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怎麽樣了?”沈梨滿臉焦急,上前為沈大把了把脈。


    她的醫術不精,不及太醫院院首醫術精湛,把脈隻是探查下爹的情況。


    張院首將沈大情況告知,擦擦額頭的汗滿臉焦急:“已經連燒三天,再不退燒,恐怕……”


    沈梨掏出電子體溫計,為老爹量了量體溫,乖乖!!42度!!


    體溫計差點爆表!


    為了黎民百姓,老爹真夠拚的,準備的口罩也分給了手底下人。


    三天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同張院首以及一眾太醫翻醫書,隻為能找出對症藥方。


    可惜藥方沒找到,他先病倒了。


    沈梨瞥向另一張床,那兒也有一群太醫圍著。


    陸堰說:“爺爺聽說爹病倒的消息,情急之下,也病了!”


    沈梨從藥箱掏出退燒藥,遞給王德福:“碾碎了灌下去,這是退燒良藥!”


    太上皇所入口的東西,皆由太醫院一一檢驗,張太醫本想接過退燒藥下去檢驗,被王德福阻擋。


    “自家人,無需那麽多規矩。”


    給沈大和太上皇灌了藥後,不出半個時辰,兩人出了一身汗,浸透身下床單。


    張太醫目露驚喜:“奇了,此藥小小一粒,跟糖似的,灌下去竟能退燒。”


    他看向沈梨,目露尊敬:“敢問夫人何處購得此藥?若能用於瘟疫,可謂利國利民!”


    沈梨握拳抵唇,清咳一聲:“那個,此藥是高人所贈,我也不知何處購買,退燒藥有限,你們還是抓緊研究藥方!”


    退燒藥隻是她曾經儲存的藥品,數量有限。


    希望此次度過瘟疫難關,係統不要再獎勵她糧食了,多獎勵一些藥材,中藥西藥都行。


    沈大退燒後,仍然沒有轉醒。


    沈梨和陸堰急得團團轉,在無人之處進入空間。


    夫妻二人開始翻閱資料,打開電腦查找曆史瘟疫治病良方。


    翻來找去,終於查到某朝鼠疫爆發,跟如今的瘟疫症狀相似。


    沈梨找出一支毛筆,讓陸堰將藥方抄下來。


    “打印出來的字跡太過紮眼,不如你抄的實在。”


    此藥方她也不能保證管用,讓張院首當個參考,希望能早日研究出治療瘟疫的藥方。


    陸堰抄好後,吹幹筆墨,目光瞥向滿院子礦泉水瓶。


    “此瓶能裝水,你空間的靈泉水有強身健體的作用,不如灌滿給大家分一些,省得感染瘟疫倒下,耽誤救治百姓。”


    還有軍隊的士兵,已經有大批感染瘟疫。


    若蠻夷倭寇聽到消息聯合來犯,感染瘟疫的士兵如何抵擋?


    “你說的對,最近太忙,都忘了這茬!”


    夫妻二人合力,灌了滿滿兩大車靈泉水。


    “你先推出去分發給士兵喝,餘下的交給我。”沈梨又掏出幾個大型礦泉水桶,接了靈泉水往裏灌。


    爹爹雖然退了燒,但人還沒醒,多給他喂點靈泉水,增強點抵抗力,希望能夠早日醒來。


    她也要多喝一些,省的感染瘟疫。


    好在空間有廢舊的手推車,沈梨直接將幾大桶水搬上去,推出了空間。


    “來來來,你們分一下,將這些水喝了!”


    張院首湊到聞了聞,“這是什麽水,隔老遠就聞到清幽香甜之氣,好像話本子上描述的,瓊漿玉露。”


    “這是泉水,聽說有高人在蓬萊仙島發現,喝了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我花大價錢買來的,你們每人一杯分了。”


    聽說可以延年益壽,不少人搶著要喝。


    誰不想活的長久!


    又過了三日,沈大幽幽醒來。


    轉眸看到底下跪了一片,他垂死病中驚坐起,慘白著一張臉叫道:“幹啥呢這是?我還沒死,你們跪什麽跪?”


    說完趕緊打量四周,看有沒有掛白幡。


    為首的小太醫見沈大醒了,像獵豹一般竄出去,嚷嚷道:“太子醒了,太子醒了!”


    屋內眾人齊聲跪地高呼:“太子福大命大,吉人天相。”


    沈大蒙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喃喃道:“難道我真死了?這裏是陰曹地府?”


    不然怎麽解釋這群人,對著他喊太子呢!


    咦?也不對呀,就算他到了陰曹地府,頂多是籍籍無名的小鬼,太子是個什麽鬼?


    太上皇聽說兒子醒了,來不及梳洗,趿拉著鞋子跌跌撞撞趕來。


    王德福心疼的皺成苦瓜臉:“我的主子,您剛醒,慢點跑!”


    太上皇所經之處,侍從官員紛紛跪地,齊呼太上皇萬萬萬歲。


    “我的兒啊,你終於醒了!”太上皇老淚縱橫,撲過去抱住沈大上下檢查,確定兒子沒事後,鬆了一口氣。


    沈大掐了掐自己,疼啊!疼的齜牙咧嘴!


    他沒有做夢,麵前的人是老爹,隻是穿著打扮有所不同。


    一身明黃色的中衣,腳上趿拉靴子用金線繡著龍紋,這這這……


    老爹到底是何身份?還有這些人,為什麽稱呼他為太子?


    沈大不理解,抓住太上皇的手臂問道:“爹,他們為什麽喊我太子?你為什麽是太上皇?”


    太上皇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因為我是太上皇,所以他們喊我太上皇,因為你是我兒子,所以你是……承稷太子。”


    “啥!承稷太子!”沈大一時接收不了這則爆炸性消息,兩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兩個時辰後,沈大被餓醒,張口便要吃的。


    吃飽喝足後,身上總算有了些力氣。


    沈大這才發現,老爹一直守在身旁。


    “爹,我早就懷疑你身份不凡,沒想到如此不凡。”


    他沒想到,他竟然是太上皇的兒子,傳說中那位出生即巔峰,卻出生即死局的承稷太子。


    “你莫要怪爹,爹當年不懂事,14歲生下你,爹還是個孩子,根本不懂為人父的責任,這麽多年我也受到懲罰,我對不住你母後,對不住你!”


    太上皇哭的幾乎斷氣,發白的須發淩亂不堪,沾染滑落下來的淚痕,顯得整個人滄桑不已。


    若說怨恨,沈大心中沒什麽感覺。


    自幼沒在他們身邊長大,愛不深,責不切。


    他隻怨自己命不好,前半生命途多舛,幼時受盡折磨,好在一切苦盡甘來。


    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他也願意先苦後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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