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做什麽，怎麽做。
我和葉驚鴻的心裏都沒有譜。
憑我們倆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在這個衍虛，我相信每一個角落都被係統給控製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絕對是逃不過係統的眼睛的。
係統無處不在。
雖然引導員說我和葉驚鴻結婚之後我們之間的交流不再受到腦電波的監控，但我卻不敢輕易相信。
“進屋吧！”
葉驚鴻說著便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們進了屋。
這棟小洋樓相比起之前我們所住的地方要豪華得多，放在我們那個世界絕對是有錢人家才住得上的。
我們坐到了沙發上，葉驚鴻就賴在我的懷中，我原本是想與她拉開一些距離，卻聽她在我耳朵低聲說：“別動，這樣我們才能夠用語言交流，我想試試，我們用語言交流是不是真的能夠躲避係統的監控。”
之前我們確實有過這方麵的猜測，這兒之所以禁止人類用語言交流會不會是因為係統存在某種bug，在人類使用語言的時候它無法監測到我們的腦電波活動，我想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能是對腦電波的監測會受到人類聲波的幹擾。
我沒有再動，任由她靠在我的懷裏。
隻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幽香讓我有些意馬心猿。
那味道很好聞。
“你說，有沒有和我們一樣清醒的人？”葉驚鴻的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我皺眉：“能不能別這樣。”
她笑了，那笑容多了幾分嫵媚，她說話的時候口中噴出的也是一股清香之氣：“怎麽，你怕了？”
我當然有些害怕，雖然我與徐秋妍也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但都不像這樣。
她說道：“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麽？難不成你還怕自己吃虧嗎？”我有些無語，她怎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吧？”她臉上的笑容沒有了。
我搖搖頭：“沒有。”我確實沒有這樣想，因為我能夠感覺得出來，她確實不像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她這才又露出了微笑：“我們可是有名分的，我是你的未婚妻。曾經是，現在還是。”
她說的曾經是在她的那個世界裏，而現在在衍虛中似乎我們也在扮演著這樣的人設。
“你覺得我們能夠找到盟友嗎？”我回到了她剛才的話題。
我必須得衝淡這種曖昧的氣氛。
她終於把手拿開，歎了口氣：“不知道，我們總不能到處去找到處去問吧？在這種環境下，我們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被他們發現，稍微有什麽不對那麽等待我們的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我沉默了，她說得沒錯，我們現在的處境雖然不說太差，但我總感覺在這兒的每一個人都像是被關在牢籠之中，彼此之間幾乎不會有太多的溝通與交流，也不敢有太多的溝通與交流，因為你的每一個想法都有可能被係統發現，就比如我現在所想說不定也會被係統給察覺到。
“這兒應該不會限製我們交朋友吧？”我輕聲問道。
“似乎沒有這樣的限製，但這兒的人幾乎又不屑交朋友，我曾去過幾個娛樂場所，除了一些男人女人之間有點那樣的想法之外，人與人好像並沒有多少接觸，而且他們好像都很滿足，滿足於他們現在的生活狀態。”
我苦笑，沒錯，住在這兒的人大多數都會滿足於這樣的生活狀態。
畢竟這兒的生活與外界相比可以說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在外麵你會為生計發愁，你會為沒有錢讀書，看病，買房，結婚甚至生孩子發愁。可這些在這兒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兒，你的生活係統會為你安排得妥妥帖帖，而且你付出的勞動也不用太多，工作做起來還很輕鬆很簡單。
特別是一些在外麵有著極大失敗感的人來到這兒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來到了天堂。
他們一下子便會鬆懈下來，他們想得更多的是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過得更好，獲得更舒適的享受。
就算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係統的安排他們也不會有太多的想法，隻要能夠過上好日子，這好日子怎麽來的並不重要。
他們甚至可能會更害怕失去這種生活。
如果真有人想要破壞這種生活的話那便是與他們為敵。
想到這兒我不清楚有些膽寒。
“你想過沒有，或許我們會變成這兒大多數人的敵人？”我問葉驚鴻。
她的美目閃過一抹擔憂之色：“想過，這才是我最害怕的，大多數人都會喜歡上這種生活，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一開始我就說過，這像是種安樂死，明明知道這種生活不正常，可沒有人去關心這一點，他們隻管享受，最主要的一點是這兒的生活能夠極大的滿足人類懶惰的本能。”
“但我相信還是會有醒著的人，如同我們一樣醒著的人。”我說。
葉驚鴻的眼裏也有希望的光芒：“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這些人，我們一起努力想辦法改變。”
“為什麽要改變？”我總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葉驚鴻坐正了身體看向我：“你難道不想要改變它嗎？”
我搖頭，我還真沒想過要改變什麽，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運行規律，在我們來之前它就已經是這樣的了，我當然不會去改變什麽。
