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自帶體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惱 作者:不吃魚的之南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虞魚靠在牆上,腦袋裏漸漸湧上了濃重的困意。 說起來,沈常文口中的那些瘋子是誰呢? ……會不會是賀先生? …… 就像賀故淵說的那樣。 把這裏都拆了,就不需要在乎沈鶴書究竟能不能操控了。 嘭—— 溫羨清的血刀又幹脆利落地碎了一麵牆。 賀故淵身後的虛影則是掀飛了一扇門。 沈鶴書有些狼狽地往後躲了一步,他看了看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周圍,大概三分之一的研究院都成了廢墟。 沈鶴書笑了一聲:“真暴力啊,兩位應該試試去應聘拆遷隊。” 回答他的是賀故淵毫不留情抽過來的腕足。 沈鶴書敏捷地向後一跳,再次避開了。 他揮手,被拆得裸露出來的鋼筋飛起來,朝賀故淵和溫羨清刺過去。 賀故淵的腕足無所謂地抽飛了鋼筋。 溫羨清一刀把飛過來的鋼筋給砍成兩半。 轟—— 嗡—— 嘩啦—— 一連串巨響震得人耳朵都快聾了。 一整條的走廊都被三人轟塌。 沈鶴書撤到另一條走道上,他無意間偏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沈常文匆匆遠去的身影。 沈鶴書皺眉,他在這裏幹什麽? 他看向不遠處的一扇密閉的門,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你在看什麽?”溫羨清注意到沈鶴書的視線,他一刀劈向了那扇門。 血刀傳來一陣嗡鳴聲,門上被留下了深刻的刀痕,卻並沒有被破開。 “挺牢固的,裏麵藏著什麽?”溫羨清溫和地問沈鶴書。 沈鶴書捏緊了拳頭,顯然想明白了沈常文那個蠢貨究竟會幹什麽事情。 但賀故淵並不會給他機會挽救,被劈砍了一刀的門在虛影的攻擊下毫無意外地裂開,慘兮兮地半掛在一旁。 情急之下,沈鶴書起身去攔,卻被溫羨清重重地摁到地上,摔進了門內。 賀故淵跨進門內,一眼就看見那個蜷在角落裏的身影。 “魚魚?” 作者有話要說: 沈鶴書:……(此處省略一萬字髒話) 沈常文真實豬隊友。第102章 完結 虞魚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聽到了點兒不小的聲響。 他慢吞吞地睜開眼睛, 正好對上了賀故淵的視線。 啊……都怪他睡之前想了賀先生的事情, 結果連夢裏麵都是賀先生了。 虞魚呆呆地看著賀故淵走到他麵前, 躬下腰,身上的那種野性的煞氣一下子便散去了, 身後的虛影也在一瞬間都收起來。 隻有他深邃眉目間依稀殘留著的冷意和沾了點塵土與鮮血的襯衣暴露出了不尋常的味道。 賀故淵抬手想去抱虞魚,又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衣服已經髒了。 虞魚眨了下眼,乖巧主動地伸手抱上去,他穿得厚,埋在賀故淵懷裏的時候就更像一顆軟乎乎的小棉球了。 甜味兒的香氣沁入心脾。 賀故淵愣了一瞬,把心底浮起來的荒唐衝動壓下去, 啞聲笑道:“想要蹭陽氣?” 虞魚搖搖頭。 他盯著賀故淵的血眸看了兩秒,然後抬起手,摁在賀故淵的太陽穴上, 沒什麽力道地按揉著:“不痛不痛……” 因為沒有完全清醒的關係,虞魚按揉的力度基本上就像是隔靴搔癢,但賀故淵的心跳卻緩緩地加速起來。 之前他因為力量失控而頭疼時, 魚魚也是這樣做的。 這一次估計是因為看到了他的眼睛, 所以覺得他又在頭疼了吧。 直到此刻,賀故淵才有種恍然之間重新活過來的感覺。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霧裏看花。 