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江南葬禮的人確實不少。


    其中就包括了荒界的諸多大佬。


    這些人我都不認識,但卻不得不和他們應酬。


    畢竟現在我是烏卡的頭領。


    其中給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是聶家的主人聶承先和荒蕪集團的掌舵人譚婷。


    蔡深告訴我聶家算是修羅王在荒界真正的代言人,也就是說聶家所做的一切大多都是修羅王授意。當然,也不乏聶家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的一些事情,那也是無可厚非的,聶家雖然是修羅王的代言,但其家族也要在荒界有所發展。


    至於說荒蕪集團應該是一個大利益集團,這個集團雲集了荒界的十餘位大佬及其家族,可以說從規模上講這個集團是烏卡之後的第一大勢力,還要在聶家之上。


    這並不意味著修羅王對荒界的掌控力不行,相反的,荒蕪集團也是修羅王的背景,隻是他們與修羅王的關係不如聶家那樣,他們並沒有把自己集團的全部利益交在修羅王的手上。


    但也正是這個集團才是真正與烏卡對抗了這麽多年的修羅王的根基。


    黃征說他會來出席江南的葬禮。


    所以他手底下的這兩大勢力的人就都來了。


    不過他們隻是來了一些首腦人物,並沒有帶多少手下人。


    看上去真像是來參加葬禮的。


    可葛老嘎卻有些緊張,他告訴我們荒蕪集團已經集結了不少的人,就在距離我們這不遠的地方。


    他擔心這些人會到葬禮上來鬧事。


    這是烏卡不能接受的。


    蔡深便做出了應對,烏卡的全體成員都進入了一級戒備。


    萬一荒蕪集團的人真要搞事情,那麽烏卡一定會跟他們剛到底。


    對於這事兒我沒有發表意見,我不覺得他們這麽做有什麽問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別人都騎到了我們的頭上來我們還沒有一點的脾氣的話,這不是我的風格。


    我在離靈堂不遠的一個休息室裏休息。


    至於說迎來送往自然有蔡深他們去做。


    休息室裏還有一個客人,便是荒蕪集團的譚婷。


    她是主動提出要與我見麵的。


    在休息室落座,有人給她上了茶,她抿了一口,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之所以說她的微笑迷人是因為她原本就長得很美,而且也很嫵媚,而且她的一又眼睛就仿佛會說話一般,深深如一灣秋水。


    “江先生也姓江,不知道與江南先生是不是有什麽親戚關係?”她問我。


    我搖搖頭,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稀裏糊塗地成為了烏卡的頭領,隻是這話我還真不能隨便說,畢竟麵前的是我們的敵人。


    至於她會怎麽想就由她去吧。


    我與烏卡之間的關係在我看來也就是一種利用關係,他們打動我的是那個龐大的情報網。


    隻是因為江南的喪事,我暫時還不好意思提出動用情報網來探聽一些事情,不過現在看來也不怎麽需要,既然黃征都出現了,那麽一些問題早晚都會找到答案的。


    “江先生是從外麵來的?”


    我看向她:“你別說你對我會一無所知。”


    既然她是黃征倚重的人,那麽黃征不可能不向她提到我。


    我們可是宿敵。


    可偏偏她卻搖頭:“我還真對你一無所知。”


    “是嗎?我還以為黃征會告訴你我的來曆。”


    不知道為什麽,聽她這麽說我的內心竟然有些小失落。


    或許黃征根本就沒有把現在的我當一回事吧?雖是宿敵,但如今的我恐怕在他看來還不能真正成為他的敵人,他的敵人應該是強大的,而此刻的我在他的麵前就如同一個弱雞。


    在沒有龍梟的幫襯時,我什麽都不是。


    “其實我也很少能夠見到他,大多數時間他都不在荒界。”她說到這兒幽幽地歎了口氣,帶著幾分哀怨,她似乎對黃征有著某種特殊的感情。


    但黃征是一個不會真正把感情看得太重的人。


    “譚小姐今天隻是單純來吊唁的嗎?”我也喝了口茶然後問道。


    “不然呢?”她恢複了笑臉。


    我淡淡地說:“我可是聽說了,荒蕪集團已經集結了人手,而且就在不遠的地方。”


    譚婷說道:“是嗎?還有這回事,我怎麽不知道?”她說得很隨意,就像是在敷衍一般。


    “我想荒蕪該不會是準備在江南先生的葬禮上搞事情吧?”


