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並沒有告訴他們段洪斌他們三個根本就沒有被封印的事情。


    也沒有說他們跟我一塊回來。


    此刻他們並沒有在這個房間裏,我也不知道他們藏在了什麽地方。


    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我還不能完全相信李林。


    “回來就好。”徐秋妍的臉上帶著笑。


    紫衣卻在想著那個弑神的事兒:“真的非得找到那個但增?”


    胖子摸著他那光頭:“這個我還真聯係不上他,不過有一個人一定能夠聯係到他,不管他在什麽地方,隻要那個人讓他來他肯定會來的。”


    我忙問道:“誰?”


    “這個人你見過,就是一米陽光心理診所的朱醫生。”


    “和老舒下棋的那個人?”


    “是的。”


    “你能聯係到他嗎?”


    胖子點點頭:“我能聯係到他,隻是他不會聽我的。”


    話雖然這麽說,他還是撥打了一個號碼,隻是電話接通的瞬間他卻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白了他一眼,接過手機。


    “朱醫生,您好!”


    我很禮貌地說。


    “你好,你是?”


    對方顯然不記得我了。


    我回答道:“我是江小白,我們曾見過,在您的診所裏,那次我是去……”


    我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爽朗的笑聲:“江小白,我知道你,那晚舒逸讓你來拿玉佩的時候我們見過一麵。”


    我忙說道:“您居然還記得我。”


    “當然,我這個人就是記性好,你找我應該是有什麽事吧?”


    他這麽說我並不感到驚訝,平日裏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麽交集,突然給他打電話自然是有事相求。


    “事情是這樣的,我遇到些麻煩,想要請您幫我找一個人,隻有他才能夠幫到我。”


    “哈哈哈哈!”他又大笑起來,我的心裏卻有些不悅,因為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麽,而且我也不覺得有什麽好笑的。


    “他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渝城,估計要不了一會就會和你聯係。”


    這回我是徹底地懵了。


    我都還沒有說遇到的是什麽麻煩,也沒有說要找的人是誰,他怎麽就那麽篤定呢?


    我可不相信什麽料事如神。


    “您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誰?”我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剛才他給我打電話就說了你肯定會找他的,他傍晚的時候就已經從金陵上了飛機,預計也就是這個點該到了。”


    “他怎麽知道我要找他?”


    “這個你得問他了,行了,我這兒還有點別的事情就先掛了,回林城有時間就來陪我說說話。”


    說完他真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而就在他掛斷電話的同時我的手機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


    “江小白?”電話裏一個渾厚的聲音問我。


    “我是江小白,請問你是……”


    “我是但增,四十分鍾後你到機場停車場來,帶我去那個地方。”


    “好的。”我的心情很是激動,段洪斌說過但增肯定能夠對付那個弑神。


    但增來了,弑神的問題應該就不難解決,安倍一南也就安全了。


    “我要出去一下。”我對徐秋妍和紫衣他們說。


    徐秋妍站起身:“我跟你一塊去。”


    紫衣也嘟起了小嘴:“我也要去!”


    我有些不放心李林和殷無語,殷無語這家夥的注定力永遠都是在手機上,而李林呢,我是怕他耍什麽花樣。


    胖子說道:“你們去吧,家裏就交給我了。”


    我帶著紫衣和徐秋妍一起下了樓,上了車。


    徐秋妍發動車子,看看副駕駛位坐的我,她問道:“他們是不是回來了?”


    “啊!”


    徐秋妍見我裝傻的樣子說道:“雖然剛才沒有看到他們,但我能夠感覺到他們的存在,我甚至能夠感覺到紅姐她們就像從前那樣,就在我的身旁。”


    “在哪呢,叫出來,打一架!”紫衣的眼睛四下裏掃了一眼。


    我說道:“你能不能別老是想要爭強鬥狠?”


    紫衣笑道:“我就是說笑的,再說了,切磋一下應該也沒有什麽吧?”


    我懶得搭理她,讓徐秋妍往機場開。


    很快車就到了渝城的機場。


    我們就停車場等著,電話裏說好他會直接來停車場。


    靠在椅背上,我放下車窗點了支煙,徐秋妍和紫衣坐在後排,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


    我的手機響了。


    “江小白,我已經到停車場了。”


    我抬起頭,就看到不遠處一個人正在打電話。


    他穿著一條牛仔褲,身上是一件連帽的衛衣,不過帽子卻並沒有戴上。


    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在他的旁邊是一隻行李箱。


    我下車,衝他招手。


    他收起了手機向著車子這邊走來。


    他的臉上掛著笑容,一張臉上帶著幾許滄桑。


    他伸出手來:“但增!”


