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們,竟然手持價值連城的琉璃珠。


    一看就是偷的。


    時逢亂世,外來湧出的災民不少,他靠著賊喊捉賊賺的盆滿缽滿。


    瞬間,湧進來四五個手持棍棒的打手,眼神猥瑣盯著沈梨。


    沈梨歎了口氣,又來幾個喜歡躺著說話的。


    她老爹和相公都在外麵,她真的很想淑女。


    奈何這些人,總欺負她軟弱嬌媚好拿捏。


    沈梨沒有廢話,飛起一腳踢了過去,搶走其中一人的棍子,劈裏啪啦一頓猛揍。


    頓時,當鋪內哀嚎陣陣。


    門外,沈大有些擔憂的探頭探腦:“咋打起來了?”


    陸堰勾了勾唇:“放心,她不會吃虧。”


    沈大歎氣:“我怕當鋪的人吃虧。”


    女兒下手沒個輕重,有血緣關係的還好些,總會留些情麵,外頭找茬的,她是照死了打呀。


    當鋪夥計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這娘們是個暴力武者,完了,踢到鐵板了!


    夥計咽了咽口水,怒指沈梨,“你大膽,偷了東西還打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沈梨踢了踢抱肚哀嚎的幾人,挑眉冷笑:“不要仗著腦袋有問題,就可隨意冤枉人,我手中的琉璃珠乃是祖傳之寶,你上下嘴皮子一翻,胡亂噴屎惡心我,姑奶奶很不爽,報官吧!”


    正好,她想忽悠縣令開個路引。


    正愁沒機會呢,這家夥送上門來了。


    聽說報官,夥計更囂張了,“報官?哼,你怕是外地來的吧?也不打聽打聽當鋪是誰開的,那可是縣太爺的小舅子,我好心勸你一句,乖乖的將琉璃珠交上來,否則到了縣衙,可沒那麽好說話,到時候讓你脫…”


    話未說完,沈梨一腳踹了過去,撩起額前碎發甩了甩頭,語氣惡劣:“報官便報官,咋那麽多廢話,是比別人多個舌頭嗎,要不要姑奶奶幫你扯開捋一捋?”


    夥計捂著肚子臉色慘白,聞言,嚇得趕緊捂住嘴巴。


    我擦!這娘們不講武德,說打就打!


    沈梨步步逼近,蹲下,薅住夥計的頭發往外扯:“走,報官去!”


    夥計被扯的哀嚎連連,滿臉驚懼的祈求:“姑奶奶,饒了我吧,我隻是奉東家命令行事,您要報官便報官,別拉扯我頭啊。”


    沈梨輕嗤,五指蓄力,扯的更緊了。


    爛人像彈簧,你弱它就強,你強它就弱。


    剛扯出門口,一群手持棍棒的官差湧了進來,人字兩邊排開,從中間走來一位大腦袋肥肚子短脖子的“肉球”。


    “肉球”滿臉橫肉,怒氣衝衝:“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本官的地盤鬧事?”


    沈梨隨手將夥計扔了過去,就像扔一塊破抹布一樣。


    她抱著臂膀,上下打量身著官服的“肉球”,譏笑道:“眉毛底下掛兩蛋,隻會眨眼不會看?”


    聽到熟悉的聲音,“肉球”方大同立即抬頭,驀地雙眼發亮,十分狗腿的來到沈梨跟前,“姑奶奶,您怎麽大駕光臨?”


    夥計見縣令大人如此狗腿,嚇得冷汗直冒。


    完了,他死定了!


    “少拍馬屁,當鋪是你開的?”


    方大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肥頭:“唉,本官也要吃飯,沒辦法的事,是小舅子開的。”


    沈梨把玩著手中的玻璃珠,歎口氣:“我已將你的功績報告上頭,奈何你不爭氣,私開當鋪斂財,還冤枉當物者偷盜,你想空手套白狼?”


