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香迅速裹緊身上淩亂的衣裳,不可思議瞪大眸子:“你…你是小桃,你為何會變成這樣?


    難不成?孫強同陸老二一樣,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將沈桃賣了?


    周蘭香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果然,搶了別人的男人,都不會落得好下場。


    “嗬!為何會變成這樣?”沈桃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空曠的眼洞透露出絕望和無助。


    她緩緩地蹲下身,循著聲音的方向一把薅住周蘭香的衣領,尖利的嗓音透著憤怒與恨意,“你說我為何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生的好女兒。”


    “都是她,她讓人剜了我的雙眼,將我賣到妓院,讓我深陷地獄生不如死。


    你知不知道她為何這麽做,就因為我搶了她的未婚夫,她要報複我。


    她心腸歹毒,六親不認,無論我如何跪地求饒,如何哀求她和大伯放我一馬,他們依舊毒如蛇蠍,將我販賣到此地。”


    沈桃歇斯底裏的嘶吼,雙手狠狠掐住周蘭香的脖子,如同毒蛇纏繞十指用力。


    她每每想起日夜生不如死的折磨,以及男人惡心變態令人發指的要求,渾身不寒而栗。


    那些痛苦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無法呼吸。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地印刻在腦海裏,無盡的痛苦和折磨,如同噩夢一般纏繞著她,讓她生不如死。


    她並沒做錯什麽,為什麽沈梨狠心至此!


    全然不顧姐妹之情!


    滔天的恨意裹滿全身,讓她的內心充滿了複仇的火焰。她恨不得將沈梨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可她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日夜詛咒,詛咒沈梨遭報應!


    老天仿佛聽到了她的祈求,她竟然碰到了周蘭香。


    沈梨一生噩夢,一生的汙點。


    周蘭香被掐的麵色漲紅,伸長舌頭說不出話,求生的本能讓她狠狠扒開脖子上緊鎖的雙手。


    沈桃猛然鬆開了她,得到呼吸間隙的周蘭香狼狽的趴在地上劇烈咳嗽。


    “咳咳,小梨她…”周蘭香不敢相信,一向溫順聽話的女兒竟然能狠毒至此。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的女兒會為你贖身,繼續把你當娘吧!”沈桃冷笑一聲,嗓音嘲諷:“別天真了,沈梨攀上了知州大人,被奉為姑奶奶,陸堰雙腿健步如飛,就連大伯的眼睛也恢複如初,他們的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滋潤,他們好不容易逃荒到此地,擺脫你這個汙點,你以為沈梨得知了你的存在,會讓你好好活著嗎?”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我再不堪,也是她的娘,弑母是大罪,你休要胡說八道。”周蘭香麵色保持鎮定,快速反駁沈桃的話。


    但她的雙手卻不自覺地緊緊攥住了衣角,透露出她內心的不安和恐懼。


    不可能的,小梨很善良,沈大也是個老好人,怎麽可能…


    “哈哈哈,我並未做錯什麽,沈梨單單報複,就將我害到此等地步,還有我的奶奶,父親,恐怕早已遭了沈梨毒手,而你,勾搭她的公公,害她成為滿村的笑柄,她替你承擔了一切罪名,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如今沈梨峰回路轉,人生得意,你以為,她會如何報複你?”


    沈桃頓了頓,突然癲狂般笑起來:“就算沈梨放過你,你以為大伯會放過你,你以為陸堰娘和陸堰會放過你?別天真了大伯娘。”


    想到周蘭香落到比她還慘的地步,沈桃心中莫名覺得舒爽。


    身處地獄,總算有人陪著她了!


    周蘭香越聽越怕,臉色煞白,有些慌亂的抓住沈桃衣袖:“那我該怎麽辦?我…我不想死…”


    早知道不讓牛大頭通知沈梨了。


    身處暗香樓,好歹有條爛命活著。


    萬一沈梨和沈大恨她,她豈不是提前見閻王。


    沈桃勾唇一笑,“大伯娘,想要活命獲得自由,就做我的眼睛,我保證沈梨不敢將你如何?”


    “……好!”


    ……


    深夜,沈桃將絡腮胡招進房內,說讓他見識見識新的玩法。


    絡腮胡瞥了瞥她上的白布,語氣玩味下流:


    “騷貨,從沒見過這麽浪的瞎子,說吧,今兒個這麽賣力,想讓爺賞你什麽?”


    沈桃摟住男人的脖頸,嗬氣如蘭:“聽說爺在州城混的不錯,唯獨新上任的知州大人處處壓製您,奴家心疼爺,才賣力的伺候爺。”


    聽到知州二字,絡腮胡滿身戾氣,翻身下床,憤怒踹碎一旁的木凳。


    “狗日的方大同,肚裏沒二兩貨,憑什麽當知州,操他娘的,處處壓製通判大人,就連商會會長也成了牆頭草。”


    絡腮胡叫劉海,是劉通判的奴才,他不是普通的奴才,而是靠著劉通判的勢力,在外幹一些下等勾當的奴才。


    比如放印子錢,開設賭坊,妓院,壟斷各大商會,壟斷橋川碼頭等。


    往日裏靠著劉通判的勢力,在州城混的如魚得水。


    自從方大同來了,他處處受到掣肘。


    心火難消的他,隻好來到暗香樓尋找樂子。


    他口味重,喜歡玩獨特的女人,尤其喜歡女人身上的……


    沈桃恰巧符合了他的胃口,被他包了下來。


    沈桃見劉海發怒,便知道他也恨方大同。


    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方大同之所以囂張,皆因為身後有人相助。


    “誰說不是呢?”劉海想起陸堰,便不打一處來。


    自從陸堰插手了糧食掌管一事,他安插的人通通被換掉,想要漲糧食價格,卻屢屢受挫。


    城外設粥棚救濟災民,人人感念方大同是個好官,卻忘了為州城鞠躬盡瘁的劉通判。


    這樣下去,南河城早晚會成方大同的天下。


    方大同是個酒囊飯袋,可他身邊的陸堰,卻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同他打了十次交道,九次半吃虧。


    他也曾暗中刺殺過陸堰,他娘的,還未近身被踹斷了三根肋骨。


    現在還疼的厲害。


    “隻要除了方大同身邊的人,他便會孤立無援。”沈桃自以為聰明的出謀劃策,誰料,劉海一腳踹了上去,踩著她的脖子罵道:“娘的,老子好不容易來了興致,你偏偏提起方大同和他身邊的人,成心讓老子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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