賀故淵反手將虞魚扣在懷裏, 加速流動的血液在鼓動著他把人揉進懷裏,融進血肉。 沈鶴書從地上爬起來,他舔了舔嘴角滲出來的血液, 看到抱在一塊兒的賀故淵和虞魚時,藍色的眼珠裏像是燃著火。 他摸著胸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情緒。 這是什麽?扭曲又酸澀的情緒。 沈鶴書看了一眼旁邊的溫羨清,在他陡然黑下來的臉色裏像是看見了自己。 啊,是嫉妒。 他在嫉妒。 因為魚魚抱了賀故淵,所以他在嫉妒。 這種人類一樣的情感,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沈鶴書盯著賀故淵:“放開他。” 賀故淵偏頭,沒什麽情緒地瞥了沈鶴書一眼,不予回應。 沈鶴書向前跨了一步,近神的威壓在房間內鋪開:“我說,放開——” “啊——!”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沈鶴書——!沈鶴書——!” 是沈常文聒噪的喊聲。 虞魚被這個聲音嚇得一個激靈,總算從朦朧的睡意裏清醒過來。 他鬆開賀故淵,眨了眨還帶著水汽的眼眸,愣愣地看了一圈,視線從賀故淵到溫羨清又到沈鶴書,最後重新回到賀故淵身上。 原來他不是在做夢啊。 “是真的呀……”虞魚小聲說。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發現聲音又回來了。 虞魚揪了一下賀故淵的袖子:“你們怎麽來了?” 賀故淵抓住虞魚的手,握在掌心裏,慢慢幫他捂熱:“來找你。” 說話間,沈常文又開始叫喚了:“沈鶴書——!” 虞魚歪頭看了一眼門的方向,先是困惑了一下門上的大洞,然後才注意到沈常文的聲音。 好像越來越近了? 很快,饕餮就拎著沈常文出現在了門口,身後跟著白澤和貔貅。 沈常文看見沈鶴書,激動起來:“快點,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這些瘋子,我的研究院都被毀得——” 沈鶴書眼神森冷地看著沈常文,沒有要救人的意向。 沈常文被他森冷的視線嚇了一跳,不由得閉上了嘴。 饕餮把沈常文捆起來,扔到地上,大大咧咧地走進房間裏,目光落到虞魚身上的時候驟然亮起來:“魚魚!” “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就跑下山玩了!”饕餮朝虞魚那兒走了幾步,但很快就被賀故淵抬手攔住了。 饕餮扭頭看向賀故淵,問詢般地挑了挑眉。 賀故淵隻是握緊了虞魚的手,把人往後藏了藏。 這是一個帶有占有欲的動作,饕餮看在眼裏,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饕餮,過來。”白澤出聲。 饕餮轉頭:“不要!”他好不容易才見到了魚魚,當然要把沒見著的那些日子都給補上來。 白澤冷靜地指出現狀:“你看他想理你嗎?你忘了在他下山之前,你就已經被他拉入冷戰的黑名單了嗎?” 饕餮又扭頭去看虞魚,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白澤說的是對的。 虞魚已經完全把自己的臉藏在賀故淵的背後,他想看都看不見了。 貔貅同情地拍拍饕餮的肩。 饕餮回頭瞪他一眼,同樣是被拉黑的人,他還用不著對方來同情! 沈常文被饕餮粗暴地扔到地上,正疼得齜牙咧嘴,疼痛與驚懼激起了他的憤怒,壓下了他無數不多的理智。 “該死的a級!該死的!放開我!” 白澤聽見沈常文的稱呼,回過頭:“a級?” 他感興趣似的蹲下來,金絲眼鏡後的眼睛明明笑著,卻異常的冰冷:“你還給我們分級了?” “你還在進行著那種不入流的研究?” 沈常文怒視著白澤:“閉嘴!你根本不會了解這項研究的偉大!” 白澤還沒說話,一個聲音就先一步堵住了沈常文的嘴:“不了解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