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贏勾使了一個眼色。


    贏勾便攔在了丁瑞他們三人的麵前。


    我現在看清楚了,正是之前丁儒帶出來的四人中的三人,以丁瑞為首。


    他們其中一個已經死了,所以就隻剩下了他們三個。


    我讓葉驚鴻護著丁情然後走上前去。


    “丁瑞?”雖然我已經認出了他,可是我還是問了一句。


    畢竟在這個世界裏還有一種人,數字人。


    我無法確定眼前的是真正的丁瑞還是數字人。


    “江先生!”他和我打招呼,目光卻是落在了丁情的身上。


    我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說你們想要殺她?”


    丁瑞的眼裏滿是恨意:“江先生,她竟然趁著我家主人沒有防備的時候出手傷了主人,主人讓我們把她給帶回去,主人想要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丁瑞口中的主人自然就是丁家作主的人丁儒了。


    丁情居然傷了丁儒。


    這就有些意思了。


    以丁儒的本事怎麽可能會被她傷到。


    當然,丁瑞也說了,她是趁丁儒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這麽做的。


    “丁小姐,是這樣的嗎?”我問丁情。


    丁情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不,不是他說的那樣,他不是丁瑞,我也沒有對丁儒下手,我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隻是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便見到丁儒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三人就在丁儒的身邊,見到我回來他們便像是瘋了一樣地追我,還說要殺了我替丁儒報仇。”


    兩方各執一詞,都聲稱自己並沒有說謊。


    這就令我有些頭大了,我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誰才好。


    我問丁情:“你說你去溜達了一圈回去,你為什麽要去溜達,而且還是一個人去,你是約了什麽人嗎?比如說常帥。”


    她還是搖頭:“我誰都沒有約,就是吃過了晚飯習慣性地到處走走。我想這應該沒什麽吧,誰規定我就不能去溜達了。”


    “丁小姐,我想你是誤會我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你們之間,也就是你與丁儒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丁情說道:“沒有,我們之間能發生什麽,特別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丁瑞和那兩個家夥都是丁儒的人,相反我就一個人,你覺得我能夠有能力在他們的眼皮之底下殺了丁儒嗎?江先生,你可別忘記了,丁儒他還是個守界者,你覺得以我的實力能夠對他產生威脅嗎?”


    丁情說的還真是那麽回事,丁儒再怎麽說也是個守界人,可以說在這一界真正能夠傷到他的人並不多。


    這一界根本就是他玩的,也就是說,隻要他自己不花樣作死的話,那麽一般人是要不了他的命的。


    所以丁情的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哪怕丁情與常帥合夥也不是丁儒的對手。


    除非她與這個世界的係統有關係,不管是主係統還是如同那個我一般的子係統。


    但可能嗎?


    還真有可能,因為我能夠感覺得出丁情對於她的那個大哥來說她是有反骨的。


    “丁瑞,你看這樣行吧,這人我先替你們看著,現在呢你帶我去見丁儒,我看看他是否傷得很重,不瞞你說,如果不是太大的問題我想我是可以解決的。”


    丁瑞微微一怔,旋即便說道:“那就聽江先生的,江先生,請跟我來。”他說話的時候又瞟了一眼丁情,那眼神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丁瑞他們走在前麵,我與葉驚鴻、贏勾陪著丁情走在後麵,我們拉開了十幾米的距離。


    丁瑞他們倒也不介意。


    我輕聲問丁情:“你們之前怎麽就突然消失了?來到這兒你們又經曆了些什麽?”


    丁情有些恍惚,她想了想說道:“當初是丁儒預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便帶著我們來到了這個空間,他說他原本想把你們一同帶過來的,可是時間不允許,而且他覺得他一旦來了你們也肯定會跟著來的,因為你知道他會到這兒來。我們來了之後什麽都沒有做,就找了個地方等你們,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你們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閑不住,既然等不到你們,我自然就想出去走走看看,丁儒開始是不想讓我出來的,可是後來他還是答應了,還說讓丁瑞他們跟著我,我沒答應。”


    葉驚鴻問道:“你為什麽不答應?丁儒應該和你說過了,在這個空間裏每走一步都可能遇到危險,能夠有丁瑞他們跟著無論如何都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你的安全能夠有保障,也沒有人敢對你自己樣,給你氣受。”


    丁情苦笑:“葉小姐,你說錯了,雖說丁儒也說了這個空間存在的危險,但他們跟著我同樣也讓我感覺到了危險。”


    “你那個大哥其實一直都很在乎你,在我看來他應該不會真正將你怎麽樣的。”


    “或許吧,可是你能夠保證他手下的人就真的沒問題?”她反問葉驚鴻。


    我不由得看向了丁瑞他們的背影。


    難不成丁情說的是真的,丁瑞他們幾個是有問題的。


    我覺得我好像很有必要去見見丁儒了,也不知道丁儒是不是已經遭人暗算,他已經連自保的能力都喪失了。


    “你有些緊張?”我看向了丁情,我能夠感覺到她正瑟瑟發抖。


    她點點頭:“是的,我有些緊張,我總是覺得危險正一步一步逼近,江先生,或許我們不應該提出來見丁儒的。”


    我相信女人的直覺,女人的直覺大多數時候都是正確的。


    “你是說危機是來自於丁儒?”我問她。


    她卻說道:“不,我覺得危機是來自於丁瑞他們,我懷疑丁儒就是被自己人給暗算了,能夠暗算他的人屈指可數,但丁瑞他們最有機會,畢竟他們都是他很相信的人。”


    沒錯,丁儒能夠帶著丁瑞他們出來參與這樣秘密的事情,足以說明他對丁瑞幾人的信任。


    而且幾人又都是丁家的人,丁儒的嫡係。


    丁儒一般來說應該是不會懷疑他們的。


    所以他們有著足夠的出手機會。


    我示意贏勾小心戒備。


    其實對於丁瑞也好,丁情也好,他們的話我都不敢輕易相信。


    現在他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天知道誰真誰假,又或者這根本就是丁儒做的局,讓丁情與丁瑞他們合演了一出戲。


    一切都得見到丁儒以後才能夠見分曉。


    “江先生,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丁儒現在就在裏麵。”


    來到了一座兩層樓的洋房前丁情對我說。


    丁瑞他們已經守在了門口。


    見我們跟上來了丁瑞才走到我的麵前:“江先生,你們請跟我來。”


    他過去把門打開,我站在門口,用力地聞了聞,我聞到了空氣中散發出了一股子血腥味。


    丁瑞似乎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我問道:“之前你們離開的時候有這味兒嗎?”


    丁瑞用力地搖頭:“沒有,我們走的時候家主還好好的,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說話間丁瑞的神情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他應該是擔心丁儒會出事。


    他小跑著進了屋。


    我們魚貫而入,這一次倒是沒有人阻止我們。


    很快我便看到了丁儒。


    他躺在一張床上,整個人的麵色蒼白,雙眼緊緊地閉著。


    而在他的胸口用紗布包紮著,隻是鮮血已經染紅了那紗布。


    我走到了他的麵前:“丁儒!”


    我叫了好幾聲他都一直閉著眼睛,就像是沒有聽到我叫他一樣。


    丁情叫道:“為什麽會這樣,他到底怎麽了?”


    我蹲下去檢查了一下說道:“沒什麽,就是被人給捅了一刀,失血過多暫時昏迷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又多了幾分不屑,堂堂一個守界人卻被人傷而這樣,這話要是說出去不是要讓人家笑掉大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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