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也在思考著楊戩的話,他應該是在想他的那個兄弟是不是真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楊戩又說道:“其實你剛才應該也看到了,除了他,沒有人能夠讓心核爆發出巨大的能量,還有,你想過沒有剛才我問你的問題,你為什麽能夠從那個囚籠裏跑出來,又為什麽突然就多了一個兄弟,那個兄弟又為什麽能夠準確地讓你在這個地方攔截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想要拿到心核,你兄弟為什麽不跟你一塊來?而是讓你來做這個炮灰。”


    “三隻眼的,你敢說我是炮灰?”猴子急眼了,原本他就不怎麽服氣楊戩。


    楊戩淡淡地說道:“不是嗎?假如剛才他不是想折斷你的棍子,而是想折斷你的頭,你覺得你還能夠站在這兒嗎?我真的很好奇,你的朋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過說服你應該不是什麽難事,你這個人原本就沒有什麽腦子,不是嗎?”


    猴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難得的是他竟然這一次沒有再和楊戩爭辯。


    “你真能夠阻止末世天劫?真能夠結束這末法時代?”


    我搖搖頭:“我不能肯定,但有一點,我會盡我的全力。至少現在我知道了我的對手是誰,也知道了我應該怎麽做。隻是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離開這兒,這兒到底是個什麽地方我不知道,不過現在看來這地方對我並不友善。我不知道除了你之外,他們還會派出什麽人來,但無所謂了,在離開這兒之前我會想辦法毀掉那個囚籠,至於裏麵的那些人就再說吧。”


    我不能說囚籠裏的人都放了,也不能說他們都該死,不應該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


    “所以,囚籠在哪兒你知道吧?”我問他。


    他聽完我說的這些,神情也慎重起來,他說道:“你真想那麽做?”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那囚籠裏到底有多少被他們複活的異人,但我相信這些異人真放到我們的那個世界去那麽會亂套,他們甚至有著毀天滅地的能力。


    這種能力哪怕不是原生的,是複活時那些人賦予的也不容小視。


    “可是你真要毀了囚籠的話你可能會死,那個地方真的很恐怖。”


    “是嗎?有多恐怖?”


    不隻是猴子說那個地方恐怖,就連天邪也覺得那個地方恐怖。


    “在那兒我什麽能力都用不上,就算是天生的神力也使不出來。”


    這一點我聽說了,那麽心核的能量在那個地方能夠派上用場嗎?


    我剛有懷疑,身體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侵襲,我打了個冷戰,是心核!它應該是在不滿我對它的懷疑,它是想告訴我哪怕是到了那個地方它也能夠發揮力量。


    “行,我帶你們去。”


    猴子居然答應了,此刻的他少了之前的囂張。


    他在解開曲讓那多的繩子,楊戩也急忙把修瑪放下來,他問修瑪:“你沒事吧?”


    “沒事!”修瑪下意識地回答。


    曲讓那多瞪大眼睛如同是見了鬼一樣。


    他與修瑪相處的時間不短,從小狗的時候就是他們夫妻把它給帶大的,可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修瑪口吐人言。


    當然,我和贏勾見怪不怪,之前它就曾說過人話,隻是那是在這個時間點之後。


    葉驚鴻說道:“實錘了,這家夥真是哮天犬。”


    楊戩看了葉驚鴻一眼:“你真以為像神話故事那樣?其實它並不叫哮天。”


    “哦?那它叫什麽?”


    “它叫笑天,歡笑的笑,它和三隻眼算是很好的兄弟,隻不過後來死了,三隻眼舍不得,有人告訴他,如果真舍不得的話可以把他的魂魄寄托在某個人或者某個動物的身上,讓他以另外一種形式繼續活著。三隻眼的心裏其實很清楚,真要讓它的魂魄寄托在人的身上那相當於奪舍,那個人必死無疑。不得不說,三隻眼在這件事情上做得地道,最後它讓笑天的魂魄寄在了狗的身上,從此他與這狗形影不離。”


    “隻是狗是有壽命的!”葉驚鴻說。


    “沒錯,所以笑天的靈魂一下在各種狗的身上輾轉到今天,不然也不可能與這家夥生出這樣的一段感情來。”猴子指的當然就是曲讓那多了。


    我沒想到猴子對於楊戩的事情知道得也是不少。


    不過所謂的魂魄之說我並沒有感到驚奇,我早就知道其實這就是一種記憶刻錄,隻是這種刻錄是以腦電波的形式存在的,電波是不會消逝的,隻要能夠讓它依附在生命載體之上,那麽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就是永生。


    “我有個建議!”猴子說。


    “說。”我麵帶微笑,這個結果對於我來說確實不錯,猴子與楊戩都是助力,他們的戰鬥力不在贏勾之下,甚至還要高些。


    想要將囚籠給搗毀,有他們的幫助應該帶容易些。


    “我們的人不少,可以分頭行動!”


    “分頭行動?我們不是要去搗毀囚籠嗎?”


    猴子輕咳一聲:“囚籠要不了這麽多人,而且就算是全都去了,真正能夠起作用的就隻有他一個人。我建議讓其他的人去尋找離開這個地方的辦法,我聽說隻要找到一個人就能夠離開這兒了。”


    我望向楊戩,他搖搖頭,他是在告訴我他並不知道猴子說的找到一個人就能夠離開這兒的事情。


    猴子見楊戩這樣子也有些得意:“他們都叫他鬼穀老人,一個糟老頭子,不過這老頭子壞得很,聽說是一肚子的壞水,喜歡整蠱人。”


    鬼穀老人?還是一個糟老頭子,該不會是說的係統吧?


    係統竟然也在這裏?


    想想太正常了,他把我們弄到這個鬼地方來,讓我們經曆這些,而他則是在一旁看戲。


    我看向贏勾與葉驚鴻,葉驚鴻說道:“我不管,我是肯定要跟著你的。”


    贏勾苦笑:“那我就和他們去找那個糟老頭子。”


    贏勾此刻也不再為我擔心,之前我對付猴子的手段他是看到了的,所以在他看來我已經有能力應對任何的變故。


    當然,他相信的或許並不是我,而是我體內的那個心核。


    我看向楊戩:“那你就多費心了。”


    該有的客氣我還是要有的,雖然我說他是自己人,但也存在遠近親疏,至少與贏勾相比我與他的關係就要弱了許多,或者說沒有可比性。


    要知道我與贏勾可以說同生共死好幾回了,其他幾世我便不說了,就這一世,他不知道就幫了我多少。


    我又交代了一下曲讓那多,告訴他修瑪與楊戩之間的那層關係。當然,想要讓他完全明白很費勁兒,我隻是希望他看到修瑪與楊戩親近的時候不要有太多的想法。


    最後我才讓猴子在前麵帶路,我和葉驚鴻跟著他去那個令他們所有人都談虎色變的囚籠。


    “你那個兄弟是誰?”我還是有些好奇,會不會是我的某個熟人。


    “他叫常帥。”猴子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他兄弟的名字。


    我和葉驚鴻的臉上都寫著古怪。


    竟然是常帥,老熟人啊!


    猴子看出了我們的異樣:“你們知道他?”


    何隻是知道,我們可是老打交道的了。


    隻是他隱藏得很深,我甚至懷疑他知道的事情比丁儒知道的還要多。


    丁儒那個假守界人,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他的一套,能夠讓他一直撐到現在,但再回頭來看他也是個可憐的悲劇人物。


    說不得也是對方手裏的一枚棋子,隻是他自己不自知罷了。


    能夠做一枚棋子也不錯,至少還有他的利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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