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看著江小灰，心裏對他也沒有那麽厭惡了。
沒錯，對於他的感覺我就是愧疚加厭惡。
愧疚是很有可能我曾經剝奪了他“生”的權利，而厭惡則是他為了“生”的不擇手段，在我看來他為了“生”甚至想要殺死我，不記一點親情，同時也沒有一點原則。
可是現在他卻拒絕了博士，不被博士給予的“生”的希望而去幫著複活鬼穀子。
這麽說也不對，複活鬼穀子他似乎阻止不了，但他不答應將那些記憶還給鬼穀子，我想這並不是源於他的自私，他若自私，讓博士複製一份記憶又有什麽，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而且還能夠換取一次活的機會。
“你幫著我勸勸他吧，或許他會聽你的。”博士衝我擠著眼睛說。
我搖頭：“我勸不了，其實我和他的關係並不融洽，你是不知道，他三番兩次把我引入我們出生時的那個時間節點想要殺我，他一直都認為是我奪走了他生的權利。”
博士扭頭看向江小灰，然後說道：“如果我是他也會有這樣的怨氣，唉，其實一飲一啄皆是命數，誰讓你和這小子沾上邊呢？他是有大氣運的人，如果你們倆隻能活一個的話，那麽不管你再怎麽折騰活下來的肯定都是他，就算你想要殺他也得殺得了，殺得死才行。”
江小灰的臉色一陣灰一陣白，他死死盯住了博士。
“不是我說你，如果是我，我就不會折騰，也不掙紮，反正左右是不可能活的。當然，現在你遇到了我又是另外一碼子事了，我也知道，你這個人夠軸，我想要說服你不容易。”
江小灰冷哼一聲，鼻孔朝天，對於博士又多了幾分不屑。
博士並沒有什麽不悅，繼續說道：“其實有一點你並沒有說與他知道吧？”博士說話的時候朝我呶了呶嘴，我皺眉，江小灰卻警惕地問道：“什麽意思？”
博士笑了：“你得到的記憶其實也不算完整，而且一些記憶應該是有斷層的，就像一段記憶被切成了好幾段，而你隻有其中的一部分，而且根本也不連貫，所以，在你的心裏對於鬼穀子的記憶也存著很多的疑惑，你之所以想要活一次的目的並不是因為沒有活過，更不是因為他奪走了你活的權利，而是因為你想出去尋找答案。你困在自己的域中，無論困多久，甚至百年千年哪怕你自己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想到答應，更不可能補全缺失的那部分鬼穀記憶！”
江小灰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看來博士還真把他的心思說中了。
隻是博士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就些事情就連我都不清楚。
而博士與他還是第一次見，隻見一次博士就摸到了他的底牌麽，要真是這樣博士也就太可怕了。
“你是叫江小灰吧，這名字應該不是你父母給你起的，是你自己起的。也對，一般來說大多數人都不會在孩子還沒生下來前起名字，都是在孩子滿百日或者滿月的時候才由長者賜名，畢竟孩子剛生下來，不知道是不是能活。”
他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他又道：“之所以叫江小灰，一來想要對應江小白，但一個灰字卻把你的心理給描繪出來了，你的內心一直都是灰暗的，我說得沒錯吧？”
江小灰不說話，隻是那神情中帶著幾分晦暗。
“我能夠給你一次活的機會，你也好，江小白也好，其實我複活鬼穀子從內心而言你們應該都是支持的，因為你們要弄明白的那些事情與他密切相關，凡事有利有弊，我想隻要能夠把控好的話，利所是大於弊的。”
我看了一眼江小灰，江小灰也正在看我。
不得不說博士的話確實讓我有些心動，在我的心裏一直存在著一個疑問，就是鬼穀子到底死了沒有，現在從今淑公主所作所為來看，或許已經死了，不然她也不會想著用這樣的方式來讓鬼穀子複活，但也有一種可能，鬼穀子並沒有死，而所謂的複活隻是今淑公主的意思。
那麽今淑公主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真正的鬼穀子又在什麽地方？
“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的，當然，我隻是個建議，畢竟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聽我這麽說，江小灰眯起了眼睛。
半晌他才對博士說道：“你先回避一下，我們兄弟倆有話要說！”
博士連連點頭就準備轉身離開，江小灰卻說道：“不用那麽麻煩。”他的話音剛落，博士就不見了。
應該是被他傳送到這個域中的某一個角落去了。
在這個域中他就是主宰。
他可以決定一切。
除了我。
因為他的域也是我的域。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事實卻已經證明過了。
隻是我自己竟然不知道，還要通過別人來提醒。
“你很希望鬼穀子複活？”他問我。
我想了想回答道：“你呢，你希望嗎？”
