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經嶽此刻確實是想要除掉我。


    如果不是水雲兒在這兒,如果不是他摸不清我到底有什麽底牌的話我相信此刻他已經出手了。


    水經嶽對水雲兒說:“雲兒,現在水家這個樣子,已經不是你能夠摻和的了,要不你還是先離開水家吧。”


    水雲兒笑了:“嶽老,你還有一句話忘記說了吧?”


    水經嶽老臉一紅:“隻要你把族長令交出來,我保證你們能夠安然離開水家,當然,還有一點,你必須承諾,九處不會再派人到水家來。”


    他說的“你們”自然不隻是水雲兒一個人,還有我和胖子他們。


    這麽看來他也知道水雲兒是九處的人。


    “嶽老,你就對十七樓這麽有信心?”


    聽我這麽問,嶽老看了我一眼:“若還想保留水家的根基隻能這樣,否則的話水家將會不再存在。”


    “我拒絕!”水雲兒堅定地說。


    院門再次被推開了,便見水二領著人走了進來,水二說道:“怎麽樣,我說過你是無法說服她的,還是得用強。我知道你是記著她太爺爺當年救過你的情分,可是現在可不是講人情的時候,如果誤了樓主的大事到時候恐怕就是嶽老你也擔待不起。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切莫優柔寡斷。”


    我在細細品著水二的話,什麽叫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難不成他們知道自己隻能短暫地控製住水家,他們在醞釀一個大陰謀,一旦陰謀得逞他們可能就會逃跑。


    水經嶽歎息道:“也罷,就按著你的意思來。”


    他退到了一邊,立刻便有水家的人將我們四人團團圍住。


    二哈就要顯形,卻被我給叫住了。


    因為我很好奇,我不知道水雲兒到底還有什麽手段,如果她的本事就是這樣的話那我會很失望的。


    水二對著水雲兒說道:“把族長令給我,我保證放你們離開。”


    水雲兒後退了幾步,突然她掏出了一枚小竹哨吹出了幾聲脆響。


    水二一臉的糊塗,接著便是水經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異常。


    突然院子裏多了一個人,一個須發已經花白,穿著灰色長衫,踩著一對白邊黑布鞋的老者,年紀看不出多少歲,隻是他腰不勾,背不馱,一雙眼睛也是炯炯有神。


    水二皺眉:“你是誰?”


    那老頭理都不理他,而是望向了水經嶽,水經嶽一下子石化了,雙膝便跪在了地上:“父親!”


    老者居然是水經嶽的父親。


    不是說水經天和水經山、水經嶽三人已經是水家輩份最高的了嗎?怎麽又冒出來了他們的父親。


    老者冷眼看著水經嶽:“長出息了,居然敢對自己的親兄弟出手,這一刀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父親,你不是已經……”


    “是不是想說我已經死了?”


    水經嶽忙低頭不敢往下說了。


    “來人,給我把這個逆子給綁了!”老者發話了,接著便看到從院中西廂房裏出來了七、八個人。


    刀衛。


    水家刀衛。


    隻是這些刀衛我並沒有見過,他們直接就上前要綁水經嶽。


    水經嶽應該是不想束手就擒,後退一步,水二帶來的人便攔在了這七、八個刀衛的麵前,隻是一眨眼,那些攔在刀衛麵前的年輕人便被刀衛用刀背給砍暈了。這如果不是念著同為水家族人估計這些人就已經是屍體了。


    “陵衛!他們是陵衛!”水經嶽目光一滯,他再看向自己的父親:“原來父親並不是真正的死了,而是去守苗陵去了。”


    老者冷嘛一聲:“你以為真正的水家那麽不堪一擊,幾隻臭魚爛蝦就能夠動搖水家的根基,告訴你,你們還差得遠呢?”


