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情,我也有些坐不住了。


    我覺得必須得馬上到水家去。


    可是現在我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去水家,水家的人會願意我一個外人去多管閑事嗎?


    水亦歡的大哥叫水曲,他說他見過我,那天他們的父親帶人來花家幫我解圍的時候他也在,隻是那個時候我的注意力並沒有在他的身上,所以我對他並沒有什麽印象。


    要知道我隻是一個人,而花家水家那麽多人,他們記我一個容易,我要記住他們全部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江先生,看來我幫不到你了。”水亦歡的話語中充滿了歉意,我搖搖頭:“沒事,我想我要到水家去他們應該也不會阻攔的。”


    我之所以這麽有底氣是因為我不隻是江小白,我還是九處的人。


    這個時候我不得不扯起九處這張大旗來。


    我問水曲:“那你有什麽打算?是留在觀音山麽?”


    他搖頭:“不,我留下的話很可能會給亦歡帶來麻煩,水家的人一定會到這兒來要人的。我知道亦歡在花家的日子其實也並不好過,特別是現在花信芳死了,她的靠山似乎也倒掉了,現在的觀音山恐怕已經不是從前的觀音山了。”


    我點了下頭,他說得沒錯,之前再怎麽著她也是族長的夫人,哪怕隻是背了個名,花家人該給予的尊重自然不會少,況且她還有著水家族長女兒的光環。


    可是現在花信芳死了,她父親又被水家軟禁,估計接著就會連族長的位子都被族老會給剝奪了,那樣哪怕是在花家也沒有誰再拿她當一回事。


    這個社會就是這麽現實,哪怕是大山深處的這樣一個世家。


    那句話說得沒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家族又何嚐不是一個江湖。


    水亦歡的父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不知道,但從目前來看,大概率他是被人算計了,算計他的是水家的人,族老會的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說不得人家早就已經在很久以前便針對他謀篇布局了,要說這後麵沒有十七樓的影子打死我都不會。


    我對水曲說:“你想不想回水家?”


    他看著我,有些不太明白我是什麽意思。


    我又說道:“你想不想回水家,想不想把你爹的事情查清楚,給你爹一個交代,也給你自己一個交代。”


    他也不笨:“你是說讓我跟你一塊去水家麽?”


    我微笑著說:“是的,跟我一起回去,我保證沒有人敢動你。”


    水曲有些猶豫,水亦歡輕聲說:“江先生可以信任。”


    水曲一咬牙:“好,我跟你一塊回去。”


    沒有什麽事情能夠比得上救自己的父親,這是為人子最為自然的選擇。


    水亦歡說道:“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我卻攔住了她:“你就別去添亂了,而且花家這邊的事情你還得盯著,你回水家天知道他們會怎麽對你,我可以保證你大哥不會有事,我甚至能夠保證我去了水家之後能夠保證你爹爹也不會有事,你就放心吧。”


    水亦歡沒有再說話。


    我看看時間,快中午了。


    “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一個小時後我來找你。”


    水亦歡說道:“從我這邊去水家吧,有條捷徑,而且能夠躲過一些人的眼睛。”


    我知道觀音山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通水家,之前水家也是經此路上觀音山與水亦歡見麵的。


    我回到了小木樓。


    “帶上這個女人,收拾好東西然後我們上觀音山。”這次我沒打算讓胖子他們留在花家,花家的情況太複雜,雖然胖子有本事,可是天知道十七樓在花家還有沒有暗藏著高手,我不想胖子出什麽事。


    很快我們就收拾好了東西,離開了小木樓。


    花家原本負責盯著我們的兩個年輕人並沒有出現,我們直接就往觀音山的方向去。


    就在快到觀音山腳下的時候花信仁帶著幾個人早就等在了那兒。


    花信仁看看我,又看看胖子和殷無語,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胖子背上的安倍一南身上,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眼皮跳了兩下。


    “江先生這是打算離開花家麽?”花信仁的臉上帶著笑。


    “我不過是帶他們上觀音山罷了,我這朋友中了毒,夫人是水家的人,我想讓夫人幫忙看看能不能解。”


    “哦?你朋友?你朋友什麽時候來花家的,為什麽我沒有見過呢?”


