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


    這個時候就連我都沒有了主意。


    二哈與時空犼似乎被它死死壓製著,二哈說這斧頭若是落下的話估計我們幾個都隻有一個結果——死。


    “這不是幻境,是個奇怪的空間。”時空犼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我明白了,就像之前遇到海妖的那個空間一樣。


    “可是我卻沒法破,他禁錮了我的時空之力。”時空犼依靠的就是時空之力,是對時間與空間法則的運用之力。


    可是現在這種力量被對方限製住了,沒有了時空之力的時空犼就隻是一個普通的異獸,失去了神獸的威力。


    二哈說道:“江小白,估計這一場得靠你了。”


    靠我?讓我去對付這麽一個龐然大物。


    關鍵是我拿什麽和人家打啊?


    “砰砰!”兩聲槍響,開槍的是小達娃,她的目標竟然是那巨人的頭部。


    我們都沒有留意到小達娃,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到開槍的。


    槍聲將我們又拉回到了現實中來。


    隨著兩聲槍響,我們看到巨人的另一隻手擋在麵門前,然後射過去的兩粒子彈居然就被他這麽一抓便隨意地抓在手裏,然後他攤開手,那子彈頭便掉落在了地上。


    她們的小槍根本就無法對巨人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威脅,就算他讓子彈打中了又怎麽樣,至少這槍是打不死他的。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一副不屑的樣子。


    大達娃衝小達娃說道:“誰讓你開槍的,你這不是添亂嗎?”


    小達娃沒有說話,一張臉嚇得煞白。


    巨人那隻手突然一下子向我們掃來,我拉著達娃姐妹後退,二哈也時空犼也疾退了好幾米。


    我們躲過了巨人的手,巨人似乎有些惱怒,他指著我們。


    我知道他的目標還是我,我歎了口氣:“你們都不許動,我過去。”


    大達娃道:“老爺……”


    我衝她搖搖頭:“別說了,他是要我過去,我若不過去他是不會罷休的,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二哈說道:“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既然對方指著要我過去,這個時候我也沒有任何選擇。


    時空犼說道:“我跟你一塊過去,到我的背上來。”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跳到了它的背上,它馱著我向著巨人走去。


    巨人倒也沒有因為時空犼跟我一道而有什麽反應,隻是那樣靜靜地看著,就在我們快到他腳下的時候,巨人的手又是一抄,直接就把我抓在了他的手裏,接下來的一幕把我都弄得有些發懵,巨人抓住了我之後轉身就跑,那奔跑的速度看著不快,但卻是瞬間就與二哈他們拉開了距離。


    他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兒去?


    雖然我被他抓住,但他握得並不實,我轉過頭去,看到二哈與時空犼它們向著這邊追過來,達娃姐妹也被它們馱在了背上。


    隻是這一小會,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已經差不多拉開了四五十米。


    就在我想開口對他們說點什麽的時候,怪事兒又發生了,二哈他們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沒錯,就是憑空消失了,那感覺就像是玩著遊戲突然就換了一個位麵一樣。應該是換了一個空間,又或者二哈他們被扔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巨人停下了腳步,他看了看手中的我,然後用力將我扔向了遠處,我的眼睛一花,視線模糊了。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是在一個洞裏。


    緊接著我便看到了一個女人,金發碧眼的女人,穿著一條長裙,身材凹凸有致,人也很漂亮。


    這是個典型的西方美人。


    一張石桌上擺著水果點心,還有一隻精致的酒壺。


    “你醒了?”女人衝我笑,她說的竟然是華夏語,隻是略顯生澀。


    “你是誰?”我問她。


    巨人把我劫來就是為了送到她這兒,也就是說她是那個巨人的主人。


    “我叫提刻斯。”她仍舊是帶著笑容。


    我的心卻是一驚:“提刻斯?冥河女神司提刻斯?”對於希臘與羅馬的神話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都是緣於鬼穀子的記憶。我也覺得奇怪,鬼穀子竟然還知道這些。


    假如她是提刻斯的話,那麽從另一個神話版本來說,九頭蛇海德拉便是她與泰坦巨人帕勒斯所生的女兒。


    那麽剛才那個巨人會不會就是帕勒斯?


    難道他們是來替海德拉出頭的?


