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經天給我們安排的住處就在他家對麵的一個院子裏。
他說我們在水家的行動完全自由，沒有人會幹涉我們對十七樓的調查工作，水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有義務配合我們。
當晚，水經天請我、胖子和殷無語吃飯，水經山和水經嶽作陪，還有水家的兩個族老，這兩個族老在水家也是實權人物。
晚上我和胖子被他們灌了很多酒，好在都是低度的米酒，那味兒香甜好吞，而且喝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感覺。
但水經天告訴我，這酒好喝，但後勁很大。
起初我不信，直到後半夜我才感覺到頭沉沉的，暈乎乎的，還有些口渴。
“你這小酒量！”胖子嘲笑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可是喝了足有兩斤左右，不過想想他竟然喝光了一個塑料壺，那可是五斤裝的滿滿一壺。
可他卻是像沒事人一樣的。
“你怎麽還沒睡啊？”
“我正準備去叫醒你呢，我們出去一趟。”
“現在？”我瞪大了眼睛，現在可已經是大半夜了，他這是想要去哪啊？
我下意識地問道：“去哪兒？”
胖子一臉的奸笑：“去一個好地方。”
我搖了搖頭，並不是在否定他的提議，而是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遞過來一顆藥丸，一顆紅色的藥丸，我接過來看向他，他示意我把藥丸吃下去：“能幫你醒酒。”
我便將藥丸扔進了嘴裏。
入口那藥丸便化了，那種感覺有些清涼，隻兩分鍾不到我便感受不到了頭疼，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這玩意還真不錯，有沒有了，再給我一點。”
他也不小氣，將一個小瓷瓶遞了過來，我直接揣進了懷裏。
以後估計少不了這種喝酒的場合，躲是躲不掉的，有這小藥丸就不用擔心了。
“我們走後門。”他說。
我問他要不要叫殷無語，他搖頭，他說殷無語已經睡下了。
“我發現他最近一段時間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殷無語確實與之前有了很大的區別。
胖子笑道：“這或許才是真正的他，以前他就像個孩子。其實吧，他的心思很重，可是他現在不太願意和人溝通，便是你這個做老大的，他也不怎麽和你說話，也不知道他一天都在想什麽。”
我不再說什麽，跟著他悄悄從後門出去，並沒有看到有人守著。
看來水經天還真是說到做到，他說不會派人監視我們，跟蹤我們。
“我說胖子，你想帶我去哪兒？”
“你別著急，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帶著我往劍江河邊走，不過我們一直都走在距離河岸大概有十幾米的小樹林裏。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我看到前麵有火光明滅。
應該是有人在吸煙。
走到麵前，我才看清楚那個人。
我愣住了。
“老舒！”我差點要叫出聲來。
老舒看著我笑笑，胖子也笑了起來：“怎麽樣，沒想到吧？”
“這些日子是不是覺得自己像個沒娘的孩子？”老舒輕聲問我。
老實說，我還真感覺有些委屈，加入九處這些久了，其實我並沒有參加過九處的什麽集體行動，一直都是在單打獨鬥。我真就覺得九處對於我的態度就像在由著我自生自滅，說不委屈那是假的。
不過我也是個要強的人，麵對老舒我淡淡地說：“無所謂了，其實我一直也不就是這麽過來的嗎？對了，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妖風！”他說話的時候神情很是平靜，他並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了兩下這才正色道：“之前我一直沒有想到，十七樓對於花家和水家的滲透會這麽厲害，而且他們像在布一個大局，這個局對你很不利。我來是想讓你撤離黔西，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重新派人來做。”
老舒想勸我撤離黔西，不再管花家與水家的事情，也不再管十七樓的事情。
為什麽？
我問老舒。
老舒猶豫了一下：“具體的原因現在我還不好說，總之三天內你必須要離開這兒，之後謝意會過來。”
我眯縫著眼睛：“你是說我繼續留下來會有危險？”
他點點頭。
我又問道：“那謝意過來他會有危險嗎？”
他還是點點頭。
我就有些不服氣了：“為什麽有危險要讓他來而我卻要當個逃兵？是的，我雖然才加入九處沒有多久，但我不需要你們這樣的照顧，我有麵對危險的能力，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建議。”
老舒看著我：“如果我說的不是建議，而是命令呢？”
我沉默了，他如果用命令來壓我的話我還真的無話可說。
見我這個樣子，他歎了口氣：“你真決定留下嗎？”
我點頭，老舒似乎是在思考著是不是讓我繼續留下。
我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這麽離開的，至於你說的對我不利，這一路走來，哪一件事情是對我有利的？我早就已經習慣了，真的，所以你也不必太擔心，不就是那麽回事嗎？我對自己有信心，我不會有事的。”
老舒苦笑：“我還真不是怕你有事，我是怕……”
他沒說下去，我倒是很好奇，他擔心的竟然不是我的安危。
胖子說道：“老舒是擔心你身體裏那位的破壞力，一旦你在這兒有什麽事，花家或是水家的人把那位給惹怒了，那麽後果不堪設想。當然，你的安全也同樣是他所擔心的，你確定你能夠控製得住他嗎？他會聽你的嗎？”
我被胖子的話問住了。
是啊，那位會聽我的嗎？
他可是連林洪斌三個都懼怕的主兒。
我問舒逸：“他到底是什麽人？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為什麽就不能告訴我呢？”
