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青沒學過醫,也不懂象高寒這種情況算不算是病了,反正認識高寒以來,最開始他還不是這麽暴躁易怒的,現如今看他,總感覺陰鬱起來足夠讓人害怕,暴躁起來也足以讓人生厭,他不知道怎麽和高寒說,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隻好用沉默回應。


    高寒的心裏頭象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跑,他現在特別想罵人,如果麵前的人不是劉永青,換成薛之夢,他可能真的就從沙發上麵跳起來了,就算不跳起來,他也會糾纏著薛之夢做一些讓他能釋放情緒的事情,在他看來,夫妻之間的那事情,多半是用來發泄心理那種無法釋放的情緒的,別人是怎麽釋放的他不知道,反正,他隻要心裏鬱悶難受了,身體上累出一身汗來,就會忘卻了那些煩惱,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的身體很強壯,以至於對薛之夢的身體有著強烈的渴求,他從來沒有想過,也許這樣頻繁的房事根本就是不正常的,甚至是一種病態的。


    “困了就睡吧,明天還得去給你和你老婆辦手機卡,辦完了卡如果沒啥事的話,咱們就直接回鎮上去,你招人,我收拾一下房子,暫時租個地方做辦公室,蓋房這段時間,我也得做生意。”劉永青轉移了話題,他覺得再按著原來的話題說下去,他都憋死了。


    高寒心裏仍舊憋得難受,他悶悶地說了聲睡吧,然後一翻身,麵朝著沙發的靠背,他覺得身體裏的那種不舒服一遍遍地衝擊著,使得他無論怎麽壓都壓不下去。


    m的。”高寒在心裏一遍遍罵,他覺得,在明天去c鎮之前,得釋放一下,所以他伸手拍了拍劉永青的頭。


    劉永青其實也是睡不著的,隻是因為不想和高寒接著聊,被高寒一拍,他嚇了一跳:“幹嘛?”


    “永青,我明天就跟你去鎮上幹活了,今晚想和之夢睡一起……”


    “我c,你真夠可以啊。”劉永青沒想到高寒這個時候連這點心思都不想隱瞞,想一想也是,如果去鎮上幹活,估計得挺長時間,他覺得,如果讓他離開古曉很長時間,他也會想著在離開之前好好地纏綿一下。


    “你就說你同意不同意不得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高寒坐沙發上坐了起來,“我就怕古曉那兒不願意,來我家一次讓她睡沙發,這不太像話。”


    “你還知道不像話啊?我還以為你精蟲一上腦,根本就不想別的事了呢。”劉永青雖然有錢了,但是並不矯情,到朋友家裏,睡在哪個地方也不太介意,他也怕古曉不高興。


    “我知道你不會介意,怕的是古曉不高興。”高寒說。


    “得了,你去敲門問問吧,我覺得吧,你這小子有點意思。”劉永青翻了個身,有點忍不住笑意。


    高寒輕手輕腳走到臥室門口,輕輕地敲了兩下門。


    薛之夢和古曉兩個人仍在輕聲細語地說話,聽到敲門聲兩個人都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麽事,薛之夢穿了拖鞋到門邊,低聲問:“怎麽了?”


    “之夢,你開門。”


    聽到是高寒的聲音,薛之夢打開了門:“怎麽了?”


    “古曉呢?”


    沒有開燈,屋子裏麵黑乎乎一片,高寒站在門口急切的不像樣子。


    古曉聽到叫自己的名字,從床上下來,到門口來看。


    “古曉,你先到客廳去睡一會兒?我想和之夢說點兒事。”高寒覺得身體裏膨脹得緊。


    古曉被高寒的話給逗笑了,她也不是小姑娘,怎麽會不明白高寒的意思,本來想逗一下高寒說不行,但是明顯感覺到了薛之夢的緊張,也明顯感覺到高寒的急切,所以她沒說話,直覺出了臥室,到客廳裏去了。


    高寒見古曉去了客廳,便推著薛之夢,然後關上房門,再一轉身,急急地抱住了薛之夢。


    薛之夢覺得很羞恥,雖然說夫妻兩個人做這種事情很正常,但是真的讓朋友都知道了,那真的太羞恥了!她又不敢過分的反抗,怕高寒再惱了,然後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高寒雖然也感覺到了薛之夢的不願意,但此時此刻,隻要她不拒絕,願意不願意已經無所謂了。


    “之夢,別生氣。”高寒說,“我明天就要去鎮上幹活了,也許有好長時間不在家,不在家的日子,我都碰不到你,你得理解我。”