他看我一眼：“我想活一次。”
看來他也動心了。
我歎了口氣：“隻是我無法估量其後果。”
他說道：“其實通過那些記憶，我有著一個疑惑，但當著那個博士的麵我卻不能說。”
我問他是什麽疑惑，他抬眼看向我：“你不也一樣懷疑鬼穀子還活著嗎？”
我呆住了，我確實懷疑，就在剛才還有這樣的念頭，可是他怎麽會知道？難不成他能夠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嗎？
他見我這樣子，笑了：“我無法猜測你內心所想，但剛才你的表情就能夠說明問題，而且你來這破廟不就是想找那個女人證實你心中所想嗎？不過我建議你還是離那個女人遠一點，那個女人不簡單，她雖然救過我，我也在這兒給她建了這個破廟，可你知道嗎？自打那以後她一直都想要控製我，想要控製我的這個域，隻是我沒有讓她得逞，為達到這個目的，她甚至……”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我猜到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好吧，既然我們都想弄明白一些事情，那麽我可以答應他，不過我們倆能不能好好合作？不帶花花腸子的那種合作。”
看來他已經做了決定，準備要答應博士。
不過他所說的合作我卻有些猶豫，聽他的意思是怕我會有什麽花花腸子，可我不也一樣對他不放心。
博士若是把他複活了，那麽他就像是另一個我。
而且將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我。
這些年雖然他的域中，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世界，但在他的域中卻有著那麽一個恐怖的女人。
從他將我弄到域中想要殺死我這件事情，我已經感覺到他很了解我，哪怕從未謀麵，他對我的事情都知道得很是清楚。
而我對他除了域中的幾次接觸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你放心，我不是一個不講道理，不守規矩的人。”
他見我猶豫便說道。
我還是沒有急著回答，他又道：“況且合作對你也沒有壞處，至少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應該會放心得多吧，你不就擔心我會打著你的幌子在外麵亂來嗎？那麽把我放在身邊你應該就沒有這樣的後顧之憂了。凡事我們都可以打個商量，別小看我，很多時候我也能夠幫上你的忙的，再說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不是也希望得到鬼穀子的那些記憶嗎？雖然像那個家夥說的那樣，我獲得的記憶也不完整，但我想應該比你所知道的要多得多得多！”
不得不說，這小子是抓住了重點。
他知道我最在乎什麽，最想知道什麽。
所以他直接就拿捏住了我的命門。
他連我最擔心的一點也都開誠布公地說了出來，並給予了承諾。
有一點他沒有說錯，如果他要複活的話，那麽把他留在我的身邊相對要穩妥得多，最多是私底下搞那麽一點小動作，隻要我保持著警惕，應該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不過你也別太樂觀了，他複活一個人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或是幾個月，或是半年一年，甚至更久，所以你得有耐心！”
他笑了：“這個倒無所謂，我能等，我都等了這麽長時間了，再多等上幾年又何妨？更何況是不是真需要這麽長的時間也未可知，隻要條件成熟了，那麽估計複活一個人也是很快的。博士，你說呢？”
我一驚，扭過頭去望向他看著的方向，博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那兒了，隻是博士估計沒有聽到剛才我們的對話，所以聽他發問也是一頭的霧水：“什麽？你讓我說什麽？”
“我在說，我想知道你若是要複活我需要多長的時間？”
博士聽他如此問，笑著說：“要不了幾天的，不過前提是他願意幫你，要複活你是離不開他的幫助的，畢竟你死得太久了，已經沒有了載體。就算有，那也就是個小嬰兒的軀體，用不了。可他若是願意幫助就太好了，隻接就能夠複活基因鏈，然後人他的因子來創造出你的載體。”
聽起來很高深的樣子，我卻沒有聽明白。
反正就是一點，要複活江小灰就得靠我的基因。
“對了，在複活的過程中能不能再進行一些改造，比如一個恐怖的體質 與體能，或者別的什麽能夠讓我的戰鬥力很強大的那種！”
博士淡淡地說道：“當然可以，但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江小灰正待說話，我說道：“那樣的改造是需要用你身體的一些缺損做代價的，你真想要那樣嗎？”
“啊？這樣啊，那還是算了吧，我突然覺得戰鬥力差一點也沒什麽關係。”
我心裏不由得暗暗發笑，看來這就是人性，總是會得隴望蜀。
