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和高寒兩個人在晚飯前回到了店裏,薛之夢和紹華蘭草幾人正收拾著工作台上的東西,準備下班,看到兩個人回來,蘭花臉上的紅暈很深,臉上帶著少有的嬌羞,這讓本就平常的她添了幾分嬌態,看上去很吸引人。蘭草和紹華看不太明白,薛之夢是過來人,心裏卻是咯噔一下子,她覺得蘭花的臉上帶著明目張膽的示威,好像在告訴她什麽事情,但是她又不想往深裏去想。


    “你們晚上想吃什麽?晚上我請你們吃,隻要你們喜歡的,咱們就去吃!”高寒大方地朝著幾人說。


    “哎呀,我們寒哥是多麽摳門的一個人啊,竟然要請我們吃飯啦,而且還是想吃什麽就去吃什麽!難得啊難得!”紹華是個小姑娘不假,但她不太明白歸不明白,從蘭花的眼睛裏,她看出了幾分得意,她不太喜歡蘭花。


    蘭草也覺得很奇怪,高寒一直挺摳門的,今天怎麽這麽大方了?看一眼姐姐,覺得姐姐很高興,所以她也不往深裏去想了,隻是興高采烈地和紹華商量著要去吃些什麽。


    “我想吃西方亮快餐的自助,咱們去吃自助吧?”自助餐其實剛火起來沒有多久,薛之夢還沒去吃過,以前總是聽人說起這個,今天看著高寒這麽大方,去吃一頓也無妨,反正高寒手裏有多少錢,她從來沒有過問過。


    “那咱們去吃自助,那裏的飯菜多種多樣,想吃什麽就自己要什麽!”紹華也興奮起來,她可從來舍不得出去吃飯,覺得浪費,家裏條件雖然也不太差,但是總覺得花錢出去吃比在家裏麵吃費錢。


    幾個人興衝衝來到西方亮自助,各自拿著餐盤挑自己喜歡吃的飯食下手,不一會兒功夫,就端著自己選好的食物找了個大點的桌子坐了下來。


    幾個人剛坐下來,還沒等著開吃,就聽到有人叫薛之夢和高寒的名字,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是黃月和田亞文,他們兩個也選好了飯食正端著餐盤找座呢。


    “是你們呀,過來一起吃吧?”薛之夢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黃月了,覺得黃月似乎胖了一些。


    “好呀好呀。\"黃月看他們幾人的桌子是長條的,坐得下七八個人,而他們才五個人而已,所以也就絲毫不客氣將餐盤放到桌上,然後挨著薛之夢坐下來。


    而挨著薛之夢的另一個人,是紹華,紹華的對麵,坐著蘭草,蘭草身邊坐著的是高寒,桌子兩頭還有空位,田亞文便坐了其中一頭,另一頭空著。


    “高寒咋還離之夢那麽遠?兩口子還避嫌嗎?”黃月半開玩笑的說,有一種直覺,她不喜歡蘭花。


    蘭花的胳膊緊挨著高寒,似乎是在宣示著主權般,又似乎,生怕高寒把她推開一樣。


    薛之夢並沒有注意這些,她覺得遇到黃月是很開心的事情,雖然住在同一個小區,但兩個人碰麵的機會並不算多,畢竟兩個人都開著店,都需要用心打理自己的生活,偶爾的電話聯係一下罷了。看黃月似乎比之前一段時間發福了不少。


    “你現在是不是幸福的都膨脹了呀,怎麽這才幾天沒見呀,就有點胖了。”薛之夢說。


    “嗯,我爸媽自從春節過後一直在,他們做的飯菜實在太好吃,每頓飯又逼著我吃這吃那的,所以胖起來了。”黃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咋不說你是小饞貓呢,見到好吃的就管不住自己的嘴。”田亞文一臉無奈地搖著頭。


    “對了,田大爺和田嬸兒呢,他們……”高寒很少過問人家的事情,但是他忽然就插了一嘴。


    “他們過了春節說啥也不幹了,說啥也要回去,說還是家裏麵自在,在這裏又沒有幾個認識的人,尤其是我那個婆婆,說習慣了和我公公兩個人在鄉下的日子,這一來城裏,屋裏人多了,她有點不自在。”黃月和她那個後婆婆相處起來還算可以,但是畢竟不是親婆婆,有時候有些話是不能說的,所以相處起來也束手束腳的,不方便。


    “我爸他們兩個獨自生活習慣了,所以就有點獨,不用太介意他們。”田亞文挨著黃月,伸手拍了拍黃月。


    蘭花一直緊挨著高寒,她的雙腿有意無意地朝著高寒挨過來,雖然動作假裝有點限蔽著,但是挨著她的蘭草看得清楚,她的汗都快從臉上流下來了,急得不知怎麽才能把姐姐往自己身邊拉,又怕動作太明顯了,被薛之夢看見。