我來的目的隻是想弄清楚衍虛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還有找到徐秋妍，把她帶回去。
我不是來搞破壞的，也不是來救世的，況且對於這兒的人來說他們或許根本就不想失去這樣的生活。
“這不像你。”葉驚鴻道。
我翻了個白眼：“怎麽就不像我了？我隻是覺得我沒理由去改變這個世界，它存在千餘年了，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我隻是來看看的，找到徐秋妍之後帶她離開這兒，就這麽簡單。”
葉驚鴻眯縫著眼睛：“你那確定你能夠做得到嗎？他們會允許你這麽做嗎？如果你是那個恐怖的係統，你會讓一個你無法掌控的人存在嗎？你不會，相反的，你會想盡一切的辦法將它給抹殺掉。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從我們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們的命運就已經掌握在那個係統的手裏了。到時候你想要達到你的目的，隻有一條路，與係統抗爭。”
她在告訴我，這一場對抗是免不了的。
隻要我們想要離開這兒，帶著徐秋妍離開這兒，那麽我們最終還是要向係統開戰。
“至少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候，不過我聽引導員說，在衍虛不隻是這個係統厲害，在大衍城之外還有個地方，他們稱為危險區域，所說徐秋妍很可能就在那兒，隻是那兒不歸係統管轄，那兒有自己的主宰者，我想我們可以先到那兒去看看，我很好奇，那個能夠與係統抗衡的又是一個什麽樣的家夥。”
葉驚鴻淡淡地說道：“說不定是另外一個係統。”
我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門鈴響了。
又會是誰？
難不成我與葉驚鴻的對話又讓係統給捕捉到了？如果係統知道我們的談話，知道我們想要做什麽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我站起身來去開門，葉驚鴻跟在我的身後。
門開了，門外站著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
“是江先生嗎？”他看著我。
其實我還是不太習慣這種腦電波的交流，信息似乎來得很突兀，我還是喜歡看到人的嘴在動發出聲音。
我點點頭，回應道：“是的，請問你是誰？”
“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完他遞過來一張折疊好的紙。
我接過來問他是誰讓他送來的，他卻沒有說話，直接轉身走了。
我打開了這頁紙，居然是一幅畫。
那畫裏是一堆白骨，白骨之上有一張椅子，就好像是一個王座一般大氣的椅子。
椅子上卻並沒有人。
葉驚鴻也看了一眼：“這……”
我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
我知道這是誰送來的了，他在告訴我他也來到了衍虛嗎？
我和葉驚鴻的心裏都沒有譜。
憑我們倆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在這個衍虛，我相信每一個角落都被係統給控製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絕對是逃不過係統的眼睛的。
係統無處不在。
雖然引導員說我和葉驚鴻結婚之後我們之間的交流不再受到腦電波的監控，但我卻不敢輕易相信。
“進屋吧！”
葉驚鴻說著便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們進了屋。
這棟小洋樓相比起之前我們所住的地方要豪華得多，放在我們那個世界絕對是有錢人家才住得上的。
我們坐到了沙發上，葉驚鴻就賴在我的懷中，我原本是想與她拉開一些距離，卻聽她在我耳朵低聲說：“別動，這樣我們才能夠用語言交流，我想試試，我們用語言交流是不是真的能夠躲避係統的監控。”
之前我們確實有過這方麵的猜測，這兒之所以禁止人類用語言交流會不會是因為係統存在某種bug，在人類使用語言的時候它無法監測到我們的腦電波活動，我想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能是對腦電波的監測會受到人類聲波的幹擾。
我沒有再動，任由她靠在我的懷裏。
隻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幽香讓我有些意馬心猿。
那味道很好聞。
“你說，有沒有和我們一樣清醒的人？”葉驚鴻的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我皺眉：“能不能別這樣。”
她笑了，那笑容多了幾分嫵媚，她說話的時候口中噴出的也是一股清香之氣：“怎麽，你怕了？”
我當然有些害怕，雖然我與徐秋妍也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但都不像這樣。
她說道：“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麽？難不成你還怕自己吃虧嗎？”我有些無語，她怎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吧？”她臉上的笑容沒有了。
我搖搖頭：“沒有。”我確實沒有這樣想，因為我能夠感覺得出來，她確實不像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她這才又露出了微笑：“我們可是有名分的，我是你的未婚妻。曾經是，現在還是。”
她說的曾經是在她的那個世界裏，而現在在衍虛中似乎我們也在扮演著這樣的人設。
“你覺得我們能夠找到盟友嗎？”我回到了她剛才的話題。
我必須得衝淡這種曖昧的氣氛。
