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最終還是沒有和王芳芳要那十萬塊錢,隻是在穿衣起床以後又從隨身帶著的包裏麵掏出一千塊錢扔給她,讓她以後不要再和他聯係。


    “以後不要打擾之夢,你和她,沒法比,如果不是睡著你還算有點味道,我恨不得這輩子都沒有認識過你!”高寒伸出右手,捏著王芳芳那張化了妝也無法遮掩平庸的,還未褪褪去的潮紅的臉,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帶著幾分剛剛發泄過後的鬆散與不屑的口吻說完,冷冷地朝外走。


    門打開了,王芳芳的丈夫正站在門外,一臉都的怒氣,卻又透著不得不忍的委屈。高寒做夢都沒有想過會在這個時間點上和王芳芳的男人打照麵,本來他心裏麵直發毛,以為對方會朝他揮拳相向,以他現在的體力,絕對幹不過這個人,結果那人隻是站在他的對麵,一雙眼睛裏雖然怒火中燒,卻又咬牙切齒地低下了頭去,這讓高寒懸著的心一下子就落到原處去了,莫名地還升起了幾分硬氣。他繞過男人而過,得意洋洋,又有幾分慶幸。


    “王芳芳的男人也不過如此!還以為她硬氣地和自己劃清界限再也不會來找自己了,才安分了幾個月?不還是一樣想接著和我上床!老子給她的那點錢得睡回來,不能便宜了她和那個窩囊廢。”本來已打算和王芳芳劃清界限不再來往的高寒又不堅定了,他覺得,自己給王芳芳的那十萬來塊錢,夠他到風月場所玩好長時間了,風月場所的女人不幹淨,王芳芳醜是醜了點,倒還算幹淨,將就著,在薛之夢不情願的情況下,他還能找這個女人消消火氣。


    王芳芳雖然被高寒折騰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卻又覺得挺劃算,如果和高寒做上一次就能讓他不再來算那筆開店的錢,那她也不算虧,更何況,他的體力那麽強,每次都會讓自己飄飄欲仙?她和丈夫訂婚以後是打算和高寒徹底不再往來的,奈何丈夫的能力也實在太差強人意,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她就沒有體驗過和高寒在一起糾纏的樂趣,如果說床上的能力不行也就算了,沒想到連工作能力也不行,工作能力不行,人若是不窩囊也行啊,問題是這個男人婚後所表現出來的窩囊是王芳芳所不能接受的!所以在婚後又一次遇到高寒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跟著他去旅店,解決了一把生理上的饑渴,當身體達到極致的快樂時候,她忘了高寒對著她曾經揮起的拳頭,也忘了自己發過的誓言。高寒倒是再也沒有衝他動過手,但是卻一次次警告她不要招惹薛之夢,不管到什麽時候,薛之夢才是他正牌的老婆。


    高寒在折騰完王芳芳之後,去了薛之夢的店裏,薛之夢的新店本來是打算不裝修的,但是在把所有的機器都調試和安裝好了以後,她又覺得太單調了,所以又約了設計公司的人來看店,要做個簡單的裝修,並且把裝修費用控製在兩萬元左右,她正在和設計員商量著裝修方案,看到高寒一臉疲相的走了進來。


    “你沒去工地上?”薛之夢吃過早飯看高寒開車走了,以為他是去了工地上,沒想到這個時間又來店裏了。


    “在家裏麵陪你幾天再去,現在是收尾階段了,沒有那麽忙,讓工頭在那邊守著就可以了。”高寒說。


    薛之夢沒再問,便又接著和設計員商量裝修的事情,最近定下來在大廳靠內側的空間裏兩米一的高處做出一個閣樓來,因為廳本身的高度有四米,也就是閣樓的高度有一米九,閣樓的麵積約三十平,也就是一半大廳那麽大,閣樓上麵安裝了一張大的雙人床,又做出一個小的廚房和一個小衛生間,衛生間裏麵還安裝上了熱水器,可以衝澡,還放置上沙發茶幾,甚至還放上一張書桌。閣樓外側薛之夢安排掛上一層白色紗簾和一層淡粉色窗簾,白天時候拉上紗簾,晚上如果住在店裏的話,可以拉上粉色簾子。閣樓底下是兩排射燈,如果店裏光線暗下來時候,開了射燈,屋子裏麵光線就足了。在閣樓下邊又做出一個小隔間來,隔間裏麵放置了一張單人床。又在店鋪裏麵做了貨架,擺放各種樣品,工作台設置成了四個,雖然現在隻有薛之夢一個人幹活,沒有其他的店員,但是薛之夢想,萬一哪天她發達了呢?再招兩個設計員也不一定呢。


    聽著薛之夢安排設計各種事項,高寒沉沉地坐在薛之夢新買來的灰色布藝沙發上麵睡了過去。


    薛之夢和設計師溝通完後,發現高寒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走到高寒身邊,輕輕推了推他。


