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影說我就是花家與水家所麵臨的一係列劫難的破局者,這更讓我有些惶恐了,我怎麽破局,我拿什麽破局?


    “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下麵的事情還得你自己去應對。不過有什麽需要你也盡管開口,在花家我自問還是能說上些話的,至少你的安全我能夠保證。”


    我點點頭,從他對族長花信芳的男子的態度就能夠看得出來,哪怕是花信芳對於他這個花家幺公都看重的人還是有些忌憚的,包括那個狂得不可一世的花六姑,在他的麵前也隻能夾起尾巴也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對了,我的那個大伯是個笑麵虎,就和他那個兒子一樣,看著敦厚老實,實則一肚子壞水。當然,他這個當老子的自然不會像兒子那般膚淺,隱藏得就更深了,所以你可千萬別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了。”


    這一點他就算不說我心裏也會提防,因為從花向海的身上我就已經感覺到了。


    “謝了。”我對花無影說。


    花無影淡淡一笑:“應該是我們花家謝你才對。”


    “我還真想見一見你的這位祖爺爺。”


    花無影微微一愣,接著笑道:“你在花家,自然是有機會的。”


    花無影走了,他雖然阻止了花向海他們對我出手,但他卻阻止不了我被帶去見花信芳。畢竟花信芳是花家的族長,他的權威是花無影也不敢去挑戰的,除非花無影不是花家的人,但如果他不是花家的人那麽他在花家也不可能有這般超然的地位了。


    花向海走了進來,這一次他的態度要客氣了許多:“江先生,走吧!”


    花信仁家三口也從屋裏出來了,花千樹叫住我:“江小白!”


    花信仁皺眉:“沒禮貌,叫江先生。”


    花千樹嘟著嘴:“我就要叫他江小白。”


    我笑了:“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她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花信仁自然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我看著花千樹,等她的下文。


    “小心一點。”她說這話的時候斜著眼睛望著花向海。


    花向海一臉的尷尬:“千樹妹妹說的,江先生可是我們花家的貴客,哪需要小心什麽,我爹隻是想讓他去我家作客,和他好好聊聊。”


    我衝花千樹笑笑,然後望向花向海,收起了笑容:“走吧。”


    對於花向海我自然是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的。


    花家族長住在最北邊的那棟別墅。


    那也是整個花家寨最高的所在,視野也最好。


    我跟著花向海和他帶著的那些人來到了別墅門前,他對身邊那些年輕人揮了揮手:“你們都回去吧。”


    那些年輕人倒也很聽話,一下子就都散去了。


    才進院子便聽到了狗叫聲,兩條黑背的狼狗惡狠狠地就向我衝來,我站在那兒沒有動,花向海似乎也並沒有想要喝住它們的意思。


    我握緊了拳頭,隻要它們敢向我撲來我就會下狠手。


    我知道這應該是花向海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我當然不會讓他得逞。


    “大黑小黑,回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厲聲喝道,那兩條黑背一下子又折了回去。


    花向海的臉上有些失落的神色。


    我看向了那個把兩條狼狗喝回去的女人,確切地說應該是女孩,和花千樹的年紀差不多,就連模樣也有些相似,看來花家的基因還是很強大的,男的大都長得很帥氣,而女的都很漂亮。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她應該是花向海的妹妹。


    “千尋,你怎麽回來了?這不是還沒畢業嗎?”


    花千尋,看樣子應該還是一個大學生。


    這個年紀應該是在讀大學。


    “學校讓我們回來搞一個社會調查,準備要弄畢業論文了。”


    她一麵說,一麵看向我。


    那目光中帶著幾分驚訝:“哥,他是誰啊?”


