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帶體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惱 作者:不吃魚的之南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等看不見虞魚晃悠晃悠的小背影了,賀故淵才垂眼看著自己的手,他撚了撚手指。 果然吃了甜食就能高興起來。 · 虞魚坐著電梯下了樓,賀家的司機已經等在公司的大廳門口了。 “小虞先生。”司機打了個招呼。 虞魚也回了一句問好。 他拽著書包帶,問給他打開車門的司機:“在回家前,我能去個地方嗎?” …… 席輕言家的門鈴在傍晚的時候被摁響了,他吊兒郎當地喊著:“來了來了——”然後穿著背心和大褲衩,就這麽去開了門。 “收房租嗎?我這個月交過——魚魚?” 席輕言傻眼了。 虞魚仰臉看他,臉頰上又攢起一個小酒窩:“輕言,我來看你啦。” 席輕言飛速地伸手握住虞魚的手腕,手上一使力,就把虞魚給拉進了門。 門被“砰”的一聲關緊了。 席輕言緊張兮兮:“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家那些嚇人的家長呢?” 席輕言苦不堪言,他隻是一株偶然成精的狗尾巴草,可經不起虞魚背後的那些大妖怪們的捶打。 上次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差點就去了半條命。 “他們不在。”虞魚揪住席輕言的袖子,讓他不要再朝他身後的空氣東張西望。 席輕言猛地鬆了口氣:“哎呦你不早點兒說,他媽把我嚇得差點兒背過氣去。” 虞魚不客氣道:“你又沒問我。” 席輕言和虞魚大眼瞪小眼,半晌挫敗地妥協,把人請進屋裏去。 “你怎麽跑出來的,他們能願意讓你出來?”席輕言瞧著捧著水杯喝水的虞魚,懷疑地問。 虞魚喝了一口水,他舔舔唇,給唇潤了一層晶瑩的水光:“不願意,所以我離家出走了。” 席輕言:“我就說嘛,他們怎麽可能——等等,你離家出走!” 席輕言的聲音高了一個八度,虞魚趕緊看了一眼屋頂,生怕它被掀翻了。 席輕言生無可戀地攤在沙發上:“魚魚,你記得幫我燒點紙錢,我好賄賂一下輪回道的人,下輩子爭取投個好胎。” 虞魚喝完了水,放下水杯,拍拍席輕言的肩膀:“你不要擔心,他們不會找你麻煩的。” 席輕言有氣無力:“你都跑我這了,估計再過個幾秒,他們就要出現在我的家裏了。” “可是他們也找不到我呀。”虞魚撲朔了一下眼睫。 席輕言:“啊?” 虞魚把還背在身後的小背包脫下來,抱到腿上,他把包裏的所有小零食全都翻出來,放到沙發上,堆成了一座尖尖的小山。 “隻要你不偷偷通風報信,他們就不會發現。” 虞魚用手指戳了一下小山堆的尖尖頂,放軟語氣:“我沒有你要的紙錢,但是這些零食都可以給你。” “我要賄賂你,讓你不許偷偷打小報告。” 這些都是他喜歡的口味,可寶貴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魚魚今天也是香噴噴的! 看到兩條評論簡直太相配了: “哦!男人我真是愛你愛的無法自拔~~~”——白お. “嗬!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翎幽 謝謝評論的小天使!!挨個啾過去~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入坑有點懵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入坑有點懵逼 5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章 席輕言看著那一堆小零食,慢慢地坐起身,他隨便挑了幾顆糖,把剩下的又裝回虞魚的包裏。 “好了,我被你賄賂了。”他敷衍地說道,然後動了動鼻子。 “你說你不會被發現,是因為身上的那股陽氣嗎?” 虞魚拽著身上的小馬甲,聞了聞自己:“你聞到啦?” 席輕言嫌棄地捏著鼻子,甕聲甕氣:“濃得八百裏開外估計都能聞到了,這人應該挺霸道的。” 虞魚想了想,搖頭:“賀先生人很好呀。” 要說霸道,他應該比賀先生更霸道。 虞魚回想著自己的椅咚、門咚、壁咚等一係列行為,非常確信自己很霸道。 