    他又看向了水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因何而來,我告訴你,隻要有我水定國在,你們是不可能得逞的。”


    守陵,苗陵衛。


    我的心裏一下子便明悟了,為什麽十七樓會在花家與水家搞這麽大的動作,應該就是衝著這苗陵來的。


    我輕聲問水雲兒:“苗陵衛是不是也包括花家的人?”


    水雲兒輕輕點頭:“花水不分家,花家,水家,祁家,我們三大家族原本就是古苗王親衛,後來古苗王戰死,祁家便主動提出鎮守苗陵,從此祁家再也沒有離開過苗王陵,苗陵衛的組成主要是以祁家為主,花家、水家每隔二十年便會送一批優秀的子弟進入苗陵,充實苗陵衛。”


    水經嶽與水二被這七、八個陵衛給鎮住了,水定國冷聲道:“你們不是想打苗陵的主意嗎?在花家水家搞風搞雨,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水經天見過二伯。”一道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不是水經天是誰?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水經天的出現並沒有讓水經嶽與水二感到吃驚,兩人的神情很是平淡。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們早就知道那個中毒的人並非水經天。


    這事兒原本我以為隻有水經天和我知道,可現在看來我竟然被騙了,水經天與水經嶽應該是一夥的。


    水定國看著水經天,臉上露出了笑容:“經天來了!我就知道你怎麽可能中毒,若不是你詐死,也不可能讓他們露出了狐狸尾巴。”


    說著他便去扶水經天的肩膀,我卻一步跨到了水定國的麵前,我的動作很快,快到那幾個陵衛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接著我便感覺後背疼痛,我被一把匕首捅在了後背上。


    出手的人自然是水經天。


    水定國扶住了我,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水經天:“經天,你……”


    水經天一擊未果便後退了兩步。


    他笑著說:“沒錯,這一切都是我的設計,目的就是把你給引出來。”


    水定國眯起了眼睛。


    “在水家除了已經入了苗王陵成為陵衛的人,誰都不知道苗陵的具體位置在什麽地方,而且聽說進入苗王陵還需要一樣東西,所以我才不得不出這下策,二伯,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吧?”


    水定國冷聲道:“你覺得我會把那東西交給你嗎?”


    水經天說道:“你會的,因為你不想你的兒子死。”


    水定國看向了水經嶽:“他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係?”


    水經天搖搖頭,指向了屋子裏:“我是說你的那個兒子。”


    他指的是水經山。


    水定國一臉的平淡:“生死有命,寶貴在天,如果他不能活,那也是他的倒數,命該如此。”


    水經天沒想到水定國這般的淡定。


    水定國的手一指水經天:“抓起來。”


    那幾個苗陵衛便向著水經天圍了去。


    水經天顯然已經有所準備,他大叫一聲:“把他們都給我殺了,記住,給我二伯留一口氣,我還有話要問他。”


    說罷便見一群人闖了進來,其中幾個衝進了圈中把他給護住,他趁勢便退出了院子。


    他很明智地選擇了不立危牆之下,將打打殺殺的事情交給了別人。


    水經嶽抿著嘴,看他那樣子有些糾結。


    此刻他們要對付的可是自己的父親,他該怎麽辦?


    之前他對水經山出手,現在自己難道還要對自己的父親出手嗎?


    他猶豫了,最後他也退了出去。


    來的這些人很明顯不是水家的人,不過看得出來,這些人的戰鬥力並不比水定國帶來的這些陵衛差。


    水定國冷眼看向這些人:“十七樓終於還是按捺不住,親自上場上。駱福,出來吧,我知道你肯定也來了,既然來了不見見老朋友怎麽行?”


    駱福是誰?


    水定國一語道破這些人是十七樓的,又叫出了駱福的名字,難不成這個駱福是十七樓的某個重要人物?而且應該與水定國打過交道。


    我在想水定國到底活了多少年,他是水經山和水經嶽的父親,那年紀應該已經過百歲了,大概在一百一十歲左右,可看起來也就是八十的樣子,而且還這麽的矍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非解密檔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墨綠青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墨綠青苔並收藏非解密檔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