    但他們若真是為海德拉出頭的根本就用不著把我給弄到這兒來,他們直接就能夠把我們給滅了。


    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你是為了海德拉來的?”我問她。


    她給我倒了一壺酒:“這是我用月光釀製的葡萄酒,你嚐嚐。”


    我並沒有去端那杯子,她笑了:“怎麽,你怕我在酒裏下毒麽?”她說話間自己先飲了一杯。


    我想了想如果她真想要殺我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就剛才那巨人隻要手上用點力的話我可能早就已經掛了。


    想到這兒我拿起杯子也抿了一口,我敢說這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葡萄酒,沒有之一。


    用月光釀製而成的葡萄酒,聽起來有些玄幻,但或許她還真沒有說謊,因為我真喝出了一絲月光的味兒。


    其實我也不知道月光是什麽味道,但心裏卻有那樣一種怪異的感覺。


    我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這麽好喝的葡萄酒是斷然不能浪費的。


    “把你請來是想要告訴你海德拉的弱點,你們不是要殺海德拉嗎?如果你不知道她的弱點的話,那麽你還真不一定能夠殺得了她。”


    我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在幫我?教我怎麽殺海德拉?”


    我確實很是震驚,要知道,她可能就是海德拉的母親。


    她收起了笑容,微微點頭。


    我說道:“你難道不是她母親嗎?”


    “是,剛才去請你的人便是她的父親,我的丈夫帕勒斯。海德拉是我們的女兒,親生女兒。”


    我有些不明白了,俗話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聯合外人來對付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是要置於死地的那種。


    她苦笑一下:“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想到走這一步的,因為她想要複活宙斯,但宙斯絕對不能複活,否則將會是奧林匹斯的災難,也是人類的災難。”


    複活宙斯?難不成謝意收到的情報是真的,他們到第四峰來搞這些事情就是為了複活宙斯。


    那可不是普通的十二主神,而是第三代的神王。


    “為什麽這麽說?要知道宙斯可是你們的神王,你們竟然不希望神王重新出世?”我確實有些想不明白,假如奧林匹斯山的神祗們真的存在的話,那麽他們應該是需要有一個神王的,隻有那樣才不會被其他勢力所侵害。


    可是現在她卻說要阻止宙斯的複活,這就有些不符合情理了。


    “誰說我們沒有神王,赫拉就是我們的神王。”


    我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赫拉我當然知道,那是宙斯的妻子,甚至還被封為天後,也是宙斯的女人中唯一一個與宙斯分享權力的共治者。


    她竟然成為了神王。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真正不希望宙斯複活的人應該就是這個赫拉,她不僅僅是宙斯的妻子,同時也是宙斯的第七個姐姐。宙斯在這方向是很亂的,他有著無數的女人,其中不僅有姐妹,還有姑姨,甚至還有外孫女,總之在我看來根本就沒人所謂的倫常。


    “所以為了幫助赫拉阻止宙斯的複活你們甚至連自己的女兒的性命都不顧了?”我冷笑一聲,我實在搞不懂這些希臘神祗對於親情的認知。


    “海德拉原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那都是我的錯。”女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沒有說話,其實他們之間的那些混亂的關係和我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真正關心的就是海德拉的弱點到底是什麽。


    “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要不了多久,會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入侵我們這個星球,如今世界各地的一些神都開始陸續蘇醒或是讓後世的人複活他們,大多的神都是希望能夠在即將到來的那場大戰之中為守護這個星球出一份力。”


    我之前並不知道這事情,後來才聽鬼穀子和我說了一點,大致就是她說的這個意思。


    “照你這麽說宙斯複活並不是什麽壞事。”


    “不,你不明白的,宙斯很有野心,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妄想要統治整個星球,隻不過當他想要進入東亞的時候遭到了反抗,他自己也被人重創,回到奧林匹斯沒多久便死了。他噎不下這口氣,他留下了複活的手段,希望某一天能夠有人將他複活,他要報仇,他要帶著他的那些追隨者踏平整個東亞。隻是他這想法是荒謬的,我知道,在你們這片土地上有著更加恐怖的存在,那位輕易就重創了宙斯的人就是個例子。而我能夠在你的身上感覺到那個人的氣息。”


    我的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這段故事我還真不知道。


    宙斯曾經竟然想要踏入東亞,最後铩羽而歸,還因為受創鬱鬱而死。


    那個重傷他的人是誰,難道是鬼穀子嗎?


    還真有可能是這樣,否則這個女人也不會說在我的身上感受到了那個人的氣息。


    提刻斯說到這兒,斜著眼睛看向我:“所以一旦讓宙斯複活,不隻是對於我們奧林匹斯山而言是一場災難,對於你們來說也同樣是一場災難,而現在在這片土地上,災難已經開始了,所以你們必須阻止海德拉,阻止宙斯的複活,隻有這樣才能夠阻止更大的災難發生。”


    我點點頭,我想我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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