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滿城輝煌,宜春酒店的燈箱招牌,格外醒目。


    酒店老板娘林雪宜,從外麵匆匆進了酒店。


    她一頭酒紅色的披肩長發,胸前的高聳,把白色襯衫都撐得鼓鼓的。


    收腰的小開領ol製服,完美地勾勒出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再加上嫻雅成熟的氣質,非常惹眼。


    林雪宜一進門就看見了在酒店大廳老老實實拖地的沈斷,值班的李紅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不由得惋惜地歎了一口氣。


    “唉,那麽俊的男人,可惜是個傻子。”


    自從林雪宜在河邊撿到了傻子沈斷,收留了他,屈指一算,已經三年多了。


    沈斷轉過身來,看見了林雪宜,傻乎乎地一笑。


    “姐,你買了包子嗎?我要吃包子。”


    林雪宜一驚低頭,卻見自己心窩處的襯衫紐扣崩開,隱約可見裏麵的起伏,不由得紅了臉。


    她一把掩住了襯衫,啐了沈斷一口。


    “你可真是個傻子,哪有什麽包子?”


    沈斷傻乎乎地看著林雪宜,嘟噥了一句。


    “有包子,姐,我都看見了,你藏在衣服裏了。”


    林雪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她看著沈斷俊朗的臉,咬了咬下唇,眼波流動。


    “阿斷,你不是想吃包子嗎?跟姐上樓來。”


    “好。”


    沈斷頓時眼睛發光,跟著林雪宜上三樓。


    林雪宜的心咚咚直跳,心中有一個難以啟齒的念頭,變成小火苗,似乎隨時都要竄出來。


    她今年二十六歲,有過一任丈夫。


    可惜林雪宜成親當天,接親的婚車在高速公路上出了意外,丈夫當場死亡,喜事變成了喪事。


    自那以後,她就成了克夫的寡婦,村裏麵的人說得很難聽。


    受不了村子中的流言蜚語,林雪宜隻好到城裏打工,然後開了這個小小的酒店。


    她對婚姻死了心,然而每天晚上,身體裏麵就像長了蟲,讓她夜夜難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晚上喝了點酒,林雪宜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反正他是傻子……”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無法遏製,身後沈斷的男人氣息似乎更濃了。


    林雪宜的全身都有些發軟,忍不住偷偷緊了緊腿。


    林雪宜來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沈斷在門口探頭探腦,她臉頰火燙,眼神如水。


    “進來啊,在門口磨蹭什麽呢?”


    沈斷走進了房間,東張西望,然後直勾勾地看著林雪宜。


    “姐,你的包子呢?”


    林雪宜被沈斷逗笑了,脫掉了外衣,笑語盈盈。


    “阿斷,包子在姐身上呢,要不然你來找找看?”


    沈斷眼神有些疑惑,上下打量著林雪宜,然後目光定在了她某個地方。


    “姐,你是不是把包子藏這裏了?”


    林雪宜覺得體內的火苗,漸漸蔓延,都有些坐不住了,呼吸也變得急促。


    “是啊,姐的包子就在這呢,想吃就來吧。”


    沈斷似乎也發現了林雪宜的異樣,慢慢走了過來。


    “姐,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被包子燙的嗎?”


    林雪宜已經克製不住了,一把拉住了沈斷的手,聲音有些發顫。


    “沒錯,這包子太燙了,你摸摸看……”


    就在這時, 房間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刀疤臉男人大刺刺地走了進來。


    刀疤臉色迷迷地看著林雪宜,舔著嘴唇,一臉的猥瑣。


    “酒喝一半走人,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娘們受不了啦,老子費盡心思,可不能便宜這個傻子。”


    林雪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放開了沈斷的手。


    “七哥,你怎麽來了?”


    刀疤臉不答話,猥瑣地打量著林雪宜的全身,一臉的玩味。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發燙,頭暈目眩,急切地希望能有個男人陪陪你?”


