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頂著對稱的腮紅臉,肩膀一聳一聳,委屈巴巴道:“牛大哥,我婆婆昨日被沈梨潑了一身糞,今兒個隻是帶著當家的和小叔子上門討說法,肯定不是故意碰倒大伯他們的。”


    這個碰字用的很巧妙,三兩下摘除孫寡婦等人毆打沈梨家人的標簽。


    沈梨翻著白眼切了一聲:“哎呦喂,牛大哥~你叫的還怪甜蜜來,又騷又甜。”


    聽到這句陰陽怪氣的嘲諷,牛喜滿頭黑線,轉頭看向沈桃,“以後請叫我村長,別瞎喊。”


    身為一村之長,他可不想被流言蜚語纏身,有損他的形象。


    沈桃“……”


    沈梨指著躺在地上的人,語氣冷戾:“滿院子村民皆可作證,就是孫寡婦帶著兩兒子打了我全家,砸了我家院子。


    你撇重就輕,當大頭哥做偽證啊,當滿院子村民是瞎的?


    隨便碰一下,能將我爹碰的口歪眼斜倒地不起?隨便碰一下,我弟弟額頭鼓起雞蛋大的包昏迷不醒?還有我的婆婆,我的丈夫,尤其是我丈夫,你瞧瞧那那張俊俏的臉,被打成啥樣了?”


    眾人齊刷刷望去,陸堰窘的恨不得鑽地洞。


    但想了想,他這副慘樣能讓陸家逆風翻盤,被大家看了又如何?


    陸堰高高揚起頭顱,向大家展示他的豬頭臉。


    牛大頭嘖嘖兩聲:“慘!是真慘!孫家兩兄弟騎在陸堰身上打,打的鼻青臉腫,要不是沈梨出手快,我高低給那兩兄弟兩拳。”


    欺負弱小算什麽本事?有本事跟他剛啊!


    在沈梨身上,牛大頭看到曾經備受欺壓的自己,尤其是那種反抗起來不要命的勁兒,讓他敬意十足。


    牛大頭的狗腿舉手響應:“就是就是,打的可慘了,尤其是小啞巴,你說說孫寡婦一家咋那麽喪良心呢?這麽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陸堰雙腿殘廢,倆兄弟都沒放過,按著人家打。”


    “越沒本事的人,越喜歡欺負比他弱小的,在大頭哥麵前,強堅兄弟屁都不敢放。”


    “呸!沒本事的慫包,孫強,有本事跟我幹一架。”


    這群村民就是馬後炮牆頭草,沈梨大殺四方震撼住他們,加上牛大頭作證,他們心裏有一杆秤。


    風向絕不會往孫家偏!


    孫強捂著胸口目眥欲裂,他成了最強獵戶,災荒年的,隻有孫家能吃上肉,竟然還被冠上沒本事慫包的標簽。


    他簡直嘔死!


    但他不敢回懟,牛大頭的這幫兄弟,若聯合打他,他恐怕有命無回。


    隻能捂著胸口耷拉著腦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疼…”


    沈桃心疼的不得了,別看孫強現在慫,前世的他,可成了大將軍呢?


    她趕緊上前扶住孫強,淚水漣漣:“當家的,你沒事吧?”


    孫強腦袋一歪,暈倒在沈桃的懷中。


    媳婦是個有主意的,一切交給她,他先暈了!


    沈桃抽抽搭搭,哭的直不起身:“村長,沈梨打斷我夫君的肋骨,砍傷我小叔子,折斷我婆婆的手腕,這是事實,是謀殺!”


    “行行行行了!”牛喜不耐煩的打斷:“你們家打暈了陸家老弱病殘小,沈梨反抗打傷了孫寡婦和孫強兄弟,本村長宣布,扯平了!”


    一天天的,這叫個什麽事兒?


    這些蛀蟲村民,一個個屁事不頂用,就知道闖禍,有本事出來一個人,幫他解決水源的問題,解決糧食的問題。


    扯平?沈桃不依了:“村長,您不能因為牛大頭做偽證,就偏向沈梨,誰不知道沈梨和大伯娘一個德行,村裏的男人和她…”


    說到這裏,她停頓下來,隻期期艾艾的哭。


    有些長舌婦就開始嘀嘀咕咕:“難不成…沈梨和牛大頭有一腿?”


    “牛大頭村霸一個,他不欺壓村民就不錯了,怎會有閑心幫人作證?我看有一腿這事八成是真的。”


    牛大頭頓時怒了,凶神惡煞的表情十分唬人:“哪個敢編排老子,老子燒他全家。”


    長舌婦嚇得菊花一緊,趕緊閉了嘴。


    沈梨來到沈桃麵前,蹲下,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一本正經的瞎編:“咱倆本是堂姐妹,你卻照死裏整我,不就是你和村頭的王麻子鑽山洞學狗鎖結被我看到了嗎?我又沒說出去,幹嘛非要整死我?”


    轟!沈桃臉燒到了脖子根,她氣的渾身發抖:“你少說瞎話冤枉我,我什麽時候和村頭的王麻子鑽山洞了,你潑髒水成癮是吧,先冤枉我和村長,又冤枉王麻子。”


    說到這裏,她開始抽泣:“姐姐,我知道你怨我搶走了孫強,可我和孫強兩情相悅,


    孫強不喜歡你,你倆成婚隻會成為一對怨偶,姐姐怨恨,盡管打我好了,不要打我夫君,不要傷害我的婆婆,他們是無辜的啊。”


    沈桃一直哭,一直哭,哭的幾欲昏厥。


    沈梨嫌棄的甩掉她的下巴,語氣鄙夷:“孫強那個垃圾,你願意勾引,送給你好了,我才不稀罕,不過,你和孫強成親後,仍然和王麻子的鑽山洞,難不成孫強不行?你耐不住寂寞?”


    “沈梨,你少汙蔑我,沒有的事你少噴!”沈桃簡直刷新自己的三觀,沈梨怎麽做到麵不改色張口便汙蔑她的。


    她什麽時候跟王麻子鑽山洞了?


    這麽大一口帽子扣下來,還讓她怎麽在村裏立足?


    孫強當上大將軍後,第一個不要她。


    長舌婦麵麵相覷,這沈家姐妹撕逼大戰各曝黑料,這大瓜吃的真香!


    “真沒看出來呀,沈桃這麽不要臉。”


    “真是餓極了啥都吃,王麻子滿臉麻子,痤瘡,說話顛三倒四,蒼蠅都圍著他飛,咦~惡心死了。”


    議論聲雖小,卻一字不落傳到沈桃的耳朵。


    她羞憤欲死,歇斯底裏尖叫著:“我沒有,我沒有,我清清白白從不與外男接觸,你們休要冤枉我!”


    她受不了女人的議論,更受不了村裏男人猥瑣的打量,就好像…她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一樣。


    沈梨壓低嗓音,笑容惡劣:“被冠上蕩婦名聲的滋味如何呀?我的好堂妹!”


    “啊!!”沈桃氣的抱頭尖叫,“少汙蔑我!我沒有!!你才是盡可夫的賤人!”


    “別用尖叫掩飾你的心虛了,我答應你,以後你再和別的男人鑽山洞,我保證不說出去。”沈梨抱著臂膀咕噥了一句,非常無辜的看看天空。


    沈桃會捕風捉影潑髒水,她也會。


    別以為她不知道,原主水性楊花,勾搭孫強的名聲就是孫家傳出來的,此事,跟沈桃脫不了幹係!


    “啊!我殺了你!”沈桃麵部扭曲,雙眼猩紅像淬毒一般,伸出尖利的指甲朝梨的脖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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