    其實薛之夢一直都有注意到蘭花的動作,高寒臉上的尷尬她也看得見,她隻是不想去介意,她對高寒的動作一點波瀾都沒有,心下在問自己,難道現在不愛高寒了?為什麽明明已經知道他出軌過無數次,仍舊沒有和他吵鬧?如果愛,不應該介意並且難過的嗎?以前還曾經很難過,但也沒有想過要和高寒鬧翻,現在就更不想了。


    紹華雖然也不喜歡蘭花,從見麵的時候起,就覺得這個女人看上去野心不小,雖然表麵上裝得象是剛剛從鎮上出來的小女人,但是那雙眼睛,總是滴溜地轉著,象是時刻在打著小九九,一點也不象蘭草那樣單純可愛。隻是,她覺得自己就是個打工的,關於老板的是是非非,她不摻和,不想發表任何意見,隻要自己做好了應做的工作,別的,都是小事。


    蘭花的眼睛一直在朝著薛之夢看,她想看薛之夢能忍多久,因為她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任哪個女人都受不了,如果薛之夢受不了,就會和高寒吵,高寒肯定會煩,兩個人吵久了,沒準兒她就有機會了呢。誰知道薛之夢連個眼神也不給她和高寒,任由著她對著高寒做各種小動作。而高寒,雖然惱,但是又覺得身體裏的小火苗在往外躥,他的心裏又挺憋屈,因為薛之夢一直不往他這邊看,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任由別人勾引自己也不吃醋,這說明什麽?說明她的心裏沒有自己了,不愛自己了?這不是他想要的,薛之夢雖然在床上沒有情趣,人也不那麽浪漫,但是,還是挺顧家,挺溫柔的,他也沒有想過要把她換掉。


    田亞文隻一心顧著黃月,滿心滿眼都是黃月,他現在對薛之夢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得承認以前,是很久以久,年少時候,是很想得到薛之夢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離不開黃月,覺得黃月越來越可愛,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漂亮的妻子,他曾經出過軌,但是現在看來,誰也沒有他的黃月好。


    一頓飯吃下來,高寒的心裏發堵,身體裏就有一種鼓鼓脹脹的東西想往外冒,他結了賬以後想去拉薛之夢的手,卻被薛之夢有意的避過了,他錯愕了一下,伸出去的那隻手還沒等著收回,就被另一隻手給觸碰到了。


    “高哥,我忘了今天登記的那家旅館的位置了,你能不能送我過去?”蘭花扯住高寒的手用力地搖著,像一個小姑娘在撒嬌。


    蘭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她簡直不敢相信,平日裏看上去本本份份的姐姐,怎麽會是這個樣子,如果換做其他人,她可能還會接受,畢竟姐夫長年不在家,姐姐也是孤單的,可是這個人是高寒啊!她怎麽敢啊!


    紹華假裝看不見,她伸手打了輛車,朝著薛之夢說了聲再見,就上了車揚長而去,田亞文拉著黃月的手也上了自己家的車,蘭草急得團團轉,想拉著姐姐回自己的小出租屋,可姐姐根本就不理會她。


    “高寒,你去送蘭花吧,我打車送蘭草,然後自己回家。”薛之夢說。


    高寒以為她會說,讓蘭花和蘭草打輛出租車吧,沒想到這女人張嘴就讓他去送蘭花,他心裏這股火就更濃了,這個女不但不吃醋,還把自己往別的女人懷裏推,那就不要怪他了!他一把拉過蘭花,把她擁在懷裏,然後挑釁地揚了揚眉毛:“那行,我就去送蘭花了,送她到旅館後我可能還有點別的事,要晚回去了,你先睡就行。”


    薛之夢點點頭,攔了輛出租車,就拉著蘭草上了車。


    “我姐是怎麽了?我那也是有地方住的,她為啥還要去旅館住?”蘭草急得直搓手。


    “算了,她想住旅館,就讓她住吧,她可能是怕打擾你。”薛之夢長出了口氣,要說她大度,倒也不是,自從有了趙振剛以後,她覺得,自己也不是一個好女人,為什麽要求高寒做那個好男人?隨他去吧。


    蘭草見薛之夢並不生氣,也沒法子再接著這個話題往下說,隻好閉了嘴。


    高寒開著車把蘭花送到了旅館,又被蘭花拉著進了房間,然後又被蘭花要求著陪她一會兒。


    “你不要太過分了,蘭花,你今天晚上是想幹什麽?那麽多人,你都不知道收斂一點兒?讓之夢看到萬一鬧起來要怎麽收場?”高寒非常不高興,這不高興一大半來自薛之夢的態度,她對自己和蘭花的無視,讓他產生一種深深的挫敗感,讓他覺得自己不被重視了。


    “她根本沒有鬧的意思啊,你想想,你這麽能幹,這麽有錢,她怎麽舍得跟你鬧?”蘭花湊過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他的懷裏紮,用盡各種手段勾引。


    “婊——子。”高寒低低地罵了蘭花一句,然後咬牙切齒地把她推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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