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沒聊幾句呢!


    程思雨就先備好了幾個小菜,豬頭肉、臘腸、小蔥拌豆腐、花生米四個涼菜先上來了。端上來後,笑著開口說道。


    “你們哥倆先喝著,這幾個小菜都是現成的。我再去給你們炒幾個熱菜,一會就上來。”


    許大茂連忙開口說道。


    “弟妹,不用那麽麻煩了,這些菜就夠了。讓我們哥倆下酒,是綽綽有餘了。”


    程思雨笑笑沒怎麽說話,出去準備熱菜了。來家裏做客,讓客人熱菜都吃不上,傳出去像話嗎?


    張明輝一把拉住許大茂的胳膊,把他拽到了飯桌上。給他倒上白酒,兩人慢慢的聊了起來。聊起了四合院的一些人和事。


    95號院已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從張明輝家裏搬走之後。沒用多長時間,棒梗幾人就從鄉下回來了。不光是他們,四九城一下子湧進來上百萬下鄉插隊的人。


    不少人都拖家帶口的回到了四九城,那時候的四九城到處都是返鄉歸來的人。


    國家沒有多餘的工作安排他們,隻能讓他們自謀生路,放寬了政策,讓他們做一些小買賣。一些踏實認幹的人,就開始在街麵上賣各種物品。


    而像棒梗這類人,開始幹起了老本行,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秦淮茹和傻柱當年因為棒梗的阻攔,想結婚都沒有辦法。隨著時間的推移,傻柱的心也慢慢的變了,舍棄了秦淮茹。


    重新相中了廠裏的另外一個小寡婦,雖然帶著兩個孩子。但傻柱就好這一口,沒用多長時間,兩人就秘密結婚了。


    那個小寡婦還給傻柱生了個大胖小子。


    說到這裏,許大茂還有些憤憤不平,跟張明輝念叨著。


    “明輝,你不知道,那段時間秦京茹正跟我鬧離婚。天天就在家裏跟我鬧,我也沒心情管傻柱的事。”


    “要不然這個王八蛋,哪能這麽輕易的就結婚。我要是知道這事,非得給他攪和黃了不可。”


    張明輝當然是捧著嘮了,陪著許大茂痛飲了一杯。許大茂砸吧砸吧嘴兒,唉聲歎氣的說道。


    “明輝,你不知道。楊廠長重新上任之後,把我收拾的不輕。後來沒辦法,我家老爺子托人把我調到了電影院工作。”


    “廠裏是待不下了,消息就沒那麽靈通了。等我知道信兒的時候,這兩人結婚證都領了,酒席都辦上了。”


    張明輝也聽的精神有些恍惚,許大茂的這些話一說。把他帶回到了那個年代裏麵,陷入了滿滿的回憶當中。


    四合院裏麵的人和事,隨著許大茂的念叨,他們的麵孔似乎逐個的浮現在自己的麵前。耳邊許大茂的聲音還在絮絮叨叨的講著。


    “明輝,你沒在四合院住著,就對了,那裏太糟心了。去年嚴打的時候,棒梗和王立柱哥倆都抓走了,棒梗判了十八年,王立柱哥倆被判了20年。”


    正好程思雨端菜進屋,聽到許大茂的話,不由的臉上一怔,忍不住開口問著。


    “大茂哥,怎麽判這麽多年啊!進去這麽多年,人不就完了嗎?”


    許大茂輕輕抿了口白酒,吃了兩口菜後,給張明輝兩口子解釋著。


    “明輝,弟妹,這事還真不怪政府。實在是王立柱哥倆和棒梗做的太過分了。棒梗回來之後,就和王立柱哥倆一起混了。”


    “三人分工明確,有望風的,有盯梢的,像棒梗手藝不錯。就是負責溜門撬鎖,南鑼鼓巷附近不少家都遭了劫。”


    “那幾年他們的日子,甭提過的有多瀟灑了,天天吃酒喝肉。把賈張氏都喂的重新恢複了體重,胖得跟個豬似得。”


    “三人還在院裏稱王稱霸,跟後院的劉光天哥倆,和前院的閻老摳家動不動就打起來。”


    “整個院子裏就沒有不煩他們兩家的。”


    程思雨詫異的問了一句。


    “大茂哥,不對吧!我記得秦淮茹是個挺明事理的人,腦子挺聰明的。怎麽沒攔著點啊!”


    張明輝也挺疑惑的,秦淮茹可不是個簡單女人。難道就這麽看著自己兒子墮落下去,不管嗎?


    這可是老賈家的獨苗啊!


    許大茂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弟妹,秦淮茹那個女人可不是個善茬。她能不管嗎?”


    “但是她說話沒人聽啊!秦淮茹一管,賈張氏就從中作梗。賈家的那兩個姑娘也不是善茬,天天吃好吃的,她們能不樂意嗎?”


    “幫著賈張氏攔著她媽,勸慰她媽,這都是她哥憑能力賺到的,有這能力憑什麽不用。”


    上梁不正下梁歪,張明輝搖頭歎息著。在賈張氏身邊能學到什麽好,好吃懶做倒是都學會了。


    “哎,她們老賈家好日子過了幾年。卻也惹怒了很多街坊鄰居,在南鑼鼓巷那一片都臭名遠揚了。”


    “這不,去年嚴打的時候,棒梗和王立柱哥倆就是重點抓捕對象。街道辦和派出所都來院裏抓他們了。可這幾人雞賊的很。”


    “得到信之後,直接跑到鄉下躲著去了。你們猜怎麽著,在鄉下沒躲幾天,就有人去告發。警察直接派了不少人到村上搜查。”


    “才把他們幾個逮住了。”


    張明輝和許大茂碰了一杯酒,痛快的幹了一小杯,這是個值得慶祝的時刻。


    這些人都遭受到了應有的報應,當年張明輝搬家之後,本來還想收拾一下這幾人。可一下子出了那麽多事,就沒來的及處理。


    光顧著忙活去香港的事了。


    也算讓他們撿了個便宜,瀟灑了幾年。而這次回來之後,對於這樣的小人物,張明輝已經徹底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


    跟他們計較太掉價了。


    當然了,要是老易這個貨活著另算,這個老東西可是張明輝最痛恨的人。


    許大茂這麽多年了,酒量還是沒有多大長進。喝了幾杯過後,舌頭就有些大了,醉眼朦朧的說著。


    “明輝,我可跟你說。棒梗他們三人出了事之後,我托人打聽來著。你猜怎麽著,人家派出所說是一位姓閻的同誌舉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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