


    “什麽事情都得我來做主,你這個不孝的兒媳婦,上了幾天班。長本事了是吧!敢連老娘的話都不聽。”


    張明輝跟程思雨擠進人群當中。兩個兒子也不用找了,正靠在遊廊邊上,看得津津有味的。看到父母過來了。


    張靜義拉著弟弟的手,蹦蹦跳跳的來到張明輝麵前,親熱的叫了一聲。


    “爸,你回來了。”


    靠在張明輝身前,仰著頭情不自禁的問著。


    “爸,張奶奶怎麽這麽凶,動不動就跟人家吵架,這幾天我都看到好幾回了。”


    聽著兒子天真的問題,張明輝轉動著腦筋,想著該怎麽跟兒子說這事。


    誰料到旁邊的許大茂突然開口說著。


    “靜義,你不懂。你張奶奶是跟人練嘴皮子,跟大家逗殼子呢!這是她的看家本領,怎麽能丟下。”


    周圍傳來一片笑聲,大家夥兒被許大茂的話給逗笑了。張明輝笑著拍了一下許大茂的肩膀,開口說道。


    “去你的吧!年齡越大越不正經,可不能胡言亂語。明明是張大媽想學一門手藝,天橋底下不是有說相聲的嗎?”


    “張大媽現在正挑選自己捧哏的對象,準備去天橋底下賣藝,逗人一樂呢!”


    “哈哈哈”


    張明輝的話引的周圍鄰居們,哄堂大笑起來。這諷刺的水平,可比許大茂說的話高明多了。


    天橋賣藝耍把式,可是要飯的行當,這是嘲諷賈張氏就差要飯了。


    本來賈張氏威風凜凜的,雙手叉腰罵兒媳婦罵得正痛快。聽到許大茂和張明輝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兩個壞種,說話根本不避著人。聲音都放大了許多,不少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是想讓老娘難堪是吧!


    賈張氏扭轉身子,右手指著指著張明輝和許大茂,大聲喝罵著。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想找茬是吧!”


    張明輝還沒來得及回話,許大茂收起笑容,往前走了一步。大聲嚷嚷著。


    “嗨,哪能啊!”


    賈張氏語氣稍微和緩了些,看到許大茂服軟了。以為他怕了自己了,連忙張嘴說著。


    “你個小兔崽子在敢講究老娘,可別老娘收拾你。”


    許大茂來了興致,大聲附和著。


    “嗬,您這氣性夠大的呀!還不讓人說了,是怎麽著。”


    賈張氏頓時急了,唾沫星子滿天飛,一大串的話從嘴裏噴射出來。


    “許大茂你個小畜生,是不是老娘給你臉了。多少年都沒人敢跟我賈張氏說三道四的,許大茂你膽肥了是吧!”


    許大茂麵色嚴肅一板,回嘴說道。


    “那是。”


    這一唱一和的,真就跟說相聲似得。最近幾年相聲挺火熱的,街坊四鄰也都愛聽個熱鬧。四九城的老百姓不說都知道。


    但也差不多。


    兩人這幾句話一說,現場大媽嬸子們頓時“鵝鵝鵝”的笑了起來。老爺們也繃不住笑意,笑罵著。


    “許大茂你小子太損了,就會拿你張大媽打嚓。”


    程思雨靠在張明輝的肩膀上,笑得眼淚兒都快要流出來了。


    這年節哪有那麽多笑話可聽,可能無意間的一句話,都會讓大家笑個不停。過後還會念念不忘,經常拿過來說事。


    何況許大茂來了個現場演繹。


    活靈活現的表演出了專業捧哏的素質,看著著實可樂。再加上剛才張明輝提到了相聲,許大茂這麽快就上演了起來。


    連張明輝都繃不住,笑著嗔怪了幾句。


    隻有賈張氏剛被放出來,不知道是何意思。呆呆得佇立在那裏,看著院裏鄰居們前仰後合的大笑起來。


    這時候許大茂又來了一句。


    “張大媽,您這逗哏的不專業呀!就這手藝太潮了,去天橋也要不上飯啊!”


    “哈哈哈”


    現場歡聲笑語,亂作一團。


    張大媽這會聽懂了,跳起來大罵著。


    “許大茂,你個缺德帶冒煙的王八蛋。敢這麽諷刺老娘,你個沒教養的小畜生。”


    “老天爺呀!你快睜開眼看看,喪良心的許大茂,欺負我一個老婆子啊!你快點降個雷劈死他吧!”


    “老賈頭子喂!你快上來看看吧!他們就會欺負我一個老太太,這是想讓我去死啊!他們都不是人啊!”


    隨著賈張氏的招魂作法,院裏的笑聲慢慢停止了。大家夥兒津津有味的看著場上熱鬧的情景,想看看接下來該怎麽辦。


    誰成想!


    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


    “張大媽,您召喚錯人了。賈東旭才是您的首選,她跟您親,聽您的話。您一召喚她就會出來陪您了。”


    賈張氏本來還要聲嘶力竭的罵一會,此話一出戛然而止。合攏嘴巴兒後,開始掃視著這話是誰說的。


    當發現是張明輝說的話後,冷眼怒視著張明輝,身子卻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她的身子骨剛好。


    現在的東旭可是她的一大忌諱。短時間內絕對不想提起兒子的事。


    這時候,在旁邊看了半天好戲的秦淮茹。邁著小碎步來到賈張氏麵前,堆著苦澀的笑容,怯懦的說著。


    “媽,什麽事都好商量,別在院裏鬧了,讓鄰居們都看笑話了。有什麽話咱們回去再說,成嗎?”


    賈張氏看到兒媳婦上前解圍,冷哼了一聲,但也沒拂了她的好意。狠狠地瞪了張明輝和許大茂幾眼之後,才回轉身子進屋了。


    張明輝好笑的看了一眼許大茂,卻發現他此時,正盯著秦淮茹認真的觀看著。眼神裏麵流露出色眯眯的模樣。


    秦淮茹也瞟了許大茂一眼,這一眼讓張明輝意識到。


    這裏麵有問題。


    許大茂得意的回轉身,拉著一言不發的秦京茹往家走去。


    卻不知道,許大茂和秦淮茹的這一對視。不僅張明輝看到了,還有幾個人也看到了。大家夥兒若有所思的轉動著腦瓜子。


    人群中的何雨柱,正怒火中燒的瞪著許大茂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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