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自帶體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惱 作者:不吃魚的之南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賀故淵倒是反應不大,隻看了溫羨清一眼,便回頭問虞魚:“不打嗝了吧?” 虞魚摸摸脖子,小心翼翼地說了句話:“不打了?” 他等了一會兒,都沒再打嗝,高興起來:“不打啦!” 賀故淵望著虞魚笑得彎彎的眉眼:“那就好。” 宿沉皺著眉,覺出了幾分不對。 他瞧了一眼神情略微冷凝的溫羨清,又看了看笑容淡淡的賀故淵。 隻覺得仿佛有什麽被打破了。 虞魚沒打嗝之後,就去問小齊:“你是誰呀?” 小齊正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生怕他溫哥拿他開刀,突然被cue,簡直驚恐萬分。 他抬起頭,看見的是個長相好看的少年。少年的黑眸因為好奇而睜大了,圓溜溜的透著股可愛勁兒。 小齊本來隻打算看一眼,但是又忍不住再多看了好幾眼。 好像對方身上又什麽在引誘著他的本能。 他微微聳動鼻尖,總覺得似乎有一股香氣,又仿佛隻是錯覺。 虞魚瞧見他的動作,心頭一跳。 他猛地拽住了站在身旁的賀故淵,在賀故淵詫異的目光下,握住了他的手。 小齊嗅聞的動作停住。 應該沒有香氣,是他的錯覺吧。 溫羨清注意到虞魚的動作,他不悅地看向小齊:“我說過什麽?” 小齊被溫羨清冷厲的神色嚇住,唯唯諾諾:“不、不許靠近他。” 原來他就是那位小虞先生嗎?小齊低著頭,害怕地想。 “對不起……”小齊惶惶道歉。 其實如果單純作為溫羨清的助理,可能還是一件頗好的差事,畢竟溫羨清是娛樂圈內出了名的性子好,待人處事的方式一向讓人覺得舒服。 但壞就壞在,小齊不僅僅隻是溫羨清的助理。 他還是妖怪管理局當初派過來看管溫羨清的“監督者”。 每個突然覺醒妖怪血統的人類,一旦被妖怪局監測發現,都會被迫接受一個“監督者”。這是妖怪局用來維護妖怪與人類的和平協議的手段,以防半途覺醒的人類會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對社會造成危害。 當年溫羨清年紀還小,十五六歲,剛從他的父親溫行致的控製下逃出來,根本沒有心思隱藏,一下子便被妖怪局的監測儀捕捉到。 十五六歲的溫羨清可不像現在,還是個渾身是刺的小少年,當即就對小齊表現出了極大的排斥,再加上他的血脈能力過於強大,小齊根本壓不住他。 最後“監督者”反而成了被監督的人。 “敢反抗我,就喂你喝一口我的血,聽見了嗎?”十五六歲的少年笑容陰鷙,小齊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反抗,溫羨清真的會為他喝血。 喝下溫羨清的血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那個人將從五髒六腑開始灼燒腐爛,一點點痛苦地走向死亡。 小齊想到這裏,忍不住發起抖來。 虞魚困惑地歪頭:“他怎麽了?” 溫羨清神情無異,微微笑道:“沒什麽。他是我的助理,之前請假回老家的那個。” “是隻膽子小的狗妖,最好別和他走太近,免得嚇著他。”溫羨清似笑非笑地瞥了小齊一眼。 小齊剛偷摸著抬眼看虞魚,被溫羨清一掃,又猛地低下頭。 就因為他是被妖怪局從西方的斯圖納塔裏救出來的改造妖怪,所以溫羨清再三警告他不許靠近小虞先生,以免身上不幹淨的妖氣給那位小先生造成不適。 虞魚瞧著害怕地垂著頭的小齊,相信了溫羨清的話。 而且狗的鼻子比較靈,他也害怕會被對方聞出不對。 晚上十點,虞魚的生物鍾準時開始發揮作用,很快就困得站不住。 男人們見狀,就打算離開虞魚的房間,讓他睡覺。 溫羨清先帶著小齊離開了,宿沉猶豫片刻,跟上了溫羨清,他有話想和溫羨清說。 房間裏隻剩下賀故淵。 虞魚躺到床上,裹好自己的小被子。房間的頂燈被關上,隻剩下床頭的落地燈還亮著。 虞魚把自己裹得嚴實,隻露出一顆小腦袋,被子都拉到了脖子上。 賀故淵垂下目光,恰好與虞魚對上視線,他嗓音微微沙啞,磁性得性感:“晚安。” “晚安。”