而且上次跟賀先生出去吃飯的時候,賀先生的焦糖布丁也是被他吃掉的。這個行為非常霸道了。 席輕言不知道虞魚在想什麽,但是還是充分表示了自己對虞魚說的話一個字也不信。 “你這人哪哪都好,就是總感覺容易被人騙。”席輕言說。 比如被那群大妖怪給霸著吸了1800年,才遲鈍地反應過來要離家出走。 虞魚眨眨眼,眸光茫然。 席輕言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就是虞魚的老媽子,不看到人還好,一看到人就操心得不行:“陽氣遮掩的確很有用,你可千萬別再把你的香氣露出來了。” 席輕言在人類社會所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對一些陰暗麵也知道得很清楚。 “人類社會裏混著很多精怪,大部分是通過妖怪局審核,持有通行證的。但也有一部分是躲著妖怪局偷渡過來的,屬於非法移民。” 席輕言嚴肅起來:“這些偷渡妖躲在暗處,最擅長隱蔽,一般都沒安什麽好心,你的香氣要是被他們聞見了,指不定把你綁架走去關小黑屋。” 虞魚也跟著挺直背,小雞啄米地點點頭,鄭重道:“我記住了。” 席輕言滿意了,他擼了兩把虞魚軟軟的頭毛:“真乖,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他剝了顆糖丟進嘴裏,含著說話的時候,更顯得痞裏痞氣了。 虞魚這才想起來自己來找席輕言是有事情做的:“引起偏頭痛的原因可能會是心理因素嗎?” 席輕言學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學,雖然後麵沒有跑去當心理醫生,但是虞魚對他的專業能力還是很信任的。 席輕言皺眉:“偏頭痛?” “情緒不穩定、緊張、焦慮、壓力或者勞累都是誘因。” “患者的應激狀態也會誘發偏頭痛。” 虞魚有點不安:“那患者身體健康,無遺傳因素的狀況下,仍然患有慢性偏頭痛的話——” 席輕言:“那樣的人應該活得很累,長期處在壓力的環境裏,而偏頭痛又會反過來加劇他的壓力。” “會很辛苦的。” · 賀故淵踏進凡登酒店的大門。 “表弟這次能來,我很高興。”譚佟林嘴邊含著一絲笑,走到賀故淵麵前。 賀故淵微點了下頭:“表哥說笑了。” 譚佟林搖搖頭:“表弟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啊。” 賀故淵沒說話。 譚佟林也不介意,依舊語氣親切:“今天請賀總來沒有別的事,就是為了之前榕城的那個項目。” 兩人說著話,一路走到提前訂好的包廂裏,身後的兩名助理也跟著一起進去。 這件事很早就已經商量好了,譚佟林也隻是跟賀故淵再次確認一下,便招呼著人一起喝酒。 賀故淵冷淡地拒絕:“家裏的醫生不讓喝。” 明亮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冷峻的麵龐似乎都柔和不少。 譚佟林沒想到賀故淵這麽遵守醫囑,他愣了一下,隨即又笑著擺手,說不喝就不喝。 酒席結束,時間已近九點。 賀故淵雖然不喝,但何助理卻替他跟譚佟林一起碰了幾杯。 譚佟林興致一上來,愣是把一整瓶的白酒都灌下肚,現在已經醉得不成樣子,被他的助理扶著走了。 賀故淵走出包廂,何助理先一步去給過來開車的司機送車鑰匙,讓他把車開過來。 賀故淵掏出手機,想問問虞魚回到家沒有,這才發現他沒有要過虞魚的聯係方式。 回去得要一下。 賀故淵發了條信息給劉伯,很快得知虞魚已經到家很久、現在已經在吃家裏剛買來的桂花糕。 他輕輕揚了下嘴角,又發了一條信息讓劉伯看著點虞魚,別讓他吃撐了晚上睡不著。 前天虞魚大晚上一口氣幹掉了十個蛋撻,結果撐到淩晨一點才堪堪睡著。 賀故淵的眼底浮出一抹笑意。 “小淵。” 溫柔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她喊人的口吻很親昵,像是很喜愛她口中的那人。 賀故淵的表情猛地沉了下去,他的眼神瞬間冷了幾度,那點笑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厭惡、煩躁、以及冰冷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