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蛇鱗,三角的蛇頭,一看就是劇毒!


    先前被陸夕檸一石頭擊中摔在了地上,小蛇蛇直接給激怒了。


    它剛要循著味道去攻擊陸夕檸,就聞到了比她身上更濃鬱的氣息。


    小蛇蛇立馬豎起身子衝著另一邊衝去。


    沈茉莉發現那條毒蛇正迅速衝她遊過來時,立馬發出了尖叫,人更是被嚇得一動不敢動。


    周圍的人也被突發狀況嚇到,沒有來得及反應。


    秦路堯身邊的秘書急忙撿起樹枝丟過去,這下把小蛇蛇徹底激怒了!


    千鈞一發之際!


    季牧野拔下了陸夕檸頭上戴著的發簪,動作利落,朝著那條蛇的七寸丟去,快狠準!一擊即中!


    從小到大,所有飛鏢、射箭類的項目,季牧野永遠都是滿分,一次都沒有失手過。


    這一次同樣沒有例外!


    豎起身子,眼看著就要攻擊沈茉莉的劇毒小蛇,七寸被發簪用力紮進了土裏。


    臨死前,小蛇蛇的身體還在不停扭動,似乎想不通為什麽自己突然就涼涼了。


    季牧野動作太快,以至於他都沒發現,自己不小心扯下了陸夕檸幾根頭發,發尾連接頭皮的地方,傳來了一瞬的痛意,陸夕檸怔了一下。


    她和大家都清晰看到了季牧野對女秘書的保護,代價是弄髒了她最喜歡的發簪。


    季牧野:“抱歉,我會賠你新的。”


    沈茉莉是時安集團的員工,作為老板,季牧野不能對員工的危險視而不見。


    陸夕檸挽起的頭發就這麽披散了下來,如綢緞般絲滑,相較於頭發挽上去的溫婉和幹練,長發披肩的她看起來仙氣飄飄。


    前提是……她沒有黑臉的話。


    陸糯糯對頭發的珍惜程度,遺傳自陸夕檸。


    頭發長,本來梳頭洗頭就容易掉頭發,今天還被拔了好幾根,氣得陸夕檸狠狠瞪了一眼季牧野。


    看到季牧野茂密濃黑的頭發,她沒忍住冷言道,“比起發簪,我更在意被你拔下來的頭發。”


    女生的頭發,每一根都很珍貴!


    季牧野感知到她身上的怒火,視線落在她又黑又亮又多的頭發上,抿了抿嘴,微微有些心虛。


    他低頭湊近她道:“那給你拔回來?”


    陸夕檸:“嗬……”


    他順口接話,就算陸夕檸真的扯他頭發,季牧野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但周圍聽到他說這話的人,看陸夕檸的眼神明顯不對勁了。


    陸夕檸嫌棄地退開:“少來沾邊。”


    見她遲遲沒有動靜,彎腰的季牧野重新站直了身體,跟著他的男秘書已經過去處理小蛇蛇了。


    沈茉莉回過神後,和秦路堯對視了一眼。


    幸好他們隻安排了一條訓練過的毒蛇,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以為自己和秦路堯的視線交錯,隱藏得很好,殊不知被一直盯住她的男助理看了正著。


    他悄悄記下這些異樣,等回去匯報給周迦妄。


    陸夕檸剛才推開兩個男人後,就一直以「金雞獨立」的方式站著,看到被季牧野一簪殺死的小蛇蛇,她又一次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她嚐試性往前走了兩步。


    當即,腳腕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季牧野心裏一緊,連忙扶住她,“陸夕檸,我身上有病毒嗎?你做什麽這麽排斥我。”


    陸夕檸在心中暗道:他可比病毒可怕多了,一旦沾上就容易受罪。


    她現在想開了,那罪誰愛受誰受。


    反正她是不願意受了。


    陸夕檸擺了擺手,繼續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緩緩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季總還是與我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男女授受不親?


    季牧野一口氣堵在喉嚨口,難受得緊!


    他俯身湊近陸夕檸的耳朵,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需要我提醒你一句,你和我,我們,結婚五年,兒子都生了兩個了嗎?”