沒錯，對於他的感覺我就是愧疚加厭惡。
愧疚是很有可能我曾經剝奪了他“生”的權利，而厭惡則是他為了“生”的不擇手段，在我看來他為了“生”甚至想要殺死我，不記一點親情，同時也沒有一點原則。
可是現在他卻拒絕了博士，不被博士給予的“生”的希望而去幫著複活鬼穀子。
這麽說也不對，複活鬼穀子他似乎阻止不了，但他不答應將那些記憶還給鬼穀子，我想這並不是源於他的自私，他若自私，讓博士複製一份記憶又有什麽，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而且還能夠換取一次活的機會。
“你幫著我勸勸他吧，或許他會聽你的。”博士衝我擠著眼睛說。
我搖頭：“我勸不了，其實我和他的關係並不融洽，你是不知道，他三番兩次把我引入我們出生時的那個時間節點想要殺我，他一直都認為是我奪走了他生的權利。”
博士扭頭看向江小灰，然後說道：“如果我是他也會有這樣的怨氣，唉，其實一飲一啄皆是命數，誰讓你和這小子沾上邊呢？他是有大氣運的人，如果你們倆隻能活一個的話，那麽不管你再怎麽折騰活下來的肯定都是他，就算你想要殺他也得殺得了，殺得死才行。”
江小灰的臉色一陣灰一陣白，他死死盯住了博士。
“不是我說你，如果是我，我就不會折騰，也不掙紮，反正左右是不可能活的。當然，現在你遇到了我又是另外一碼子事了，我也知道，你這個人夠軸，我想要說服你不容易。”
江小灰冷哼一聲，鼻孔朝天，對於博士又多了幾分不屑。
博士並沒有什麽不悅，繼續說道：“其實有一點你並沒有說與他知道吧？”博士說話的時候朝我呶了呶嘴，我皺眉，江小灰卻警惕地問道：“什麽意思？”
博士笑了：“你得到的記憶其實也不算完整，而且一些記憶應該是有斷層的，就像一段記憶被切成了好幾段，而你隻有其中的一部分，而且根本也不連貫，所以，在你的心裏對於鬼穀子的記憶也存著很多的疑惑，你之所以想要活一次的目的並不是因為沒有活過，更不是因為他奪走了你活的權利，而是因為你想出去尋找答案。你困在自己的域中，無論困多久，甚至百年千年哪怕你自己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想到答應，更不可能補全缺失的那部分鬼穀記憶！”
江小灰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看來博士還真把他的心思說中了。
隻是博士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就些事情就連我都不清楚。
而博士與他還是第一次見，隻見一次博士就摸到了他的底牌麽，要真是這樣博士也就太可怕了。
“你是叫江小灰吧，這名字應該不是你父母給你起的，是你自己起的。也對，一般來說大多數人都不會在孩子還沒生下來前起名字，都是在孩子滿百日或者滿月的時候才由長者賜名，畢竟孩子剛生下來，不知道是不是能活。”
他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他又道：“之所以叫江小灰，一來想要對應江小白，但一個灰字卻把你的心理給描繪出來了，你的內心一直都是灰暗的，我說得沒錯吧？”
江小灰不說話，隻是那神情中帶著幾分晦暗。
“我能夠給你一次活的機會，你也好，江小白也好，其實我複活鬼穀子從內心而言你們應該都是支持的，因為你們要弄明白的那些事情與他密切相關，凡事有利有弊，我想隻要能夠把控好的話，利所是大於弊的。”
我看了一眼江小灰，江小灰也正在看我。
不得不說博士的話確實讓我有些心動，在我的心裏一直存在著一個疑問，就是鬼穀子到底死了沒有，現在從今淑公主所作所為來看，或許已經死了，不然她也不會想著用這樣的方式來讓鬼穀子複活，但也有一種可能，鬼穀子並沒有死，而所謂的複活隻是今淑公主的意思。
那麽今淑公主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真正的鬼穀子又在什麽地方？
“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的，當然，我隻是個建議，畢竟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聽我這麽說，江小灰眯起了眼睛。
半晌他才對博士說道：“你先回避一下，我們兄弟倆有話要說！”
博士連連點頭就準備轉身離開，江小灰卻說道：“不用那麽麻煩。”他的話音剛落，博士就不見了。
應該是被他傳送到這個域中的某一個角落去了。
在這個域中他就是主宰。
他可以決定一切。
除了我。
因為他的域也是我的域。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事實卻已經證明過了。
隻是我自己竟然不知道，還要通過別人來提醒。
“你很希望鬼穀子複活？”他問我。
我想了想回答道：“你呢，你希望嗎？”
他看我一眼：“我想活一次。”
看來他也動心了。
我歎了口氣：“隻是我無法估量其後果。”