    花信仁說著走上前兩步,他身後的人也跟著上前來。


    我淡淡地說:“昨晚我們出去接的,因為太晚了所以我便沒有知會族長。再說了,這隻是一件小事,我想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花信仁卻道:“問題大了,她明明就是我們花家的人。”


    我的心一沉,花信仁這是想將安倍一南給留下。


    不過我卻笑道:“你確定她是你們花家的人?”這個時候我不能慌亂,弄得不好就會讓花信仁找到針對我們的機會。


    我不能一直在花家和他糾纏不清,這個時候我必須到水家去。


    “那是自然,花老七的媳婦丟了,就是昨晚上的事情,我們連夜派了很多人去尋,都沒有找到,沒想到竟然在你這兒。江先生,這我就不得不和你說道說道了,你們怎麽能夠這樣呢?我花家對江先生你可是一直都以禮相待,好吃好喝地招呼你們,你們居然還偷人?”


    他這是想要指鹿為馬。


    安倍一南怎麽可能是花家的人。


    可是現在他這麽說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畢竟安倍一南和他是一夥的,之前他帶著花錯去見安倍一南的。


    我看著他,又看著花家的那幾個年輕人,然後冷冷說道:“花族長的意思呢?”


    “把人放下,這件事情我就當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你們想去哪去哪。”花信仁指著安倍一南。


    這個時候安倍一南也悠悠地醒了過來。


    她還真會把握時間。


    她看看我,又看看花信仁。


    “我不是你們花家的人,我叫安倍一南。”她居然開口說話了,而且一開口就狠狠地打了花信仁一個耳光,這臉打得啪啪直響。


    隻是我不太明白,安倍一南為什麽不借這個機會離開我們。


    花信仁隻是短暫失神,馬上就叫道:“老七媳婦,你是不是被他們威脅啊,你別怕,我們一定不會讓他們將你帶走的。”


    “八格!”安倍一南怒了,她從胖子的身上下來,走到了花信仁的麵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花信仁的臉上。


    花信仁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我們都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地看著。


    我還真想看個明白,安倍一南到底想要做什麽。


    她的那句“八格”已經證實了她是島國人。


    她對著花信仁說道:“花信仁,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說得咬牙切齒,一點都不給花信仁這個花家族長留情麵。


    花信仁也怒了:“給我把這個瘋婆娘給抓起來。”


    花家年輕人一擁而上,就要抓住安倍一南。


    我示意胖子和殷無語,我們三人退到了一邊。


    安倍一南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這個女人心機很重,而且作為島國的陰陽師,還是安倍家的後人,又怎麽會沒有一點手段呢?即便她很可能並不是真正的安倍一南,而是一個贗品,但她的實力仍舊不會弱。


    果然,就在花家年輕人即將衝到她麵前的時候,一聲咆哮震耳欲聾。


    像是龍呤。


    接著便看到一道淡金色的虛影自天空飛撲而來,撲向那幾個花家年輕人,這是一道龍的虛影,但卻並不像傳統意義上的龍。


    “又變異了!”段洪斌說。


    我有些不明白,段洪斌這才解釋道:“被二哈斬的那頭巨蟒,她的弑神,如今又蛻變了,已經成了蛟!”


    弑神居然也會蛻變。


    隻見那幾個年輕人都被嚇著了,那淡金色的龍影身上還冒著黑色。


    花信仁也呆住了,嘴裏叫道:“靠近她,隻要抓住她這東西就不用怕了。”


    他還頗懂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胖子輕聲問道:“我們怎麽辦?幫哪邊?”


    我搖搖頭,我決定哪邊都不幫,這完全就是狗咬狗,最後隻能是一嘴的毛。


    隻是我很不滿花信仁再一次向我們潑髒水,我對花信仁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花家老七的媳婦?你可別告訴我花家的媳婦還會島國的陰陽術,還有著這麽厲害的弑神!”


    說完我對胖子說:“我們走,上山。”


    花信仁大叫:“江先生,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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