    “嗯......”高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薛之夢,笑了笑。


    “怎麽在這兒睡著了?”薛之夢溫柔地說。


    “在你身邊就很安心,所以就睡著了。”高寒握住薛之夢的手,他也不明白,自己剛剛和王芳芳才發泄完,回來還能對著薛之夢溫柔地說這些話而又臉不紅心不跳,如果有這方麵的獎的話,他一定給自己發一個獎狀。


    薛之夢心裏一軟,她看著高寒疲憊的樣子,有些心疼:“等裝修好了,你也可以在這裏休息。”薛之夢說。


    “那我可期待了。”高寒伸了伸懶腰,看著設計員已經走出去了,店裏沒有其他人,索興就伸出胳膊把薛之夢拉入懷中,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到處亂摸。


    “行了,別鬧,一會兒有人進來看到不好。”薛之夢掙紮了一下,從高寒的懷裏掙脫出來,她莫名地有點反感,好像聞到高寒身上有一股剛剛做完床上運動的味道,她暗暗地在心裏劃個問號,又安慰自己不可能,可是越是安慰,越是懷疑,越是懷疑,越是覺得高寒髒了。


    “你看我的眼神怎麽有點怪?”高寒被薛之夢盯得有點不自在,便借口要洗把臉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牆上掛著的鏡子裏,高寒看到了自己臉上的疲態,甚至他的嘴角有些小口子,可能是和王芳芳在一起的動作過於激烈了,他在心裏暗暗地罵了王芳芳一聲b子,就打開水籠頭洗了一把臉,又方便了一下,然後走出衛生間。


    薛之夢後知後覺地想起了王芳芳,猜測到了高寒疲憊的原因,她雙眼涼涼地掃了一下從衛生間走出來的高寒:“這兩天要給這房子過戶去,我想過到我的名下,你覺得怎麽樣?”


    高寒先是愣了一下,因為他覺得,薛之夢還從來沒有和他計較過錢上的事情,甚至從來沒有過問過他的錢都花在了哪裏,可這一次她怎麽了?是誰給她出了主意?要把這房子放在她自己名下?有點惱火,卻又因為剛剛做了對不起薛之夢的事情,覺得王芳芳那樣一個醜八怪,自己都舍得給十萬塊錢,自己的老婆,為什麽就不能把房子給她?算了算了,給她吧。


    看高寒不說話,薛之夢的心裏咯噔一下子,她也不是非要這房子,隻是覺得,王芳芳那個店似乎是高寒給開的,能給情人開個店,為什麽不能給老婆買處房子?如果讓自己什麽都不計較,那麽,就得給自己不去計較的理由,理由當然多了,比如給自己的足夠多,這就是其中之一。或許其他的可以忽略,但是給自己比給外邊的女人要多,這是最起碼的一條,如果這個做不到,那還跟著他幹什麽?薛之夢也是忽然之間腦子開的竅,反正留不住他的身子也留不住心,那就留住錢吧,總而言之,他們兩個人,還有孩子呢,這個家,隻要高寒還不想撒手,也就散不了。


    “行,就過到你名下吧。”高寒心想自己一年的工程結束,多少也能賺些,反正當初買拆掉的那個房子薛之夢是出錢出力的,這個房寫在她的名下,也理所當然。


    沒抱任何希望的薛之夢聽到高寒同意了,先是一愣,而後才是欣喜。她覺得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第二個她這樣的老婆,允許自己的男人在外麵找情人,隻要他給自己的足夠多就行了。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高寒愛去找王芳芳就去找好了,正好自己可以休息,不用累到渾身疼痛。


    薛之夢開開心心地準備房屋過戶的相關手續,同時也繼續忙著新店的裝修。然而,她並不知道,高寒心中的算盤也在悄悄打響。


    高寒決定暫時先放下對王芳芳的那點念想,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他要賺到更多的錢。他認為,隻要有錢,不管是王芳芳,還是薛之夢,兩個人都會對他死心塌地,而王芳芳那個窩囊男人,也不會把自己怎麽樣。


    在工地上,高寒拚命工作,與工人們一起揮灑汗水。他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工程進展順利,客戶對他的滿意度也越來越高。


    薛之夢把自己的想法與做法告訴了黃月,也說給古曉聽,兩個人對她的轉變都感覺到不可思議,誰也沒有想到,象薛之夢一樣保守的女人,會在短時間內忽然開了竅,隻想撈錢撈物,不再把愛情當成生命的全部了。


    黃月說:“哪天和你好好學學,我也不管亞文了,他長得那麽帥,我天天擔心他被哪個小妖精勾去,累得我脾氣都變不好了,跟你學學不計較就好了,反正我們有家有孩子就夠了,他在外麵玩夠了,總歸是要回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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