    薛之夢本來硬著的身體在聽到這話後軟了下來,她在心裏輕歎一聲,告訴自己,忍忍吧。


    古曉來到沙發旁邊,隱隱看到躺在貴妃榻上的劉永青,也不說話,直接就朝著劉永青坐了上去。


    劉永青以為古曉生氣了,哪怕被坐得很疼,也不敢發出聲音來,他往一邊靠了靠,把古曉摟在懷裏,輕聲安慰:“寶貝兒,別生氣。”


    “我生什麽氣?就是覺得挺尷尬的。”


    古曉不是什麽貞潔烈女,對男女這點兒事也並不覺得羞恥,就是此刻聽著臥室裏麵傳出來的動靜,心裏不得勁兒,她在劉永青的懷裏不安分分地扭了扭身子,一雙手也不老實地上下滑動。


    “妖精,這可是在人家的客廳裏,你不怕高家嬸子忽然從她屋裏出來?”劉永青被勾出了火,他咬著古曉的耳朵威脅。


    “我估計著,她和孩子現在剛睡著,哪那麽容易就醒了?反正之夢他們都在做這事,我才不怕你。”古曉說。


    劉永青徹底把持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高寒終於他釋放了自己的情緒,在薛之夢的臉上親了親:“我愛你,之夢。”


    “我也愛你。”薛之夢習慣性地回了一句,雖然很敷衍,但是聽在高寒的耳朵裏卻又性感又嫵媚,他覺得太刺激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既不是偷明摸摸,卻又象是在偷摸,象是在光明正大的偷竊。


    高寒安撫了一會兒薛之夢,準備起床到客廳把古曉換到大床上來睡,他覺得自己和薛之夢做的這點事情劉永青肯定也會把持不住,所以他故意咳了幾聲,示意客廳裏那一對兒。


    “你這個不要臉的。”古曉和劉永青兩個在客廳裏不敢折騰出聲音,她忍得咬牙切齒,聽到高寒的聲音,她忍不住狠狠地踹了劉永青一腳。


    “這妖精要謀殺親夫!”劉永青從貴妃榻上疼得坐起來,差一點就忍不住大叫起來。


    “你tmd是誰的親夫!滾!”古曉整理自己的睡衣,然後朝著臥室方向走過去,正巧高寒也開門走出來。


    高寒和古曉兩個人心照不宣地誰也沒有說話,一個輕手輕腳地到臥室的大床上去了,一個輕手輕腳地到沙上坐下。


    “你咋還又出來睡了呢?我還以為你要陪你老婆一整晚呢。”劉永青揶揄道。


    “這不怕你孤單嗎?我出來陪陪你。”高寒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正就那麽點兒事,彼此心照不宣,又何必裝不好意思?


    “你跟我扯啥?我可從來沒跟你裝過,我到啥時候都是稀罕我們曉曉的。”劉永青厚顏無恥的說。


    “我是和我老婆,合理又合法的。”高寒說。


    “我早就把曉曉當老婆了。再說了,你不鴿是不合法的時候又不是沒有過。”劉永青說。


    “誰也別說誰,都不是好鳥!”高寒悶聲說,他不知道薛之夢已經知道他出軌王芳芳的事情,所以他又去掐住劉永青的脖子,“我跟胸說,我和王芳芳那點破事兒,你最好別再說出來,不然的話我餓不了你。”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笑起來,笑聲很壓抑,但是卻在這個黑黑的夜裏顯得特別突兀,以至於把兩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古曉回到床上,躺到了薛之夢身邊:“之夢,你睡了嗎?”


    “明知故問。”薛之夢低聲說。


    古曉笑了:“嗬嗬嗬……”


    “還笑,還笑!”薛之夢本來覺得很沒臉,但是聽到古曉的的輕笑,更加害羞了,她覺得自己的隱私被赤裸裸地擺到了人前,那種被人看透的心理很難受,很恥辱。


    “哎呀,都是過來人有什麽害羞的。”古曉幹脆直說了,“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有什麽可害羞的?”


    薛之夢忽然想起了王芳芳,想到高寒可能也和王芳芳做過同樣的事情,她心像是被刀刮過一樣的疼,煩躁又鬱悶。


    “你如果在家裏麵沒啥事兒,就到c鎮上去看高寒,也看我。”古曉不知道薛之夢的心理變化,她在c鎮不缺什麽,隻缺朋友,連姐姐和母親現在對她的態度都不是特別的好,姐夫那邊就更不用說了,她不想看姐夫的眼色,所以平時根本不去姐姐家,母親又嫁了,嫁得還是一個老不棍,平時兩個人看上去挺好,就是老光棍看古曉的眼神不純粹,所以,她現在也不去看母親。她不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什麽不好,但總是會在某個夜深時候,突然覺得孤單。


    “好啊,我回娘家的時候,會去看你。”薛之夢說。這幾年來,她回娘家的次數屈指可數,開始是因為孩子小,後來也就習慣了,偶爾打個電話,知道父母安好,她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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