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絡腮胡瞪大了眼睛,簡直不可思議;“你你你,你說要去哪裏?”


    “聽不懂人話,去黑豹寨!!”


    這女瘋子真瘋了?竟敢將頭顱送上門?


    他們黑豹寨少說也有1000人,是僅次於黑風寨的存在。


    如今,黑風寨群龍無首,他們黑豹寨是南河地帶的王,無數小寨以大當家為首是瞻。


    這娘們瘋魔了?不要命了?


    竟敢隻身勇闖黑豹寨?


    隨即一想,她殺了黑豹寨那麽多兄弟,送上門也好,讓她有去無回, 讓她生不如死脫層皮。


    小絡腮胡半眯眸子,晃出一抹冷厲的光。


    瘸著受傷的小腿,艱難的爬上馬,點頭哈腰的為沈梨帶路。


    ……


    沈桃吃力的拉著板車,身後傳來孫寡婦的惡聲謾罵。


    “你沒吃飯呀?賤人,都是你這個掃把,害的我兒沒了胳膊,不要臉的賠錢貨,掃把星,老娘將你賣了換米,快點!”


    孫強怨毒的眸子幾乎射穿沈桃,左手揚起鞭子,狠狠抽了過去:“賤人,你不是說老子能做大將軍嗎?老子一無所有變成殘廢,都是你這個賤人挑唆,都是你害的。”


    “啪!”


    皮鞭狠狠地抽在了沈桃的身上,一道血痕瞬間浮現出來,沈桃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痛得鬆開了板車,跳了起來。


    “啊!”沈桃疼的臉色煞白,冷汗直冒,她怨毒瞪著孫強,怒吼道:“你自己沒本事,何苦怪在我身上,再敢抽我,我立馬就跑!”


    她不明白,明明前世孫強成了大將軍,這輩子,怎麽就起義失敗,還被東瀛人砍斷手臂,成了殘廢。


    若孫強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輩子就完了。


    最可惡的是,一個失敗的殘廢,憑什麽將所有的氣撒在她身上?


    她為了孫強陷害沈梨,與親爹娘決裂,他憑什麽對她呼來喝去,動輒打罵。


    看著孫家母子醜惡的嘴臉,再看看自己充當老牛衣衫襤褸,食不果腹,沈桃心中閃過一絲狠厲。


    既然孫強無用,那就棄了他,省的糧食斷絕時,孫家將她賣了換糧。


    於是,沈桃趁著小解的空隙,丟下孫強一家,朝南河方向跑去。


    ……


    而沈梨,在小絡腮胡的帶領下,七繞八拐,總算到了黑豹寨。


    黑豹寨建在高高的石壁之上,從高處俯瞰,整個山頂猶如巨豹的頭顱,難道這是黑豹寨名字的由來?


    沈梨望向對麵,那也有一座寨子,與黑豹寨遙遙相望。


    “那是哪個土匪窩?”


    小絡腮胡哆嗦了下,道:“那是黑風寨,是俺們的死對頭,平日裏最喜歡多管閑事,不過,他們的頭頭受傷了,黑風寨的人沒幾個能打的,全部縮在龜殼子裏,不敢出來。”


    最後一句話,小絡腮胡有些得意洋洋,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你很驕傲?”沈梨抬腳踹了上去,“姑奶奶讓你起來了嗎?”


    小絡腮胡趕緊抱頭蹲地,在沈梨看不到的地方,滿臉殺氣。


    臭娘們,先讓你囂張一會,等進了黑豹寨的大門,定讓她嚐嚐黑豹寨的手段。


    然而……


    沈梨抬手劈暈小絡腮胡,扒了他的衣裳,刮了他的胡子貼在臉上,完事後,一腳將人踹下石壁。


    借著夜色,沈梨悄悄摸進了寨子。


    好在小絡腮胡個子小,年紀小,寨子裏的人並未發現異常,隻打趣笑著:“呦,這麽快回來了,其他人呢?”


    沈梨拉著嗓子,粗聲粗氣道:“美嬌娘絆住腳了唄!”


    聽她這麽說,寨子裏的人哈哈大笑,“得,又捉到隻兩腳羊,走走走,咱玩咱們的兩腳羊去。”


    “玩什麽兩腳羊,剛捉了隻小腳羊,不滿三歲,肉可嫩了,嚐嚐去?”


    “走走走,嚐嚐嚐!”


    沈梨低下頭,麵色籠罩著寒氣,一聽到他們將女人和孩子的命視若草芥,她就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將他們扒皮抽筋拆骨。


    她不能意氣用事,聽小絡腮胡講,寨子至少有1000人。


    她攏了攏衣領,昂首挺胸,裝作小絡腮胡的模樣開始視察地形。


    聽說,知州大人被關押在柴房,沒受多少苦。


    女人和孩子就慘了。


    女的被欺淩侮辱,孩子們準備下鍋煮了吃肉,若非親眼所見,沈梨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喪盡天良的畜牲存在。


    沈梨潛伏在暗處,看著遠處被輪奸的女人,被活生生割斷脖子放血的孩子,還有被當成活靶子射擊的男人,恨的雙目腥紅。


    她忍不了了。


    她要將這群臭蟲炸成灰。


    沈梨悄摸潛進酒窖,從空間掏出食用麻沸散,加大加量倒進了酒裏。


    這可是2024年高科技食用麻沸散,是某家醫療機構研究出來,最後被國家禁止使用,鎖在倉庫裏蒙塵。


    這些醫療廢品被保潔大媽們偷偷運了出來,以紙殼子的價格賣給了她。


    當初陸堰接骨重塑,使用的就是這種麻沸散。


    希望沒有過期!


    沈梨用板車推著兩缸酒,粗聲粗氣道:“來來來,喝酒喝酒!”


    寨子裏的土匪開始搬酒,大口大口往肚裏灌,顯然未發現沈梨假扮。


    隻有一個類似頭頭的人,眯著眼打量沈梨,“瓜皮,你今日看著不對勁,怎麽那麽娘們?”


    沈梨身子一僵,瞬間回過神來,蹲下身子揉著腦袋,氣急敗壞道:“別提了,今日老子臨門擠汁,走路都打飄,心情煩的很,身為大老爺們不中用,還不如當娘們呢。”


    如此自損的話引起哄堂大笑,有不少人調侃自己有靈丹妙藥,要不要來一顆試試?


    沈梨直擺手:“不要不要,讓老子傷心一會。”


    匪徒頭頭也跟著笑,轉身同寨子裏的人一起喝酒,沒再過問沈梨的異樣。


    沈梨足足傷心了半個時辰,這群狗雜碎才像坨屎一樣軟趴趴癱在地上,不省人事。


    當然,也有一些看門的小嘍囉沒喝酒。


    沈梨並不怕,小嘍囉而已,直接拿連弩射死,實在不行掏出熱武器手槍,突突了!


    趁著他們被麻醉的功夫,沈梨絲毫不敢耽誤時間,率先打開柴房的門。


    牛喜看到來人,驀地瞪大眼睛:“沈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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