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羨清奇怪地瞧著賀故淵,像是意外又像是鬆了口氣:“你不知道?”  賀故淵:“知道什麽?”  溫羨清沒有解釋:“你就當這是人體試驗出了岔子,造出來的實驗體吧。”  賀故淵沒有相信這個敷衍的回答,但他也同樣隱瞞了一些事情,所以也沒有繼續追究。  總會知道的。  虞魚把最後一口蛋筒吃掉,美滋滋地又跑回去。  “溫哥怎麽知道它是畫皮?”為了不再聞到那股腐臭味,他屏了屏呼吸,最終還是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問。  溫羨清和氣地笑笑:“猜的。”  虞魚:“……”  他覺得自己被忽悠了,現在應該要生氣,但是想到剛剛進了肚子裏的那支冰淇淋,又告訴自己: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溫羨清好笑地看著虞魚氣鼓鼓又努力給自己消火的小模樣,輕咳了一聲:“不是猜的,我剛剛也遇到了一隻。”  “是它自己告訴我的。”  虞魚動動耳尖:“溫哥也遇到了?”  溫羨清點頭。  虞魚腦袋嗡地響了一聲,難道真的是因為他的香氣沒兜住?  不應該呀。  如果真的是香氣沒收好,為什麽怪物不直接來找他?  溫羨清看虞魚一臉苦惱,伸手過去摸摸他的頭,順便幫著理了理帽子。  “別擔心,交給警察就行。”溫羨清說。  虞魚眨了下眼:“警察?”  ·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遊樂園裏不隻發生鬼屋這一起命案,警方總共發現了兩具人類屍體,還有兩隻非人類的怪物,一隻怪物身上有被某種腐蝕性液體燒焦的痕跡,另一隻表麵看起來似乎並無損傷。  現場勘查的警察到場後紛紛變了臉色,但還是井然有序地執行了一切程序。  由於事件的特殊性,虞魚他們隻是被簡單地問詢了一遍,錄完口供,就可以走了。  溫羨清出來得最早,虞魚剛從警局裏走出來,就看見他站在警局的門口,像是在等人。  傍晚的風帶著涼意,晚霞直鋪到天際。  虞魚一出警局的大門,就被涼風吹得打了個哆嗦,身上的襯衫薄薄的,根本禁不起風這麽一吹。  溫羨清看到了虞魚,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他麵前。  “溫哥。”虞魚顫著聲說,感覺自己被凍得快吹鼻涕泡泡了。  他雪白修長的脖頸上係著黑色的長領帶,現在已經被風吹得都飄到後頭去了。  “冷?”溫羨清問完,還不等虞魚回答,就已經先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虞魚身上,順手還幫著把長領帶從後頭捋回來。  外套隔絕了寒風,讓虞魚周身的溫度一下就暖和起來。  他揪著披在肩頭的外套,抬頭問:“你不冷嗎?”  “不冷。”溫羨清耐心地說,“把外套穿上吧,這樣比較不冷。”  虞魚聽話地套好了外套,外套內還帶著點溫羨清的體溫,穿在身上寬大又溫暖。  溫羨清比他高了一截,衣服穿在他身上也長了一截,虞魚甩了甩長長的袖子,仰著臉去看溫羨清。  他的臉被風吹得更白了一點,與之相反的是凍得微紅的鼻尖,就像是上好的白釉瓷器上勾了一抹惹眼的紅彩。  虞魚從長長的袖子裏伸出一小截的手指頭,然後捉住了溫羨清的手,往袖子裏藏。  溫羨清的手雖然比他好上不少,但是仍舊被風吹得有些涼。  虞魚彎了彎眼眸,臉頰上的小酒窩又湧現出來:“你的手涼涼的,還說不冷。”  溫羨清微微弓著腰,任由虞魚抓著他的手,翻來覆去地搓搓,想要摩擦生熱似的。  他深深地望著麵前的少年,像是要把人印在腦海裏。  溫羨清幾乎克製不住地向前傾了傾身體,清甜的薄荷香從麵前悠悠蕩蕩地飄到鼻間,他的眼神暗了暗。  虞魚低著頭,認認真真地想幫溫羨清把手捂熱。  他穿了溫哥的外衣,可不能讓溫哥冷到!  溫羨清慢慢地往下俯身,他的唇瓣擦過虞魚的發絲,最終克製隱忍地落在了他的發頂。  “你真的不記得嗎?”溫羨清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性感的沙啞。  虞魚沒聽清,他茫然地抬頭:“嗯?”  