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四合院都被院裏的鄰居們給糟蹋了,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大雜院。擠擠插插的住在這裏,每天連走路都得特別小心。


    心情能好才怪呢!


    一家挨著一家,正房、廂房、天井、門房、堂屋等裏裏外外都是住戶。


    現在又興起了占地的風潮,等都建好了以後,院裏更是沒得看了。


    前院和中院的住戶,每天都會因為你多占一些,我少占一些地盤吵的厲害,有的時候甚至是大打出手。


    但要說院裏鬧得最厲害的,可不是前院和中院的鄰居們,而是後院的劉海中家裏。


    劉光天和劉光福這哥倆。


    在動亂的時候進入到廠裏當臨時工的。當時根本沒有轉正的希望,後來等到劉光天接了劉海中的班,才正式從學徒工幹起。


    劉光福更是艱難,回家和劉海中苦苦哀求,拉下臉皮天天給劉海中和二大媽賠笑。才最終使得劉海中借給了劉光福一些錢。


    讓他買了個正式工的工作。


    不過錢可不是白借的,字據都立了,將來都要還的。


    每到月初發工資的時候,劉海中都會大搖大擺的去到廠裏,從劉光福的工資裏麵拿走一部分。生怕劉光福賴著不還錢。


    不僅如此,這哥倆回家以後。劉海中夫妻兩個當著這小哥倆的麵,就經常念叨著。


    “這些錢,可是給光奇攢著的,沒有你們哥倆的份。等我們死後,家裏的一切都由老大繼承。”


    你說這小哥倆個能不憋氣嗎?


    從小就被打到大,本來依照電視劇的發展,小哥倆參加了紅衛兵,就會拿自己父母開刀。可惜有了張衛紅珠玉在前。


    這哥倆在這一片,根本沒有出頭的機會。


    等到結婚生子,熬成正式工之後。兩家的日子過得都比較艱難,手裏頭一點積蓄都沒有。


    知道父母手裏有錢,劉光天哥倆,隔三差五的就會回來,想朝二老借點錢花花。


    劉海中退休之後,脾氣還越發倔了。打小就看不上這哥倆,希望全寄托在老大身上了。指望著劉光奇能給他二老,養老送終。


    劉光天他們哥倆回院之後,是連理都不理的。就連做飯都不帶這哥倆份,一來二去的,這哥倆也急了。


    回家動不動就吵吵起來,對著劉海中夫妻兩個是連損帶罵的。


    一次吵的厲害,都把鄰居們給招來了,幾人在外麵大聲吵吵以後。


    有那看不過去眼的還上前指責劉光天哥倆。可劉光天也沒怯場,當著全院街坊鄰居的麵,痛說著革命家史。


    “各位街坊四鄰,不是我劉光天不孝。你們大家夥兒給評評理,哪有這樣的老人,從小對我們哥倆那是棍棒伺候著。”


    “兩三天就得挨一頓揍,打得我們哥倆傷痕累累。你們大家夥兒可都看在眼裏,有這事吧!”


    “現在好了,我們哥倆總算熬出頭了,有正式工作了。但我們結婚之後,廠裏沒有分配房子,全家就租住在一個10多平的小房子裏。”


    “也不怕大家夥笑話,手裏沒錢,稍微大一些的房子我們根本租不起。我們一家四口就住在大雜院裏。”


    “我們就想著朝我爸媽借點錢,給家裏小的好好改善改善夥食。等過兩年日子緩過來了,到時候我也會孝敬父母的。”


    “可誰成想,我父母是一毛不拔,說這錢都是攢著留給老大的。”


    “憑什麽呀!一樣都是兒子,怎麽能區別對待著。各位鄰居們你們說說,有這樣的父母嗎?”


    劉光天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了。越說越委屈,越說心裏越難受。


    鄰居們聽得心裏也不是滋味兒,正如劉光天說的。這哥倆從小到大的遭遇,大家夥兒都看在眼裏。日子過得太慘了。


    確實不容易。


    而且這哥倆去年剛轉正,工資也不高,手裏頭確實沒有積蓄。向父母借些錢,確實說的過去。


    劉海中一點沒覺得這哥倆可憐,聽到哥倆跟鄰居們賣慘。麵沉如水,大聲嗬斥起來。


    “放屁,你們哥倆從小吃我的,穿我的,是我一手把你們養大的。打你們怎麽了,這是我當父親的權利。”


    “現在工作都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我們就不欠你們的了。混的不好,那是你們沒本事。你們瞧瞧老大,人家怎麽混的風生水起的。”


    “一點沒用我這個父親操心,有時間你們跟老大學學。你們兩個不孝的東西,本事不大,還敢跟我尥蹶子,反了你們了。”


    劉光福這時候不幹了,大聲嚷嚷起來。


    “甭跟我提老大,當初他結婚的時候。你們可沒少給他掏錢,從裏到外都給置辦上了。自行車,縫紉機哪個沒花大價錢。”


    “到我和二哥這裏可倒好,一人就給扔了30元錢。你說有這麽做父母的嗎?”


    二大媽往前走了幾步,不滿的說著。


    “光奇是老劉家長子,是老劉家的門麵,必須得大操大辦。你們哥倆還想跟老大比,也不瞧瞧你們都什麽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鄰居們聽得直咧嘴,見過偏向的,沒見過這麽偏向的。都是自己的兒子,哪能這麽區別對待,難怪人家哥倆怨氣衝天。


    就這事鄰居們聽得也不知道該怎麽勸,真應了那句老話。“清官難斷家務事。”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不過那次大吵之後,劉光天哥倆基本不回院裏了。劉海中夫妻兩個也不在乎,就當沒有這兩個兒子似得。


    .....


    回憶到這裏,張明輝也不禁歎了口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個破院子,住得太糟心了,成天一大堆破爛事。


    張明輝一家人出去看熱鬧的時候,前後院的鄰居們可都來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把劉海中新蓋的房子這塊,都圍上了。


    離著老遠就聽到劉光天扯脖子喊著。


    “放屁,這房子當初建的時候,我可是幫著幹活來著。憑什麽不讓我住,我告訴你,今天誰來都不好使。”


    “房子我是住定了,以後這就是我劉光天的家。”


    劉光天話音一落,劉光福也大聲嚷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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