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天賜的問話,金絲雀眉頭緊皺,內心慌亂,她想同意卻又不敢同意。


    她想阻止張天賜的行為,但卻又不敢答應。


    因為她知道,張天賜既然說了出來,那就是真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


    “我……”


    一想到要被至少一千個男人當眾淩辱,她嘴唇蠕動了幾下,支支吾吾的,就是無法逼迫自己答應下來。


    看到金絲雀這副想救人又不願意舍身的樣子,張天賜仿佛早有預料,僅僅隻是嗤笑一聲,並沒有繼續追擊。


    “安生,看到沒有,人就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早已經感知到牛安生的到來,張天賜便是故意,給了金絲雀一個選擇。


    結果自然不出他的所料,人都是自私的,大多數人都不會願意犧牲自己,去成全他人,更何況這事還沒有一點回報。


    “怎麽樣,你想好你的回答了嗎?”


    張天賜表麵不動聲色,其實他的內心是非常希望,牛安生能夠選擇報複的。


    一方麵,他遲早是要喚醒獵天的,另一方麵,他也想通過這事,來彌補一下,自己當年未曾發泄怒火的遺憾。


    牛安生沒有立刻回答張天賜,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院門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張天賜。


    “天賜哥,難道踏上修煉一途,就必須要如此冷血嗎?”


    張天賜目光一冷,麵容變得有些扭曲,聲音之中的怒意,毫不掩飾地傳進牛安生和金絲雀兩人的耳中。


    “冷血嗎?”


    “我也不想,我修煉了僅僅隻有三年多,但就是這三年多的時間裏。”


    “我經曆過被親密的人背叛,被器重我的人出賣,還有數之不盡的暗殺。”


    “現在想來,這些暗殺可能不僅僅隻是那些不待見我的人指使的,可能還有我曾經關係還不錯的人。”


    “所以你問我為何要變冷血?”


    “冷血是為了生存,活著的人才有說話的權利。”


    “那,難道就不可以建立一個和平的世界嗎?”


    牛安生努力試圖說服張天賜,也試圖說服自己。


    “一個大家和平共處,和諧生活的世界!”


    看到牛安生竟然還有這種妄想,張天賜忍不住想到:難道是我把他保護得太好了?


    “當然可以!”


    “隻要你擁有,令所有人都聽從你命令的實力,那你就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建立一個這樣的世界。”


    “想要讓別人聽見你的聲音,你就必須要有,讓別人願意靜下來,聽你說話的實力。”


    “否則,沒人願意花費功夫去聽你的廢話,哪怕他們的時間,多到整天靠睡覺來打發。”


    “沒人會在意,腳下螞蟻的嘶吼,你明白嗎?安生!”


    牛安生的麵部肌肉,不時地抽動,他的表情也在不斷痛苦地變換著。


    許久之後,牛安生最終還是開口了……


    ……


    深夜,蒼嵐國,正西邊某處。


    一座比青雲峰矮一些,但氣勢絲毫不遜色的大山。


    和因青雲宗得名的青雲峰一樣,這座大山也有一個類似的名字,聖元峰。


    沒錯,這座大山正是以聖元殿的名字,來命名的。


    真正的聖元殿核心建築,就建在聖元峰的內部。


    鬥魂師是靈修職業中,人數數量最多的職業。


    由於專門負責招收鬥魂師的無雙派,每年招收的新人數量太過龐大。


    故此,無雙派不得不向蒼嵐國王室,申請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城池,並以無雙城來命名。


    和地處蒼嵐國西北處的無雙城一樣,蒼嵐國同樣還為萬符教,在國家的西南處建造了一座城池,命名為萬符城。


    而建造萬符城的主要理由,則是因為符文師太有錢了。


    如果說建造無雙城,是為了管理龐大的無雙派成員。


    那麽萬符城的建立,則完全是萬符教自己的功勞。


    盡管萬符教是蒼嵐國所有符文師的聖地,但並不是所有的符文師都會加入萬符教的。


    但是所有修煉者,對於符文的需求量是相當大的。


    戰鬥時,需要增幅符文、元素攻擊符文、詛咒符文……


    平時修煉時,需要源力吸取符文、聚源符文等等。


    為了規範市場、方便交易,由萬符教牽頭成立了符文師公會,萬符城便應運而生。


    自從萬符城的出現,整個符文市場都得到了規範,交易量也大大提升,符文師可以說是賺得盆滿缽滿。


    如果說無雙城的建造,還有蒼嵐國的出資的話,萬符城則完全是由符文師公會自行全部出資的。


    至於其他三大宗門,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


    聖元殿也是如此。


    雖然魔法師的數量僅次於鬥魂師,但是專門招收魔法師的五大宗門之一的聖元殿,並不是隻要是魔法師就收的。


    據青峰大陸的曆史記載,一個人的元素天賦,共分為五個等級。


    由低到高分別為:劣等,低等,中等,高等和超等。


    而聖元殿的招生標準就是,至少有一個元素天賦,要達到中等。


    而這一標準至少會淘汰掉,將近七八成的魔法師。


    所以作為專收魔法師的聖元殿,人數非但不多,反而數量相當稀少。


    不過,雖然聖元殿人數稀少,但是山腳下還是存在許多村莊。


    這些村莊裏的人,也為聖元殿裏的大人物們,提供了許多生存物資,並改善他們的生活條件。


    盡管四階後的高階修煉者,壽命得到了延長,但是還不能完全放棄進食。


    漆黑的夜晚,非常適合二黑的超等元素天賦。


    此時此刻,在二黑的幫助下,張天賜和牛安生兩人,正悄悄地準備潛入村莊之中。


    在二黑製造出來的黑暗屏障內,兩人的聲音和氣味,不會有絲毫的外泄。


    牛安生神色緊張、猶豫不決地看向張天賜。


    “天賜哥,你準備怎麽做?”


    “還有,你為什麽要來這裏,是準備將聖元殿作為目標嗎?”


    張天賜緊盯著遠處的聖元峰,又看了看眼前寧靜的村莊。


    “沒錯,我就是準備以聖元殿為目標。”


    “之前戰絕巔不是給了我兩個技能光球嗎?”


    “那兩個技能光球的解鎖條件,就是要殺掉聖元殿的殿主,獨孤萬成。”


    “所以,我準備在這裏,想辦法搞定這兩個技能光球。”


    “這兩個技能,我是準備給你用得。”


    聽到張天賜的話,牛安生也是不再多言。


    畢竟,他也在從中受益。


    “好了,我們進去吧。”


    張天賜說完,便抓住牛安生,兩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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