溫羨清站直了一點,他溫柔地笑笑:“沒什麽。今天沒能讓你玩得開心,下次再一起去別的地方吧。”  虞魚眨眨眼:“好啊。”  溫羨清的眼眸裏浸滿了柔和的光彩,他反握住虞魚的手,慢慢地把手上的熱量傳遞過去。  “最近天氣轉涼了,溫差有點大,注意多穿點衣服。”溫羨清叮囑道。  賀故淵從警局裏走出來,一眼就看見兩人“其樂融融”的融洽模樣。  “魚魚,該回家了。”他上前,按住了虞魚的手腕,緩緩攥緊,把他和溫羨清拉開。  溫羨清鬆了手,手心還殘餘著虞魚的溫度。  賀故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時間不早了,溫先生,你也該回家了。”  說完,他就拉著虞魚上了賀家司機開來的車。  溫羨清站在原地,看著黑色轎車遠去。  他抬手碰了碰嘴唇,勾起唇角。  慢慢來,不能嚇著他。  “溫哥?上車吧。”陳銘開著車匆匆忙忙地趕過來。  溫羨清打開車門,上車。  “我才沒跟著您多久,您就折騰到警局來了。還好媒體那邊暫時被警方壓下去,不能報道,不然您明天就又掛熱搜上了!”  陳銘絮絮叨叨,仿佛一個老媽子。他連之前有人冒充了他都不知道,完全就是不小心走散了。  溫羨清漫不經心地應了幾聲,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見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名字“宿沉”。  溫羨清皺了下眉,接通電話。  電話裏傳來一個冷清的男聲:“溫羨清,你今天沒進組?”  “沒,怎麽了。”溫羨清連掩飾都懶得掩飾。  “明天進組,我會讓陳銘盯著你的。”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完這句話,就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溫羨清放下手機,轉頭就問陳銘:“你跟宿沉告狀了?”  陳銘本來還想囉嗦點什麽,聽到溫羨清的話,立馬安靜如雞。  溫羨清知道這就是默認的意思,也沒追究什麽。  他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外景,心想著,之後可能得直接把魚魚約到劇組裏來了。  ·  虞魚被賀故淵拉上了車,直到坐在軟軟的坐墊上,才反應過來。  他扯扯寬大外套的衣角,張嘴想說話,就先捂著鼻子打了個小噴嚏。  他揉揉鼻尖,眼角掛著點淚水,看上去更是軟得不像樣了。  賀故淵低聲讓司機把車裏的空調關了,然後又從車廂內的儲藏櫃裏拿出小毛毯和軟抱枕。  他垂著頭,耐著性子用毛毯把虞魚裹起來,又把抱枕塞到虞魚的懷裏。  虞魚被賀先生裹成了一個小絨球,他眨巴眨巴眼,聲音裏帶著軟乎乎的鼻音:“賀先生?”  賀故淵滿意收手:“嗯?”  “這樣會熱的。”虞魚說。  賀故淵:“那就把外套脫了。”他頓了一下,又說:“這外套是溫羨清的?”  虞魚已經在脫外套了,聞言“嗯”了一聲。  “溫哥應該忘記要回去了。”  賀故淵臉色沉了下,但也沒說什麽。  虞魚脫了外套,又把自己團進毛毯裏,他抱著軟綿綿的抱枕,冰涼的手腳漸漸熱乎起來,開始犯困了。  今天的鬼屋好像白玩了,不管是巧克力曲奇還是紅茶瑪奇朵,一個都沒有。虞魚迷迷糊糊地想著。  他砸吧砸吧嘴,找了個合適的姿勢,靠在車窗邊上睡著了。  賀故淵放輕聲音,對司機說:“開慢點。”  他轉回頭,居高臨下地望著被虞魚放在一邊的外套,冷哼一聲。  忘記要回去?真要忘記了,那才是見了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溫.影帝的勝利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哈囉呢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哈囉呢 2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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