    “哎呦喂,姑奶奶,您可折煞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手底下的人私下斂財呀。”


    方大同苦著一張臉解釋,現在的他,十分相信沈梨跟上頭關係非。


    畢竟老大夫稟報,沈梨所拿出之物,聞所未聞。


    如此稀有物品,隻怕上頭那位才能拿的出來。


    他想脫離苦海,想脫離貧困縣,想的腦袋要發瘋了。


    哪怕有一線希望,他都要緊緊抓住。


    “咱倆是一根繩的螞蚱,今日,我就當沒看見,隻是往後,不許這麽做了。”沈梨見好就收,將掌心的玻璃珠放在桌上,“瞧瞧,琉璃珠能當多少銀子?”


    方大同招了招手,夥計弓腰上前,仔細觀察一番後,道:“琉璃珠世間少有,小的認為,每顆應當一百兩。”


    一、一百兩…


    沈梨差點激動的跳起來,但她要忍住,還要裝作不滿意的模樣,嗓音微冷:“區區一百兩?”


    夥計頭皮發麻,撲通跪在地上,語氣認真:“姑奶奶,一百兩不少了。”


    方大同眼珠子轉了轉,衝夥計嗬斥道:“給姑奶奶算兩百兩一顆,快點的!”


    “是!”夥計狗腿的退下,很快拿出四百兩紋銀,雙手恭敬的遞了過去。


    沈梨掂了掂,好重啊,壓的胳膊都彎了。


    她滿意的點頭,“你是會做事的,對了,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她將方大同喊到裏間,指著門外的陸堰忽悠道:“上頭有令,讓我好好搓磨陸堰,讓他經曆逃荒之苦,饑餓之難,最後,再打斷他的雙腿,生生掐滅他的希望,你開個路引。”


    方大同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開口道:“您既是上頭的心上人,他怎忍心您奔波勞累,我懷疑…”


    “啪!”沈梨抬手拍在方大同的肥腦袋上,厲聲嗬斥道:“你懷疑個毛線,本姑奶奶做事光明磊落,又有功夫傍身,怕什麽奔波勞累,少廢話,快將路引拿來。”


    方大同捂著腦袋一言不發,眯著眼看向沈梨。


    沈梨心髒咯噔一跳,我去,這胖豬頭懷疑她了?


    果然,紙包不住火,還好她早做準備了。


    沈梨從懷中掏出一塊褐色令牌,遞給方大同,“瞅瞅這是啥?”


    方大同雙手接過,眯著眼湊近觀察,令牌上一個大大的令字非常顯眼,這個字他認識。


    隻是令牌,為何散發著一股甜膩的香味,這種味道,他從未聞過。


    “這是上頭給的令牌,全天下獨一無二,你盡管去查。”


    沈梨氣勢十足,絲毫看不出心虛。


    令牌是用巧克力做的,一時半會化不了,等她跑遠了,方大同愛怎麽查就怎麽查,反正令牌也毀屍滅跡。


    方大同檢查了一下,又讓手下師爺和官差們檢查了一番,眾人聞了聞,雙眼發亮:“令牌材料特殊,想必是某種貴重香木製作,此材質皇室特供,想必天下僅此一塊。”


    沈梨忍不住暗中為師爺豎拇指,特麽的神助攻!


    方大同的心放進肚子,招來手下,讓人將“巧克力”令牌放進匣子裏存好。


    沈梨又從懷中掏出打印機打好的“調遣令”,遞給方大同。


    “看到沒?這是上頭給的調遣令,我本想找逃荒的借口托關係蓋個戳,你非得懷疑我,我很不開心!”


    方大同捏著紙張,瞪大眼睛。


    紙張潔白光滑令他驚歎,細膩的質感是他從未接觸過的。


    字跡更震驚得合不攏嘴。


    雖然他不認識字,但那些整齊、清晰的字跡,如同藝術之作,比起他們熟悉的竹簡和絹帛上的文字,更加美觀和規範。


    師爺看到後,震驚的發出雞叫:“字跡竟然不掉墨,紙張堪比洛陽宣紙,這這這,隻有皇室才用得起如此貴重物品啊。”


    方大同差點跪地,姑奶奶果然不同凡響,果然和上頭人關係匪淺。


    陸堰得罪的人,位高權重,聽說跟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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