    譚婷放下了茶杯:“如果我說是呢?”


    我還沒開口,一旁的葛老嘎便先說道:“那便試試,我們也想看看荒蕪到底有什麽能耐。”


    我喝道:“老嘎,怎麽說話呢?注意語氣,別讓人家覺得我們烏卡以勢 欺人。”


    譚婷眯起了眼睛,我繼續說道:“其實我還真希望你們來搞事情,我剛接手烏卡,上麵下麵對我都不了解,甚至還有人不認可,覺得我何德何能,你們來搞事情我就有了展現的機會,你也知道,我原本就是一個外來戶,甚至對烏卡我都沒有太多的感情,不就是開戰嗎?無論死多少人,隻要能夠勝我的目的就達到了,可是這麽做對你們是不是也有好處?”


    我這麽說也不怕葛老嘎生氣。


    我知道我這頭領的位子確實有很多烏卡的成員都想不通。


    像蔡深他們自己說的,他與老嘎都是有野心的人,誰都想主宰烏卡,但江南的話他們卻不敢違背,這才有了我的上位。可他們是不是真正服氣我,是不是真正願意聽我的,又或者隻拿我當一個擺設,這些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我自己也知道,我是需要立威的。


    怎麽立?最好是能夠和誰打一仗。


    而且就如我所說的,輸了我自己是沒什麽損失的,我是外來戶,輸了是烏卡自身實力不濟,贏了我的立威便成了。


    既然黃征是一塊磨刀石,那麽我為什麽不讓它物盡其用呢?


    聽我這麽說譚婷的臉色微微一變,一旁的葛老嘎也失神地看著我。


    玄女卻是偷笑,她應該是沒想到我會這樣的強勢。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應戰,你那邊人手夠嗎?別把場麵搞得太小了,那樣也不符合我們兩個集團的身份。”我又補了一句。


    她再沒有了之前的淡定。


    她站起身來:“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了。”


    “不送!”我冷冷地說。


    她真的說走就走,她應該是要去把我說的這些話告訴黃征,她雖然是集團負責人,但真要搞這麽大的動靜還是需要得到修羅王的認可,否則真有什麽大損失她承受不了那些大佬的雷霆怒火。


    待他走了以後葛老嘎苦笑著說:“你的那番話連我都嚇了一跳。”


    我淡淡一笑:“我隻不過是說了一個事實,當然,話不好聽,我知道你也接受不了。”


    他搖搖頭:“不,你說得沒錯,其實我挺喜歡你這性格的,不做作,不虛偽,沒有開口閉口就是為了烏卡,說老實話,這世上有幾個是真正為了別人而活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人跑了進來:“頭領,葛副理,修羅王來了。”


    黃征果然是個信人,他居然真的來了。


    既然他都來了,我這個頭領自然也不能再躲在這間休息室裏,怎麽也要去迎接一下的。


    雖然我們之間水火不容,但麵子上的那些事還是得做足的。


    我走在前麵,葛老嘎跟在我的身後,玄女與狗蛋也緊跟著我,我們來到了靈堂外麵不遠的地方。


    便見黃征領著五、六個人來,其中有兩個是之前跟在他身後的老頭,另外兩個看樣子應該也是荒界某個依附於他的勢力的負責人。


    黃征的臉上帶著虛假的微笑,之所以說虛假是因為我們心裏都清楚,自己於對方的意義。


    “我去給江南先生上柱香,我想你們該不會拒絕吧?”黃征說。


    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能夠感覺到四周烏卡的人的那種異樣眼神,有些人甚至恨得牙癢癢。


    但他們卻不敢亂來,烏卡有著自己的紀律,更重要的是今天是江南的葬禮,是烏卡的大事,便是對黃征有天大的怨氣今天他們也必須得忍著,除非黃征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或者說什麽出格的話。


    可黃征沒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麽的中規中矩。


    他就是來上香的。


    上完香他問我:“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我知道重頭戲在這裏,他指的單獨聊聊自然就隻有他和我。


    “哥,我跟你一塊去。”狗蛋現在也不叫我江先生了,而是叫哥,是我讓他這麽叫的。


    我搖頭笑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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