    他喉嚨間發出古怪的笑聲,充滿了得意。


    “老子惦記你這個小娘們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容易搞來西班牙蠅粉放在酒中哄你喝下,你今天晚上插翅難飛了,哈哈哈哈。”


    “西班牙蠅粉?你給我吃了那種藥?”


    林雪宜的腦袋,好像被大鐵錘狠狠敲了一下,眼前發黑,一顆心直接掉進了冰窟窿之中。


    刀疤臉叫做鷹嘴老七,是這一帶的大混子。


    他垂涎林雪宜的身子,林雪宜早就知道。


    她做小本生意的,當然不敢得罪這樣的混混,隻能虛與委蛇,平時吃喝是常事。


    林雪宜沒有想到,鷹嘴老七如此無恥,今天晚飯時給自己下了藥。


    難怪自己今天晚上,竟然突破了底線,將平時壓在心中的想法,付諸行動。


    林雪宜突然向門口衝去,隻要能衝到樓下報警,一切還來得及。


    然而,鷹嘴老七將她一推,林雪宜便摔在了沙發上,好像一條擱淺的白條魚。


    鷹嘴老七並不著急,俯身欣賞著林雪宜的窈窕身段,好像欣賞著什麽藝術品似的,哈喇子地快流出來了。


    “別掙紮了, 我的人守在樓下,今天晚上咱們好好玩玩,哈哈哈。”


    林雪宜掙紮著坐了起來,突然轉頭看向愣在一旁沈斷。


    “阿斷,救救姐……”


    沈斷立即衝了上來,鷹嘴老七凶狠地瞪著沈斷,充滿恐嚇之意。


    “大傻斷,你敢動手?老子讓你死無全屍。”


    沈斷被嚇住了,低下了頭。


    鷹嘴老七得意地看著林雪宜,一臉的冷笑。


    “你指望這個傻子保護你?嘿嘿,你還是指望哥等會兒別太大力吧?”


    砰!


    一聲悶響。


    卻是沈斷不知道從哪裏抄起了一個啤酒瓶,砸在了鷹嘴老七的腦袋上。


    這天殺的傻子,哪裏是被鷹嘴老七嚇住,根本就是低頭找家夥啊。


    鷹嘴老七捂著自己的腦袋,踉蹌後退,鮮血急速從指縫之中漏了出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斷,麵孔扭曲,似乎要生吞活剝了他。


    “傻子,你敢打我?”


    沈斷呆愣愣地看著鷹嘴老七:“我……我不敢。”


    砰!


    他手中的啤酒瓶,卻毫不猶豫地再次砸在了鷹嘴老七的腦袋上。


    這一次,啤酒瓶砸碎了。


    鷹嘴老七頭破血流,搖搖晃晃,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下,氣得發瘋。


    說著最懦弱的話,卻幹著最凶狠的事兒。


    這他媽的真是傻子?


    鷹嘴老七咬牙切齒。


    “大傻斷,老子殺了你,來人!”


    守在樓下的兩個混混聽見了老大的聲音,衝了上來,三人對著沈斷一陣拳打腳踢。


    林雪宜哭叫著拚命拉拽,卻被鷹嘴老七用力一甩,摔在沙發上爬不起來。


    鷹嘴老七看這傻子還在掙紮,順手抄起門後的滅火器,重重砸在沈斷的腦袋上。


    沈斷悶哼一聲,腦門上鮮血汩汩流出,終於不再動彈了。


    鷹嘴老七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看著艱難起身的林雪宜,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齒。


    “賤人,你敢讓大傻斷打老子,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他說著,向兩個混混揮手。


    “把這個傻子拖出去,等哥爽完了,你們也爽一把。”


    兩個混混轟然叫好,將倒在地下的沈斷拖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沈斷倒在血泊中。


    誰都沒有注意到,他脖子上掛著的一塊黑乎乎的方牌,被鮮血浸透,漸漸散發出瑩潤的光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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