    男人身上強烈霸道的氣息撲麵而來,陸夕檸不適地擰了擰眉頭,臉色微不可查地變了變。


    她看了一眼正在討論這裏怎麽會出現毒蛇的其他人,毫不掩飾眼睛裏對季牧野的嫌棄。


    陸夕檸毒舌屬性爆發,一點都不給季牧野麵子。


    “我要是國家,我就把你腦子打開仔細研究研究,到底是什麽愚蠢的物質構成的大腦!”


    她就想不通了!


    這個男人在工作上的能力那麽強,談判桌上八千個心眼子,怎麽到了生活裏像個小學生?


    季牧野咬牙道,“陸夕檸!”


    “別喊,我知道我名字好聽,但也經不住你一次次喊,牙口好就多去吃幾個核桃,順便補補腦。”


    在懟人的口才方麵,季牧野比不過陸夕檸。


    她掃了一眼對麵偷偷看她的沈茉莉,不得不感歎,季牧野就像是青青草原裏唯一的嬌花,吸引著方圓百裏所有想要采蜜授粉的蜜蜂。


    走了一個柳西西,又來一個沈茉莉,指不定下一個又會再來個誰。


    關鍵是,婚都離了八百多天!


    她女兒都快要兩歲了!


    隻要是想要得到季牧野太太身份的女人,永遠把矛頭指向她這個前妻!


    難不成她們覺得,季牧野給不給她們名分,還得她決定?


    陸夕檸深呼吸一口氣,在心裏不停告訴自己一定要優雅,不能在人前丟了臉麵。


    她語氣極快,但每一個字都說得非常清晰,連帶著她對他的冷淡也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也提醒你,我們離婚了!”


    “有兩個兒子怎麽了?就算有兩百個孩子,你和我現在也是男女授受不親的關係!”


    季牧野垂眸看她,根本插不進去話。


    距離她們很近的周迦妄,把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全部,又黑又密的睫毛輕輕顫動,默默後退了半步,決定不在這個時候過去助燃陸夕檸的怒火。


    他很有自知之明,在他家裏對陸夕檸的傷害還清前,他在她眼裏也沒比季牧野好到哪裏去。


    陸夕檸輕輕動了動受傷的腳腕。


    選擇自己走!


    靠什麽男人,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這時,陸家女保鏢默默伸出胳膊,陸夕檸順勢搭上借力,很快就走到了坐擺渡車的地方。


    因為毒蛇意外,這次踏勘行動到此結束。


    原本要坐副駕駛跟車的沈茉莉,被馬塞直接請了下去,“沈秘書,這是我的位置。”


    沈茉莉頓住:“我有工作需要和季總匯報。”


    說完,她去看季牧野的臉色,卻對上一雙寒意森森的冷眸,漠然盯著她。


    季牧野:“沈秘書,你以後還是負責公司內部事務,剩下的事情全部移交給嚴冬。”


    下一周,季牧野要去國外出差。


    如果嚴冬還沒有痊愈的話,跟著他去的就是沈茉莉和這次的男秘書,她指尖扣進掌心,了然地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後麵的那輛車。


    馬塞坐上副駕駛,司機很快啟動車子。


    幾輛車同時到達的酒店停車場,一路上季牧野的臉色都黑得可怕。


    他還沒下車,車窗被人敲了敲,視線幽幽瞥了一眼窗外對他笑的女人,修長手指落在門邊。


    季牧野:“有什麽……”事情。


    車窗搖下,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感覺頭皮一疼,女人纖細的指尖,夾著幾根黑色的頭發。


    陸夕檸剛才的力道並不小。


    反正絕對比季牧野扯下她頭發的力氣大!


    痛感也絕對更強!


    看到掌心的幾縷黑色頭發,陸夕檸內心凝結的那口悶氣,當即散掉了。


    果然啊,人有氣就得當場出!


    她算是季牧野麵子了,沒有在踏勘現場直接揪他頭發,現在這一切都是男人應該受的。


    陸夕檸揚起嘴角:“禮、尚、往、來。”


    他在正式場合都會抹一些發膠,陸夕檸感受到掌心定型後微微發硬的頭發,嫌棄地丟掉。


    季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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