虞魚扒著被沿,眼睛裏是落地燈暖融融的光。 賀故淵的心也跟著一片平和。 落地燈被關上,房間陷入黑暗。 虞魚覺得賀先生的手好像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黑暗中,男人彎下腰,吻在了手背。 虞魚能感覺到賀先生的氣息,沉穩又溫暖,它一下子籠下來,又在一瞬間離開。 “賀先生?”虞魚茫然。 賀故淵聲線平穩:“嗯。” “晚安。” 他說完,就離開了房間,腳步相較於平日略微急促。 虞魚眨眨眼,有點奇怪,為什麽賀先生要說兩遍晚安? 他想著,把小被子卷得更緊了,卷成一隻毛毛蟲。 · 溫羨清讓導演隨便給小齊安排一間房間,又讓席輕言過來和小齊對接認識。 但他並不打算解雇席輕言,甚至覺得席輕言作為助理更讓他放心。 溫羨清處理完這些事後,宿沉就來找他了。 “你不覺得,賀故淵和魚魚之間好像有什麽不太一樣嗎?”宿沉說。 溫羨清看了宿沉一會兒,忽然笑道:“我以為你會一直遲鈍著呢。” 宿沉臉色一下黑了,溫羨清這人是真的說不出什麽好話。 “不管怎樣。”溫羨清說,“魚魚選擇什麽,都是魚魚自己的事情。” “我們能做的隻有爭取。” 溫羨清點到為止,轉身離開。 宿沉站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虞魚房間的方向。 的確有什麽被打破了。 冥冥之中,他們似乎不再勢均力敵。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再過個主線相關的大劇情點,就能準備收尾完結了~ 應該會寫到一百多章!不要擔心~第84章 虞魚發現, 最近宿沉時不時就喜歡來找他。 還總是一同帶來一堆的樂譜, 和他商討和弦的安置對錯。 今天也是一樣, 虞魚在去看溫羨清拍攝的半途中, 被宿沉找上了。 他抱著一疊的樂譜, 虞魚稍微一瞥便能看見五線譜上的繁雜紛亂的音符。 “願意聽我彈一首嗎?”宿沉說。 虞魚的目光從五線譜上移開, 他抬起臉去看宿沉, 眼眸漂亮柔軟。 宿沉被他看得有些心虛, 一瞬間隻覺得自己的心思仿佛都被看透了。他微微抿了下唇, 冷清的麵容上罕見地露出一點無措。 虞魚眨了眨眼, 沒有拒絕:“好呀。” 宿沉鬆了口氣, 隨即又有點高興起來。 不就是爭取?誰不會? 別墅裏有架三角鋼琴, 甚至還有個單獨的琴房, 這幾天宿沉三不五時地就把虞魚往這裏帶。 虞魚一開始就很好奇為什麽別墅裏會有架鋼琴,宿沉給出的解釋是:這裏是各大劇組的常用拍攝地,這架鋼琴應該是上一個劇組留下來的。 但宿沉知道,上個劇組的確是留下了一架鋼琴, 但那架鋼琴質量中等, 音質也不夠純粹,宿沉用它彈奏, 都覺得是對自己的折磨。 他可不想也讓虞魚的耳朵受這種苦, 於是直接叫直升機把一架新的三角鋼琴給運過來。 琴房的采光很好,上午的陽光灑進來,一室流金。 虞魚看了看周圍,搬了把小椅子坐在窗邊, 準備做一個乖巧的聽眾。 宿沉也跟著在琴凳上坐下來,他回頭望了一眼虞魚。 陽光照在虞魚的側臉上,讓他本就青澀柔軟的輪廓變得更柔和,他的睫毛染上了絨絨的光暈,眉眼溫順到讓人恍惚。 宿沉略微晃神地想著,上一次給虞魚演奏的日子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他再次坐在琴凳上的這一刻,居然感到了因生疏而起的緊張。 這是隻給一個人的獨奏。 宿沉落下第一個鍵的時候,心裏還在緊張地想,虞魚會不會喜歡這首曲子。 在虞魚去蕭璟家之前,宿沉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寫了很多首琴譜,像是要彌補這麽多年來的遺憾,填補那巨大到不可忽視的空白鴻溝。 他想了很多,想了母親,想了家人,但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將心放在了虞魚身上。 從前,十八歲的宿沉是驕傲的,寫出來的旋律激昂澎湃,滿腔傲氣,對自己極度自信,不然也不會被叫做音樂界的那喀索斯,指的不僅是他的外貌,更是他的高傲。 但現在他指尖流淌的都是隻給一個人的溫柔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