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瑪又被綁起來了,隻不過這一次它卻無法說話,看它那樣子就像是死了一般。


    我心裏隱隱有些憤怒:“陶村長,你們把它怎麽了?”


    陶不仁皮笑肉不笑地說:“江先生,你說這話就冤枉我了,什麽叫我把它怎麽了,我可是什麽都沒做呢,是它自己闖入了彭祖廟,也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麽才會變成這樣的。江先生,彭祖廟裏可是有彭祖布下的一個禁製,為的就是不允許人私自進入時光之河,就算是我也不敢亂闖進去,你沒見一直都沒有村民到這兒來嗎?也就是我們發現得早,不然的話說不好它真就沒命了。”


    我信他個鬼,彭祖和我說過,時光之河並不是在廟裏,而是在廟外的那個小河溝裏,這事情修瑪也是知道的,又怎麽可能闖入彭祖廟呢?


    一定是他們動了什麽手腳。


    “陶村長,那你說說,現在你想怎麽辦?”


    陶不仁仍舊是保持著那虛偽的笑容:“按說它闖了彭祖廟,犯了我們村裏的禁忌,按我們村的規矩是要將它處死的。不過想著它是你江先生帶來的,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


    他這麽說自然還有下文。


    果然他又說道:“這樣吧,一換一,想把它給帶回去用他來換。”


    他的手指向了五叔。


    五叔的臉色也微微一變,這個時候我發現人群中的趙家族老臉色也是一變,不隻是他,司家族老和李家族老的臉色也都不好看了。


    “陶村長,之前你可是答應了讓我把五叔給帶走的,現在又來玩這麽一手,你不覺得你這麽做有些不地道嗎?”


    陶不仁來到了我的麵前,看著我,微微搖頭:“江先生,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之前我也以為那件事情就那麽便算了,可是後來我又發現原來並不像我想的那樣。趙晚鍾,你剛才去哪了,來,和我說說。”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個趙晚鍾是誰,卻見趙家族老的身體微微一晃。


    我的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難不成我猜中的事情竟然也被陶不仁給知道了?我看向五叔,五叔的眉頭也微皺,他的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陶不仁。


    趙家族老輕咳一聲:“剛才我去找過五叔,我,我,我是想著這些年來趙家承了五叔不少的情,既然他已經要走了,去和他道個別,村長,該不會是道別都不行吧?”


    趙家族老的緊張情緒已經控製住了,他盡可能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


    陶不仁點點頭:“哦,道別啊,確實應該好好道別。”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趙家族老的麵前,突然他一把揪住了趙家族老的衣領子:“但你真的隻是去和他道別嗎?”一隻手輕輕拍打在趙晚鍾的臉上,他那樣子很是囂張,但這是他的地盤,他有囂張的資本。


    “當然,不然呢?”趙家族老還在死硬,他這麽做也沒錯,隻要陶不仁拿不出證據來就不敢真將他怎麽樣。


    陶不仁指著他,笑著點頭:“好,好。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李老哥,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就是去道別啊?”


    趙家族老的神情一震,他有些驚恐地望向了李家族老。


    李家族老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趙家族老輕咳一聲:“李老憨,你出賣我?”李家族老歎了口氣:“趙晚鍾,你就不能醒醒嗎?你趙家和司家能與我李家相比嗎?你真覺得你們提出的條件能夠吸引我李家?”


    趙晚鍾吐出一口痰:“李老憨,你卑鄙,不得好死。”


    李老憨歎了口氣:“你們整天李老憨李老憨的叫,你們以為我真憨嗎?真那麽輕易就能夠讓你們當槍使?恐怕我前腳跟著你們把陶家給滅了,後腳你們就要滅我李家吧?”


    司家族老也站了出來:“好你個李老憨,原來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們,怪不得我們的一舉一動陶不仁都了如指掌,就是你一直在暗中通風報信。”


    李老憨道:“現在才想明白?晚了。”


    五叔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讓李家取代陶家嗎?隻要陶家倒了,你李家就一家獨大,趙家與司家根本就對你們李家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這筆賬難道你們李家真就沒算明白?”


    李老憨指著五叔:“你給我閉嘴,你真是在替我們著想嗎?你敢說你沒有想要利用我們的意思嗎?我們鬥到最後得利的除了你還有誰?大家叫你一聲老五叔,也尊重你為村裏做了不少的事,但你敢說慫恿我們與陶家對抗你就沒有一點的私心?”


    五叔沒有說話,我也好奇地看著五叔,他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妻兒,就算想要爭名爭利對於他而言也沒有太多的意義。那麽他怎麽說摻和進了這些事情裏來,他難道真有什麽目的嗎?


    要知道在很多年前他就主動放棄了村長的位子,他如果當年接受的話,那麽還有陶不仁什麽事。


    這樣的一個人聯合幾大家族一起對付陶家,對付陶不仁到底是因為什麽呢?他難道真就一點野心都沒有嗎?


    哪怕是沒有野心也肯定會有私心的。


    “喲,好熱鬧。”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謝寡婦又閃亮登場了。


    她來到了五叔的麵前:“一天之間被人家出賣了兩次,我真好奇你心裏的陰影麵積有多大。”


    五叔尷尬地衝她笑笑,這個時候五叔也看了她一眼,五叔說道:“有些事情總得要去做的,哪怕明明知道成功的機率很小,但做總比空想要好得多。再說了,現在也還沒有到最後,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我覺得五皮的淡定不像是裝出來的,難不成他還有後手?


    陶不仁望著五叔:“老五叔,你還有什麽話說?”


    同樣的一句話他已經是第二次用在了五叔的身上。


    五叔搖搖頭:“我沒有什麽好說的,再說都這個時候了,我說什麽還重要嗎?”


    陶不仁衝我聳聳肩膀:“江先生,你也看到了,他自己也承認了,他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這樣的人我又怎麽能夠放過他呢?雖說他這次跟你離開了,但他還會不會有機會再回來興風作浪別說是你,就連我都不能肯定,為絕後患,不給自己惹麻煩,所以他必須得交給我。哪怕不弄死他,把他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心裏也能夠多踏實一些。隻要把他交給我,那麽我就把這狗交還給你,讓你帶走,而且今晚就可以讓你們從時光之河離開。”


    他確實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


    老實說,我與五叔之間談不上什麽交情,他的死活按說我也並不是十分的在意,救他,帶他走也不過是順手為之,真要讓我為了他與陶不仁交惡,甚至交手的話,我是不可能這麽做的。


    不過這也並不符合我的利益訴求。


    “哦,今晚你就能夠讓我們從時光之河離開?可你之前卻並不是這麽說的,你可是說過要等兩日後才能夠開啟時光之河。”


    陶不仁笑了:“沒錯,之前也不算騙你,五叔他自己就十分的清楚,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彭祖來了,他有辦法讓你隨時離開的。”


    彭祖來了!


    這對於我來說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打量著,想要找出彭祖的所在。


    陶不仁卻說道:“你不用找了,他現在並不在這兒。”


    我冷笑:“那你讓我怎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陶不仁明顯愣了一下,他問我:“那你想要我怎麽證明?”


    “除非彭祖現在就站在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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