他說道：“其實通過那些記憶，我有著一個疑惑，但當著那個博士的麵我卻不能說。”
我問他是什麽疑惑，他抬眼看向我：“你不也一樣懷疑鬼穀子還活著嗎？”
我呆住了，我確實懷疑，就在剛才還有這樣的念頭，可是他怎麽會知道？難不成他能夠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嗎？
他見我這樣子，笑了：“我無法猜測你內心所想，但剛才你的表情就能夠說明問題，而且你來這破廟不就是想找那個女人證實你心中所想嗎？不過我建議你還是離那個女人遠一點，那個女人不簡單，她雖然救過我，我也在這兒給她建了這個破廟，可你知道嗎？自打那以後她一直都想要控製我，想要控製我的這個域，隻是我沒有讓她得逞，為達到這個目的，她甚至……”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我猜到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好吧，既然我們都想弄明白一些事情，那麽我可以答應他，不過我們倆能不能好好合作？不帶花花腸子的那種合作。”
看來他已經做了決定，準備要答應博士。
不過他所說的合作我卻有些猶豫，聽他的意思是怕我會有什麽花花腸子，可我不也一樣對他不放心。
博士若是把他複活了，那麽他就像是另一個我。
而且將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我。
這些年雖然他的域中，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世界，但在他的域中卻有著那麽一個恐怖的女人。
從他將我弄到域中想要殺死我這件事情，我已經感覺到他很了解我，哪怕從未謀麵，他對我的事情都知道得很是清楚。
而我對他除了域中的幾次接觸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你放心，我不是一個不講道理，不守規矩的人。”
他見我猶豫便說道。
我還是沒有急著回答，他又道：“況且合作對你也沒有壞處，至少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應該會放心得多吧，你不就擔心我會打著你的幌子在外麵亂來嗎？那麽把我放在身邊你應該就沒有這樣的後顧之憂了。凡事我們都可以打個商量，別小看我，很多時候我也能夠幫上你的忙的，再說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不是也希望得到鬼穀子的那些記憶嗎？雖然像那個家夥說的那樣，我獲得的記憶也不完整，但我想應該比你所知道的要多得多得多！”
不得不說，這小子是抓住了重點。
他知道我最在乎什麽，最想知道什麽。
所以他直接就拿捏住了我的命門。
他連我最擔心的一點也都開誠布公地說了出來，並給予了承諾。
有一點他沒有說錯，如果他要複活的話，那麽把他留在我的身邊相對要穩妥得多，最多是私底下搞那麽一點小動作，隻要我保持著警惕，應該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不過你也別太樂觀了，他複活一個人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或是幾個月，或是半年一年，甚至更久，所以你得有耐心！”
他笑了：“這個倒無所謂，我能等，我都等了這麽長時間了，再多等上幾年又何妨？更何況是不是真需要這麽長的時間也未可知，隻要條件成熟了，那麽估計複活一個人也是很快的。博士，你說呢？”
我一驚，扭過頭去望向他看著的方向，博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那兒了，隻是博士估計沒有聽到剛才我們的對話，所以聽他發問也是一頭的霧水：“什麽？你讓我說什麽？”
“我在說，我想知道你若是要複活我需要多長的時間？”
博士聽他如此問，笑著說：“要不了幾天的，不過前提是他願意幫你，要複活你是離不開他的幫助的，畢竟你死得太久了，已經沒有了載體。就算有，那也就是個小嬰兒的軀體，用不了。可他若是願意幫助就太好了，隻接就能夠複活基因鏈，然後人他的因子來創造出你的載體。”
聽起來很高深的樣子，我卻沒有聽明白。
反正就是一點，要複活江小灰就得靠我的基因。
“對了，在複活的過程中能不能再進行一些改造，比如一個恐怖的體質 與體能，或者別的什麽能夠讓我的戰鬥力很強大的那種！”
博士淡淡地說道：“當然可以，但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江小灰正待說話，我說道：“那樣的改造是需要用你身體的一些缺損做代價的，你真想要那樣嗎？”
“啊？這樣啊，那還是算了吧，我突然覺得戰鬥力差一點也沒什麽關係。”
我心裏不由得暗暗發笑，看來這就是人性，總是會得隴望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