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表情淡漠,點了點頭,“是。”


    紀箐箐內心喜悅高漲,她剛要張口說些什麽,臉上就挨了一耳光。


    “啪!”


    反應過來之後,紀箐箐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臨川。


    “你不是受太子殿下的吩咐,來接本小姐出去的嗎?你怎麽敢打本小姐的?”


    “本小姐肚子裏懷了殿下的骨肉,你就不怕本小姐讓太子殿下治你的罪嗎?”


    臨川看著她,表情依舊冷漠如初,“屬下是太子殿下吩咐的,但卻不是來接二小姐出去的。”


    “是殿下讓屬下來打爛二小姐的嘴,屬下隻聽從於殿下一人的安排。”


    紀箐箐大驚,她轉身就想跑,可卻根本跑不過臨川。


    不一會兒啪啪打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花非雪聽著,眼底閃過了一絲得逞的暗芒,轉瞬即逝。


    她還在跟駱景深訴苦,“太子殿下,奴家根本就不認識什麽花非雪,奴家也沒有去過永寧侯府,更沒有見過她二哥,這就是純純的汙蔑。”


    “奴家的賣身契你也已經看過了,家父姓安,是安州人士,奴家真名本來就叫安雪花,這個殿下可以派人去查的。”


    駱景深聞言,一把抓住了花非雪的手,眼神溫和的看向她,“雪花,孤相信你。”


    正是因為查過花非雪的賣身契,他才敢讓人把花非雪接進來的。


    再者,紀箐箐騙了他太多次,嘴裏沒有一句真話,誰知道她這是不是故意汙蔑花非雪的?


    沒過多久,臨川出來了,紀箐箐的叫罵聲也停了下來。


    駱景深拉著花非雪的手,聲音出奇的溫柔。


    “雪花別怕,有孤在,她不敢把你怎麽樣。”


    花非雪羞澀的點了點頭。


    幾人走到了牢房門口,紀箐箐看見駱景深和花非雪十指相扣,並肩而站的時候,整個人都要瘋了。


    她衝到了牢房門口,雙目猩紅的看著花非雪,用手指著她。


    “太子殿下,她在騙你,她叫花非雪,她是我二哥帶回來的女人,你別相信她。”


    紀箐箐嘴裏發出了嘶吼的聲音,她姣好的麵容高高腫起,已經看不出來原有的樣子,頭發更是如稻草一般亂糟糟的,看的駱景深心裏生厭。


    “孤不相信她,難道相信你嗎?”


    “紀箐箐,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口出狂言,難道你把孤騙來,就是為了陷害雪花,讓孤殺了她?”


    “孤告訴你,孤不僅不會殺她,還要納她為妾,讓她做孤的女人。”


    “至於你……”他說到這,看了紀箐箐一眼,輕嘲道:“你還以為自己是曾經那個風光無限的紀二小姐嗎?”


    “你的親生父親和弟弟都是因你而死,你的身上背負了兩條命案,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母親和大哥一直在衙門狀告你,跟永寧侯府要賠償。”


    “要是賠不了,你要麽就是死路一條,要麽就隻能一輩子待在這牢裏,被千人指萬人罵。”


    紀箐箐雖然早就想到了自己的結果,但親口聽到駱景深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心裏還是很崩潰。


    “不,我不想死,我不要待在這牢裏……”


    這裏就隻有一個小窗,她每天就隻能通過那個小窗觀察外麵的天色,來判斷自己被關了多少天。


    天知道,這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她的心裏有多煎熬和痛苦。


    她不能接受將來一輩子都待在這種地方。


    想到這,紀箐箐膝蓋一軟,跪在了駱景深的麵前。


    “太子殿下,看在臣女懷了殿下孩子的份上,求求殿下救救臣女吧,臣女還這麽年輕,臣女不想死。”


    駱景深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他沒理會紀箐箐,對著身後跟來的太醫道:“你去幫紀箐箐把個脈,看看她到底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


    太醫應了一聲,“下官遵命。”


    牢房門打開,紀箐箐還想衝出來,被臨川攔住。


    他開口道:“紀二小姐還是乖乖配合太醫的檢查最好。”


    紀箐箐心裏不滿,卻也不敢不從。


    她知道,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她唯一能夠翻身的機會。


    駱景深就算不愛她,但看在她肚子裏孩子的份上,他也應該保住自己一命。


    因此,紀箐箐沒再抗拒,而是配合起了太醫的檢查。


    片刻後,太醫站了起來,退出了牢房。


    他恭敬的對著駱景深道:“太子殿下,紀二小姐的脈像,的確是喜脈,目前能看出來,胎兒還不足一月。”


    “隻是因為她情緒起伏波動太大,身體營養也跟不上,胎兒並不是很穩,隱隱還有滑胎的趨勢。”


    “除此之外,下官還發現了一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快說。”駱景深催促道。


    “紀二小姐體質陰虛,陰液不足,此生怕是隻能懷這麽一個孩子,往後再難受孕。”


    紀箐箐:“!!!”


    她直接就震驚住了,她這輩子都不能再懷孕了?


    這怎麽可能?


    孩子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麽,紀箐箐比誰都懂。


    她隻覺得,上天給了她一個好消息,卻又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這個孩子若是保不住,那她以後就再也做不了母親了!


    想到這,她趕忙哭著求情道:“太子殿下,求求你救救臣女,救救我們的孩子吧!”


    “這可是臣女和殿下的第一個孩子啊,臣女不能失去他,殿下若是能救臣女出去,哪怕是做妾我也願意。”


    “臣女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惹殿下生氣了,求求你了!”


    紀箐箐眼淚嘩嘩流,她不停的對著駱景深磕頭,哪怕頭都磕出血了也沒停下來。


    花非雪隻覺得好爽,自己今天當真沒有白來,這場戲看的太值了。


    她想起紀箐箐罵自己的那些話,紅唇冷冷一扯,陰陽怪氣的道:


    “紀小姐這話說的可真意思,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又不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孩子,是你不能生,又不是太子殿下以後不能生,他為何要納你一個殺人凶手做妾?”


    “再說了,殿下一夜七次那麽厲害,將來何愁不能子孫滿堂,非要留著你肚子裏的崽種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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