舒逸一臉的為難：“因為我就算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其實最初在我截獲那份資料的時候也感覺到匪夷所思，所以我才會讓謝意去接觸你，將你吸納到九處來。知道為什麽一直沒給你安排具體的任務嗎？原本我們隻是想給你一個身份，能夠好好地將你給保護起來，可是沒用，這一切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你仍舊按著既定的軌跡走著。”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身體裏那位也是你，怎麽說呢，不算是前世今生，你和他嚴格意義是來說是同一個人，但又不是同一個人，唉，反正這個問題很複雜，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們不是敵人，但你們之間卻有著某種不可調和的矛盾。”
“他能殺我嗎？”我問。
舒逸點頭：“能！如果你真把他給惹急了，我想他會殺了你。”
我抿了抿嘴：“所以，你告訴我實情，然後我才知道應該怎麽應對。”
舒逸搖頭：“不行，這個秘密暫時不能讓你知道，而且我若是說出來他也不答應的，我不想使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
我很是堅定 說道：“不管你說破天，我都是不會離開的。”
胖子衝舒逸聳聳肩膀：“我就說過，他肯定不會放棄的。”
舒逸沒有理他，看著我道：“那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再說什麽，在水家也有我們九處的人，她叫水雲兒，可以信任，而且她在水家是個很特殊的存在，關鍵的時候她能夠幫到你。”
水雲兒，這個名字我曾聽水明城說過，他也是說她在水家能夠幫到我。
“知道了。”
舒逸拍拍我的肩膀：“那行，我還得趕回去處理點事兒，這裏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舒逸走了。
我和胖子還站在原地。
我扭頭望向胖子：“他是什麽時候跟你聯係的？”
胖子輕咳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在我們住的院子裏看到了他留下 的記號，那記號也是九處獨有的，標注的是一個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我有些鬱悶，九處的這些事兒他一個外人竟然比我知道的還要多。
“對了，老舒讓我把那些記號啊，暗語啊都告訴你，這幾天你得抓緊把它們都給記住嘍，因為你加入九處並沒有經過係統的特訓，所以才會這樣。你別多想，這事怪不得人家的。”
特訓！也不知道現在徐秋妍是不是已經到了京城參加九處特訓去了。
這些天我幾乎都沒有和她聯係，有時候的確是想聯係來著，可是拿著手機我卻不知道接通後應該說點什麽。
他說我們在水家的行動完全自由，沒有人會幹涉我們對十七樓的調查工作，水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有義務配合我們。
當晚，水經天請我、胖子和殷無語吃飯，水經山和水經嶽作陪，還有水家的兩個族老，這兩個族老在水家也是實權人物。
晚上我和胖子被他們灌了很多酒，好在都是低度的米酒，那味兒香甜好吞，而且喝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感覺。
但水經天告訴我，這酒好喝，但後勁很大。
起初我不信，直到後半夜我才感覺到頭沉沉的，暈乎乎的，還有些口渴。
“你這小酒量！”胖子嘲笑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可是喝了足有兩斤左右，不過想想他竟然喝光了一個塑料壺，那可是五斤裝的滿滿一壺。
可他卻是像沒事人一樣的。
“你怎麽還沒睡啊？”
“我正準備去叫醒你呢，我們出去一趟。”
“現在？”我瞪大了眼睛，現在可已經是大半夜了，他這是想要去哪啊？
我下意識地問道：“去哪兒？”
胖子一臉的奸笑：“去一個好地方。”
我搖了搖頭，並不是在否定他的提議，而是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遞過來一顆藥丸，一顆紅色的藥丸，我接過來看向他，他示意我把藥丸吃下去：“能幫你醒酒。”
我便將藥丸扔進了嘴裏。
入口那藥丸便化了，那種感覺有些清涼，隻兩分鍾不到我便感受不到了頭疼，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這玩意還真不錯，有沒有了，再給我一點。”
他也不小氣，將一個小瓷瓶遞了過來，我直接揣進了懷裏。
以後估計少不了這種喝酒的場合，躲是躲不掉的，有這小藥丸就不用擔心了。
“我們走後門。”他說。
我問他要不要叫殷無語，他搖頭，他說殷無語已經睡下了。
“我發現他最近一段時間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殷無語確實與之前有了很大的區別。
胖子笑道：“這或許才是真正的他，以前他就像個孩子。其實吧，他的心思很重，可是他現在不太願意和人溝通，便是你這個做老大的，他也不怎麽和你說話，也不知道他一天都在想什麽。”
我不再說什麽，跟著他悄悄從後門出去，並沒有看到有人守著。
看來水經天還真是說到做到，他說不會派人監視我們，跟蹤我們。
“我說胖子，你想帶我去哪兒？”
“你別著急，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帶著我往劍江河邊走，不過我們一直都走在距離河岸大概有十幾米的小樹林裏。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我看到前麵有火光明滅。
應該是有人在吸煙。
走到麵前，我才看清楚那個人。