她終於把手拿開，歎了口氣：“不知道，我們總不能到處去找到處去問吧？在這種環境下，我們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被他們發現，稍微有什麽不對那麽等待我們的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我沉默了，她說得沒錯，我們現在的處境雖然不說太差，但我總感覺在這兒的每一個人都像是被關在牢籠之中，彼此之間幾乎不會有太多的溝通與交流，也不敢有太多的溝通與交流，因為你的每一個想法都有可能被係統發現，就比如我現在所想說不定也會被係統給察覺到。
“這兒應該不會限製我們交朋友吧？”我輕聲問道。
“似乎沒有這樣的限製，但這兒的人幾乎又不屑交朋友，我曾去過幾個娛樂場所，除了一些男人女人之間有點那樣的想法之外，人與人好像並沒有多少接觸，而且他們好像都很滿足，滿足於他們現在的生活狀態。”
我苦笑，沒錯，住在這兒的人大多數都會滿足於這樣的生活狀態。
畢竟這兒的生活與外界相比可以說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在外麵你會為生計發愁，你會為沒有錢讀書，看病，買房，結婚甚至生孩子發愁。可這些在這兒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兒，你的生活係統會為你安排得妥妥帖帖，而且你付出的勞動也不用太多，工作做起來還很輕鬆很簡單。
特別是一些在外麵有著極大失敗感的人來到這兒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來到了天堂。
他們一下子便會鬆懈下來，他們想得更多的是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過得更好，獲得更舒適的享受。
就算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係統的安排他們也不會有太多的想法，隻要能夠過上好日子，這好日子怎麽來的並不重要。
他們甚至可能會更害怕失去這種生活。
如果真有人想要破壞這種生活的話那便是與他們為敵。
想到這兒我不清楚有些膽寒。
“你想過沒有，或許我們會變成這兒大多數人的敵人？”我問葉驚鴻。
她的美目閃過一抹擔憂之色：“想過，這才是我最害怕的，大多數人都會喜歡上這種生活，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一開始我就說過，這像是種安樂死，明明知道這種生活不正常，可沒有人去關心這一點，他們隻管享受，最主要的一點是這兒的生活能夠極大的滿足人類懶惰的本能。”
“但我相信還是會有醒著的人，如同我們一樣醒著的人。”我說。
葉驚鴻的眼裏也有希望的光芒：“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這些人，我們一起努力想辦法改變。”
“為什麽要改變？”我總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葉驚鴻坐正了身體看向我：“你難道不想要改變它嗎？”
我搖頭，我還真沒想過要改變什麽，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運行規律，在我們來之前它就已經是這樣的了，我當然不會去改變什麽。
我來的目的隻是想弄清楚衍虛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還有找到徐秋妍，把她帶回去。
我不是來搞破壞的，也不是來救世的，況且對於這兒的人來說他們或許根本就不想失去這樣的生活。
“這不像你。”葉驚鴻道。
我翻了個白眼：“怎麽就不像我了？我隻是覺得我沒理由去改變這個世界，它存在千餘年了，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我隻是來看看的，找到徐秋妍之後帶她離開這兒，就這麽簡單。”
葉驚鴻眯縫著眼睛：“你那確定你能夠做得到嗎？他們會允許你這麽做嗎？如果你是那個恐怖的係統，你會讓一個你無法掌控的人存在嗎？你不會，相反的，你會想盡一切的辦法將它給抹殺掉。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從我們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們的命運就已經掌握在那個係統的手裏了。到時候你想要達到你的目的，隻有一條路，與係統抗爭。”
她在告訴我，這一場對抗是免不了的。
隻要我們想要離開這兒，帶著徐秋妍離開這兒，那麽我們最終還是要向係統開戰。
“至少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候，不過我聽引導員說，在衍虛不隻是這個係統厲害，在大衍城之外還有個地方，他們稱為危險區域，所說徐秋妍很可能就在那兒，隻是那兒不歸係統管轄，那兒有自己的主宰者，我想我們可以先到那兒去看看，我很好奇，那個能夠與係統抗衡的又是一個什麽樣的家夥。”
葉驚鴻淡淡地說道：“說不定是另外一個係統。”
我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門鈴響了。
又會是誰？
難不成我與葉驚鴻的對話又讓係統給捕捉到了？如果係統知道我們的談話，知道我們想要做什麽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我站起身來去開門，葉驚鴻跟在我的身後。
門開了，門外站著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
“是江先生嗎？”他看著我。
其實我還是不太習慣這種腦電波的交流，信息似乎來得很突兀，我還是喜歡看到人的嘴在動發出聲音。
我點點頭，回應道：“是的，請問你是誰？”
“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完他遞過來一張折疊好的紙。
我接過來問他是誰讓他送來的，他卻沒有說話，直接轉身走了。
我打開了這頁紙，居然是一幅畫。
那畫裏是一堆白骨，白骨之上有一張椅子，就好像是一個王座一般大氣的椅子。
椅子上卻並沒有人。
葉驚鴻也看了一眼：“這……”
我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
我知道這是誰送來的了，他在告訴我他也來到了衍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