    我有些不適應,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跟他握了握。


    “我是江小白。”


    但增點點頭,然後看了看車裏,衝兩個女孩笑笑,直接就拉開車門上了副駕。


    “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直接開工,我趕時間,一會他們會來接我,來都來到渝市了,我得去趟林城,去會會老夥計。”


    他的普通話說得並不好,那腔調有些怪異,不過聽著卻很親切。


    “我聽說你是密宗的活佛?”


    車子開動,紫衣在後麵小聲問了一句。


    但增扭頭望向她:“你還聽說什麽?”


    “我還聽說你很厲害,要不一會我們切磋一下?”


    我一頭的黑線,好家夥,見誰都想要切磋一下,她還真夠膨脹的。


    不料但增卻笑道:“行啊,不過呢我們換一種切磋方式,一會見到那弑神你先出手,如果你能夠把它給搞定的話我甘拜下風。”


    紫衣昂起了頭:“其實我覺得我就能夠搞定,可他們非得說隻有你才能行,不就是一個弑神麽?”


    “那可不是一般的弑神,而是千年弑神,當然,你也算是千年夢魘了,隻不過你不是本體,而你的本體也很特殊,真要讓它來對付這弑神估計它也無人下手。”


    夢魘是沒有實體的,它更多是靠影響人的心智。


    這一點與那弑神有些相像。


    但紫衣卻有實體,而且她與夢魘本身並不一樣。


    她沒有戾氣。


    “你也算在替它修行,或許有一天它因你而成正果,真到那個時候也許我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但增的話我有些明白,又有些不太明白。


    我問道:“你是說她與那夢魘還是一體的?”


    但增笑道:“有區別嗎?夢魘就是她,她就是夢魘。她是夢魘用那玉佩複製而成,但她又有別於那個本體,雖然我不能說他們一善一惡,但本體始終還是有著惡根的,這一點她自知,否則她也不會找上你又創造出另外一個她。”


    徐秋妍插話道:“我明白了,就像以勤補拙一樣,她的本體是想以善被惡,而她則是代表了夢魘善良的一麵。”


    但增點點頭:“沒錯,那夢魘已經生了靈智,而它的靈智卻是因為惡念而生,因為大多人的夢境並不美好,正如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又能有多少夢是美夢呢?”


    但增說的是話玄而又玄,不過聽著似乎又有些道理。


    “江小白,你可知那惡靈從何而來?”


    “之前安倍一南說過,曾是安倍晴明的弑神。”


    但增搖頭:“她知道的也很有限,其實那惡靈並不是一個單純的靈魂,它是成千上萬的殘魂被羅織到了一起,當年安倍晴明也是想讓那些亡魂安息的,可是後來他發現他並沒有真正駕馭這些亡魂,但他很有本事,他自信隻需要給他一點時間他是能夠讓這些亡魂接受他的超度的,卻不想一次意外,這個由千萬個殘魂交織在一起的靈體發生了巨變,它們之間相互吞噬,最後剩下了唯一一個靈體,就像養蠱。”


    我懂了,成千上萬的殘魂,相互吞噬,最強的存活了下來,而那些弱者便成為了滋養強者的營養品。


    而且並非是那麽簡單,那個吞噬了萬千殘魂的存活下來的靈體,它的實力已經遠遠不是這萬千殘魂疊加起來那麽簡單,就像蠱王!


    “不過它卻很狡猾,它雖然強大,可自知仍舊不是安倍晴明的對手,於是它寄身於一隻白貓的身上,而這隻貓便成為了安倍晴明的弑神,但凡安倍弑神一出,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跟著安倍晴明他確實是立下了汗馬功勞,這便是安倍臨死之前也不忍滅了它的緣故,隻是將它封印起來。”


    我脫口而出:“你是怎麽知道的?”


    但增很淡然地說:“我曾去過安倍家,在安倍的日記上看到的。”


    “你居然還去過安倍家?”


    “嗯,當時我就像你這麽大,出於好奇就去了。”


    “安倍家的人那麽好客?還把日記給你看?”這是徐秋妍問的。


    但增神情有些閃爍:“這個,其實安倍家的人並不知道我去,我是悄悄去的,然後又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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