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新茂和小白那日的典禮當日,前來各位賓客都在小白那可以流露出來的可怕氣息所震懾。


    當日也沒有什麽人前來故意找死搗亂。


    前車之鑒還不遠,沒人觸這位陌生封號鬥羅的眉頭。


    而當日玉震元也如約前來,還帶了易容過後的雪海臧。


    典禮結束之後,寧蘇蘇和寧風致在九寶琉璃宗的密室裏一起見了這對外祖孫。


    看見寧蘇蘇也在寧風致身邊,玉震元倒是也誇了兩句,道:“寧家小子,你家這閨女可了不得。”


    “過獎,蘇蘇確實了不得。”


    一向謙虛的寧風致倒是在誇寧蘇蘇這上麵那是一點也不謙虛。


    能誇就多誇點。


    這聽的玉震元真是哪哪都不舒服。


    明明這話是自己說的,可是,對方認同之後他怎麽就覺得不對勁呢?


    就算這話說的是實話,但是他還是不高興了。


    可寧蘇蘇就是很厲害啊。


    他可是聽天恒說了,寧蘇蘇好像已經是魂鬥羅了。


    那外麵那位封號鬥羅的小子可以說因為伴侶而沾光,那寧蘇蘇呢?


    四年前就是魂聖,四年後成為魂鬥羅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發生在她身上確實不是稀罕事。


    “不知道玉叔今日找我是有何事,還有……這位……”


    寧風致看向眼前陌生的金發男子,雖然他已經在寧蘇蘇那裏聽過說過了,也大概率明白這位就是雪海臧。


    但是有時候該裝糊塗的時候寧風致也沒少裝。


    “這是我的一個遠方侄孫,玉天海。”


    謔~


    寧蘇蘇和她父親默契地做了一個挑眉的動作。


    遠房侄孫按照他大孫子一樣排“天”,太明顯了吧?


    果然,在場的人大家心照不宣,便開始了接下來的話題。


    首當其衝的還是關於雪清河是冒牌貨這事。


    “我可聽你女兒說了,你們可是早就知道那位是個假貨的事了。”


    “是嗎?”


    寧風致端起茶盞輕啜一口,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不過我細細想來,當日你勸我提防武魂殿,以免我那外孫出了意外之事……想來,那時候寧宗主已經明白了吧?”


    “玉叔這話說的,就憑著這些你就想說是我早就發現了,那我可是不認的。”


    寧風致放下茶盞,莞爾,繼續道:“如今,二殿下下落不明。三皇子早亡,四皇子頑劣不堪,唯有大皇子德才兼備……”


    聽見寧風致這真的要一挺那冒牌貨到底,玉震元急眼了,正要開口,卻又聽見寧風致話鋒一轉:“玉叔真是好狠的心,陛下這麽大年紀了好不容易有個可心的繼承人,您卻非要高告訴對方,他最喜歡的兒子也不是真的。”


    玉震元:???


    這話怎麽說的?


    怎麽搞得他跟個惡人一樣?


    “況且,有天鵝武魂作證,大皇子的血脈還能有假?”


    寧風致這麽一說,一旁的雪海臧卻道:“他身上有某種手段掩飾了他真正的武魂。


    武魂可以變化,但是魂技卻不能,寧宗主教導雪清河這麽久,是不是從來沒見過他所有的魂技?”


    “我隻不過是一名輔助係魂師,對於大皇子的武魂修煉做不得指導。


    我又怎麽會知道大皇子武魂的所有魂技?”


    “那就是了。”


    雪海臧覺得寧風致他們一定也是察覺到了雪清河的是假的,但是卻因為缺少證據所以一直沒開口。


    但是雪海臧還是忽略一點。


    “這件事揭破對我們九寶琉璃宗沒有什麽好處。”


    寧蘇蘇忽然開口道。


    “反倒是你們,二皇子如今下落不明,說不得,大皇子因某種原因敗落下來,二皇子下落這就明了了。”


    寧蘇蘇說著,盯著易容的雪海臧。


    “到時候,作為外家的藍電霸王龍宗自然得到雪夜大帝的倚重,而原來作為大皇子老師的人,也就是我的父親,難免不會被懷疑。


    這樣一來,我們九寶琉璃宗又免不得被雪夜針對。


    什麽沒撈著還染得一身腥,我們究竟圖什麽呢?”


    寧蘇蘇坐在那裏靠在椅背上問了這麽一圈話。


    說白了,這藍電霸王龍宗想要揭破冒牌貨雪清河的真麵目但是又忌憚身後的武魂殿,這才想拉他們九寶琉璃宗下水。


    “若是讓那冒牌貨得手,天鬥皇位易主,皇位都被那武魂殿的奪去了,那我們呢?難不成效忠武魂殿不成?”


    玉震元瞪圓了眼睛,覺得他們九寶琉璃宗這行為未免太不負責了。


    “滅國之仇不共戴天,倘若武魂殿真的奪了天鬥傳承,我們九寶琉璃宗自然不會效忠的。”


    寧蘇蘇此話一出,雪海臧眼神中陡然迸發一股驚駭的光芒,不可置信地抬眸瞪向寧蘇蘇。


    她不會是……


    ···


    殺戮之都。


    “好小子、好小子啊哈哈哈哈哈!”


    唐晨也沒想到多年不見,朱竹葉居然快到了封號鬥羅這地步了。


    此次再走地獄路,那不說小菜,那說很難好像也沒有。


    “前輩,這是蘇蘇讓我轉交給您的信。”


    朱竹葉剛剛拿出那封帶有魂力波動的信封時,唐晨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動了。


    “那是……”


    迅速從朱竹葉手中奪下信,朱竹葉還以為自己還要解釋什麽呢,但是瞧著唐晨的表情他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呢?


    一切都不重要了。


    當唐晨看到那一抹100多年都沒有見到的魂力波動。


    要不是朱竹葉在這裏,唐晨怕不是當場就能落下淚來。


    “波塞西……”


    唐晨低聲細語呢喃著。動


    他用手輕輕地摩挲著這封遲來的信。


    唐晨將這信中的內容反複看了無數遍。終究是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原來她都知道。


    她一直在那裏依舊等著自己。


    終究是他自己對不住波塞西。


    “小子。”


    好半晌,唐晨回城看向朱竹葉。


    朱竹葉聽見唐晨喊自己,便也應了一聲:“是前輩。”


    “既然決定了走地獄路,那就趕緊去吧。”


    “啊?”


    朱竹葉有些懵。


    這就去了?


    唐晨見到朱竹葉還一動不動的樣子,臉上帶了些嫌棄,問道:“你怎麽還不去呀?”


    “我不是……嗯,那個,前輩,您沒有什麽要叮囑的嗎?”


    唐晨疑惑,然後嗤笑一聲:“你走你的地獄路,我要叮囑什麽,我還能怕你死了不成?”


    話音剛落,唐晨突然反應過來,:“哦,也是,你是不能死。”


    他死了,誰幫他傳信給波塞西呀?


    他還想回信給波塞西,要是因為朱竹葉死了,寧蘇蘇回不回遷怒?


    這麽想著,唐晨又嫌棄的瞥了眼朱竹葉,不情不願說道:“一切小心。”


    朱竹葉:這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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