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魚打開門,門外站著個快遞小哥,一看到有人開門,立刻笑容燦爛地朗聲問:“請問您是虞先生嗎?”  虞魚眨了兩下眼:“我是。”  快遞小哥笑容更燦爛了,他雙手捧著一大束玫瑰,遞到了虞魚的麵前:“這是一位先生訂給您的花,麻煩您接收一下。”  虞魚眼底露出茫然,他伸出沒拿藍莓蛋糕的那隻手,接過了那一大捧玫瑰。  快遞小哥讓虞魚確認完收件人信息後,幫著沒手簽字的虞魚簽了收貨單,然後一溜煙跑遠了。  虞魚低頭,看著手裏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簇,上麵還蓄著盈盈的水珠,煞是好看。  裏麵還夾著一張米白色的賀卡。  虞魚用三根手指勾著蛋糕盒,努力地騰出兩根手指,把賀卡從花束裏夾出來。  “送給可愛——”虞魚瞅著上麵漂亮的字跡,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過去。  他才念到一半,指尖夾著的賀卡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抽走了。  賀故淵站在虞魚身後,捏著那張賀卡,掃了一眼上麵的字。  送給可愛的魚魚。——溫羨清  虞魚轉過身,疑惑地問:“賀先生?”  賀故淵沒有吭聲,他抓著那張賀卡,眼神看起來像是要把它給撕了,然後再扔進碎紙機裏麵給粉碎幹淨。  但是他隻看了一會,就還給了虞魚。  “溫羨清送過來的。”賀故淵冷聲說。  虞魚接過賀卡,看見了上麵的名字,溫哥送的呀,那他得找個花瓶裝起來。  他想了想,決定去找劉伯問問有沒有空花瓶,可以用來插花。  劉伯找了個幹淨的花瓶給虞魚,虞魚就那麽抱著插了玫瑰花的花瓶上樓了。  “劉伯。”賀故淵嗓音沉悶。  劉伯應聲:“少爺?”  “花園裏還有空的地方嗎?”  “有的,您是要——?”劉伯詫異地問。  “把空地都種上玫瑰。”  “種最貴的。”  賀故淵想了想:“等運到了,我親自來種。”  ·  虞魚把花瓶擺在桌上,正打算發個消息給溫羨清,卻發現他的小背包裏有東西在放光。  他一打開背包,兩張引路紙就從裏頭飛出來。  自從上次引路紙自我分裂之後,虞魚就隨身帶著它了。  不然萬一引路紙趁他不在的時候,自己突然飛出來又搞一通騷操作,那估計會嚇到人。  兩張引路紙飄在空中,然後從中間慢慢地又分裂出了第三張引路紙。  虞魚:……他已經不會再驚訝了。  虞魚把三張紙都抓到手裏,看了一眼之前的兩張紙,一張賀先生的資料,一張溫哥模模糊糊的名字和照片,一點兒變化也沒有。  他又看了一眼新分裂出來的紙,上麵明晃晃地寫著第三位雇主的名字——  “宿沉”  虞魚歎了口氣,感覺自己職業生涯實在是太坎坷了。  他又不是聖誕老人,能夠一個晚上就跑遍一個地球。  他隻是一根成精的香!不會分.身術!  作者有話要說:  為愛插秧(種花)的賀總。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哈囉呢 10瓶;luvletter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3章   好在溫羨清和宿沉的雇主資料暫時不完整,虞魚還不用一個人拆成幾塊兒用。  他努力地加快進度,打算掌握好催眠技術,從而引導賀先生找出偏頭痛的根因。  可惜沒等虞魚熟練地掌握催眠,他真正想要催眠治療的病人就先跑路了。  賀先生要出國一段時間。  “出國?”虞魚傻眼了,嚇得手裏抓著沒剝的一大把瓜子,哐啷哐啷全給掉進了碗裏。  賀故淵應聲:“嗯,我父親那邊有點事情要處理,得出國一趟,明天早上的飛機。”  