我愣住了。
“老舒！”我差點要叫出聲來。
老舒看著我笑笑，胖子也笑了起來：“怎麽樣，沒想到吧？”
“這些日子是不是覺得自己像個沒娘的孩子？”老舒輕聲問我。
老實說，我還真感覺有些委屈，加入九處這些久了，其實我並沒有參加過九處的什麽集體行動，一直都是在單打獨鬥。我真就覺得九處對於我的態度就像在由著我自生自滅，說不委屈那是假的。
不過我也是個要強的人，麵對老舒我淡淡地說：“無所謂了，其實我一直也不就是這麽過來的嗎？對了，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妖風！”他說話的時候神情很是平靜，他並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了兩下這才正色道：“之前我一直沒有想到，十七樓對於花家和水家的滲透會這麽厲害，而且他們像在布一個大局，這個局對你很不利。我來是想讓你撤離黔西，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重新派人來做。”
老舒想勸我撤離黔西，不再管花家與水家的事情，也不再管十七樓的事情。
為什麽？
我問老舒。
老舒猶豫了一下：“具體的原因現在我還不好說，總之三天內你必須要離開這兒，之後謝意會過來。”
我眯縫著眼睛：“你是說我繼續留下來會有危險？”
他點點頭。
我又問道：“那謝意過來他會有危險嗎？”
他還是點點頭。
我就有些不服氣了：“為什麽有危險要讓他來而我卻要當個逃兵？是的，我雖然才加入九處沒有多久，但我不需要你們這樣的照顧，我有麵對危險的能力，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建議。”
老舒看著我：“如果我說的不是建議，而是命令呢？”
我沉默了，他如果用命令來壓我的話我還真的無話可說。
見我這個樣子，他歎了口氣：“你真決定留下嗎？”
我點頭，老舒似乎是在思考著是不是讓我繼續留下。
我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這麽離開的，至於你說的對我不利，這一路走來，哪一件事情是對我有利的？我早就已經習慣了，真的，所以你也不必太擔心，不就是那麽回事嗎？我對自己有信心，我不會有事的。”
老舒苦笑：“我還真不是怕你有事，我是怕……”
他沒說下去，我倒是很好奇，他擔心的竟然不是我的安危。
胖子說道：“老舒是擔心你身體裏那位的破壞力，一旦你在這兒有什麽事，花家或是水家的人把那位給惹怒了，那麽後果不堪設想。當然，你的安全也同樣是他所擔心的，你確定你能夠控製得住他嗎？他會聽你的嗎？”
我被胖子的話問住了。
是啊，那位會聽我的嗎？
他可是連林洪斌三個都懼怕的主兒。
我問舒逸：“他到底是什麽人？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為什麽就不能告訴我呢？”
舒逸一臉的為難：“因為我就算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其實最初在我截獲那份資料的時候也感覺到匪夷所思，所以我才會讓謝意去接觸你，將你吸納到九處來。知道為什麽一直沒給你安排具體的任務嗎？原本我們隻是想給你一個身份，能夠好好地將你給保護起來，可是沒用，這一切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你仍舊按著既定的軌跡走著。”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身體裏那位也是你，怎麽說呢，不算是前世今生，你和他嚴格意義是來說是同一個人，但又不是同一個人，唉，反正這個問題很複雜，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們不是敵人，但你們之間卻有著某種不可調和的矛盾。”
“他能殺我嗎？”我問。
舒逸點頭：“能！如果你真把他給惹急了，我想他會殺了你。”
我抿了抿嘴：“所以，你告訴我實情，然後我才知道應該怎麽應對。”
舒逸搖頭：“不行，這個秘密暫時不能讓你知道，而且我若是說出來他也不答應的，我不想使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
我很是堅定 說道：“不管你說破天，我都是不會離開的。”
胖子衝舒逸聳聳肩膀：“我就說過，他肯定不會放棄的。”
舒逸沒有理他，看著我道：“那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再說什麽，在水家也有我們九處的人，她叫水雲兒，可以信任，而且她在水家是個很特殊的存在，關鍵的時候她能夠幫到你。”
水雲兒，這個名字我曾聽水明城說過，他也是說她在水家能夠幫到我。
“知道了。”
舒逸拍拍我的肩膀：“那行，我還得趕回去處理點事兒，這裏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舒逸走了。
我和胖子還站在原地。
我扭頭望向胖子：“他是什麽時候跟你聯係的？”
胖子輕咳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在我們住的院子裏看到了他留下 的記號，那記號也是九處獨有的，標注的是一個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我有些鬱悶，九處的這些事兒他一個外人竟然比我知道的還要多。
“對了，老舒讓我把那些記號啊，暗語啊都告訴你，這幾天你得抓緊把它們都給記住嘍，因為你加入九處並沒有經過係統的特訓，所以才會這樣。你別多想，這事怪不得人家的。”
特訓！也不知道現在徐秋妍是不是已經到了京城參加九處特訓去了。
這些天我幾乎都沒有和她聯係，有時候的確是想聯係來著，可是拿著手機我卻不知道接通後應該說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