    花向海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他叫江小白,從外麵來的,爹爹要見他讓我把他領來了。”


    “江小白?哈哈,這名字有意思。”


    從她臉上的表情我看得出來,她應該是又把我和那一款文化酒聯係到了一塊。


    其實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我不知道誰給我起的這名,而我和那款文化酒到底是誰蹭了誰的車。


    “你好,江小白,我叫花千尋,千羽千尋的那個千尋。”


    看得出這是一個活潑開朗而且也善良的女孩,不然剛才她就不會及時喝走那兩條黑背了。


    見她伸出小手來,我無奈隻能和她握了握:“你好。”


    花向海咳了兩聲:“那個,千尋啊,你先回屋去吧,我要帶他去見爹了。”


    花千尋“哦”了一聲,然後便轉身離開。


    她走之前把兩條黑背趕到了院子裏。


    我被帶到了花信芳的書房。


    不得不說,從書房的布局來看這個花信芳還是有些文化口味的,書房裏的書架上擺滿了書,我粗略地看了一眼,這些書應該都是看過的,特別是一些地方史誌都已經磨邊了,說明翻動的頻率還是挺高的。


    花向海也沒有阻止我動這些書,隻是他看到書的那樣子很是不屑。


    他應該是一個不喜歡看書的人,這種人的肚子裏應該沒有多少墨水。


    “爹!”我聽到花向海叫了一聲。


    扭過頭去,便看到一個和花向海長得很像的男人走了進來,隻是他看上去要穩沉很多,年紀應該五十向上的樣子。


    “你對我們黔西地方誌感興趣?”他的臉上帶著笑。


    我把書歸還原位,然後說道:“這倒不是,我隻是無聊,隨手翻翻。”


    他點點頭:“喜歡看書是好事,喜歡看書的人才能夠腹中有乾坤,洞悉天下事。我這兒子就是看不進書,拿著書本馬上就能夠睡著,那書對他估計比安眠藥更有效果。”


    說罷他自己先笑了起來,我也配合著淡淡一笑。


    花向海卻有些不好意思:“爹,有這麽損自己兒子的嗎?”


    花信芳沒有說什麽,隻是朝他揮了揮手。


    花向海像是明白他老爹的意思,灰溜溜地離開了書房,順手關上了門。


    房間裏就隻剩下我和花信芳了。


    “江先生,歡迎到黔西花家作客。”花信芳的臉上仍舊帶著微笑。


    我掏出煙來,取出一支遞給他,他擺擺手:“江先生自便,我不吸煙。”


    我也不管他,自己點上。


    “想必江先生應該多少了解了一些我們花家的曆史吧?”


    我點點頭,我確實是知道一點,這是不可否認的。


    “那麽江先生覺得花家如何?”


    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甚至我連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麽,他到底想讓我說什麽心裏都沒有底。


    不過我還是開口說道:“花家與水家都是黔西望族,不過我聽說花家與十七樓走得很近?”我這算是開門見山了,有時候我覺得沒必要繞這麽多彎子,直接一點或許能夠從對方的反應中發現一些問題。


    “那麽江先生知道十七樓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嗎?”


    花信芳收起了笑容,一雙眼睛鎖定在我的臉上。


    我搖搖頭:“不知道,對於十七樓我知道的並不多,不過就我所知道的情況來看,我對這個十七樓很不感冒,我覺得吧,它一直在醞釀著一個大陰謀。”


    花信芳又笑了:“江先生這話就武斷了,你連十七樓是個什麽樣的組織都不清楚就說它在醞釀大陰謀,江先生,你就不覺得你說這話不負責任嗎?你可不是尋常人,你說的話在一定程度上可是代表了九處。”


    我皺眉,他到底想說什麽?


    “其實十七樓隻是一個互助的組織,十七樓的成員都是由圈內的人組成的。你也知道,咱們這個圈子裏的人經曆的都是些古怪事兒,而我們在做事的時候也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麻煩,甚至還會結下仇家。當然,我們的仇家也是圈內的人,所以我們時刻都在冒著巨大的風險。但如果我們大多數的人能夠聯合在一起,將力量匯聚到一塊,那麽那些麻煩與危險就有人和我們一同麵對,在我們需要的時候給予大力的幫助,你說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我沒有說話,我並不是三歲的小孩,他這麽一說我就信了。


    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十七樓危險。


    這是我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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