那他的陽氣怎麽辦!虞魚愁死了,他擰著眉,愁得漂亮的五官都揪成一團兒。  賀故淵看著好笑,有點想捏捏他的臉,把那臉上的褶兒給抹平。  就這麽舍不得他?  連著一星期,被溫羨清每天準時送達的各種玫瑰給氣得不輕的賀故淵,總算出了口氣。  賀故淵出聲道:“不會去很久的,大概半個月左右。”  “我不能跟著去嘛?”虞魚說。  賀故淵揉揉他的頭:“這次不行,下次吧。”  虞魚依舊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上,連瓜子也不剝了,電視也不看了。  賀故淵見狀,幹脆把那個裝著瓜子的小碗拿過來,親自動手給虞魚剝瓜子。  虞魚正苦惱著,手上就被人倒了一小把剝好的瓜子,他下意識撿著往嘴裏丟,一顆接一顆的,腦子裏的想法也一個接一個的。  首先,跟著賀先生出國的方法已經行不通了。  從賀先生身上蹭下來的陽氣,最多也就隻能持續個一天。  沒法跟過去,也沒法提前儲存陽氣,那就隻有暫時去找另外的雇主了。  比如說,溫哥?  虞魚把手裏的瓜子吃光了,旁邊又自動地倒了一小把進他的手掌心,他下意識地又開始撿著瓜子往嘴裏丟,丟了幾顆才發現。  是賀先生在幫他剝!  虞魚不好意思,他趕緊分了點給賀故淵。  賀故淵好心情地笑了笑,順從地收下了那一小把瓜子。  ·  第二天,虞魚早早起床,以免錯過今日份的蹭陽氣。  賀故淵發現今天虞魚粘他粘得緊,簡直就像個小尾巴,時時刻刻都要跟在他身後。  直到他要出門了,小尾巴終於展露了他的“宏圖”。  “今天可不可以抱得久一點?”虞魚雙眼水亮地望著賀故淵,黑葡萄似的眼眸就那麽眼巴巴地瞅著人。  誰能不答應他?  賀故淵是不能的,他的聲音裏磁性的沙啞:“可以。”  虞魚立刻開開心心地抱上去。  虞魚還穿著睡衣,最近天冷了,他改穿起毛茸茸的連體睡衣。  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色的兔子睡衣,身後的帽子上有兩根長耳朵,背後還有團圓圓的兔尾巴。  賀故淵的手搭上去,簡直一時間不知道該放哪,到處都是軟綿綿毛茸茸的,讓人心都要化了。  賀故淵把人圈在懷裏,隻感覺好像真的抱著一隻軟乎乎的小兔子。  虞魚說要抱久一點,真的就抱了很久。  久到在大門口吹著冷風等人的何助理以為自家老板出了什麽事,忍不住開門想進來找人。  “賀總您——”何助理剛喊了三個字,一看見眼前的場景,張了嘴就合不上了。  抱!  抱抱抱抱了!  何助理生怕收到老板的死亡視線,麻溜都把嘴裏的“您好了嗎”給咽下去,脫口而出:“——您慢慢來,車還沒到呢。”  然後迅速轉身,出門,關門,動作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  賀故淵:“……”  虞魚被這麽一打攪,也不好意思再抱下去了,他躊躇地瞧著賀故淵,慢吞吞地開口:“賀先生,我送你叭。”  賀故淵眼底浮現笑意,沒有拒絕。  說是送,也就是從玄關送到大門外。  車已經停在門口了,何助理默默地坐在副駕駛座上,頭都沒敢探,生怕又看見什麽不該看的。  晨風微涼,吹得虞魚身後的兔子耳朵跟著飄。  賀故淵伸手把兔耳帽扣到虞魚的頭上,省得涼風吹得他頭疼或者著涼。  虞魚歪了歪頭,像隻耷拉著耳朵的委屈小兔子。  “外麵涼,進去吧。”賀故淵手按在虞魚的肩上,催人往回走。  虞魚聽話地往回走,身後毛茸茸的圓尾巴跟著扭扭,讓人手癢得想揪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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