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鄉村》節目說來說去,也就是那一個月而已,節目結束過後,該走的人不還是得走?


    嗯...節目是一定會結束的,但是這些明星會不會該走的都走?那可就不一定了,誰讓現在這些大明星,基本上在圈子裏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和獨立性。


    要不然就是有大背景。


    指不定後麵就是流水的節目,鐵打的牛黃叔。


    誰讓牛黃叔聲名在外?


    至少蘇幕遮此刻已經想好了節目過後,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道觀裏沒有了小白花和西域美人,道長也不在了,就剩下幾個大明星,節目可供觀看的熱點自然少了大半。


    索性莫漁帶著兩個姑娘沒用多少時間也就回來了,小白花和西域美人看起來心情非常愉悅。


    莫漁背上背簍裏是米黃色的土塊,小白花和西域美人一下來,小白花就興衝衝的抱著一個竹筒上前來對大金花喊道:


    “蘇姐姐,蘇姐姐,你看,你看我抓到了什麽!”


    “嗯?”


    蘇幕遮注意力實際卻在旁邊莫漁身上,小手辦依舊乖巧上前去試圖接過莫漁背上的東西。


    不過見莫漁並沒有沉重的樣子,反而輕鬆的一隻手便將背簍提了下來,然後放到了後院去。


    蘇幕遮才收回目光,小白花在麵前看著蘇幕遮,連忙道:


    “好啦,蘇姐姐,我問過啦,小道士說東西不重的,你看,你先看我抓到了什麽!”


    大金花這才看向小白花手中捧著的竹筒,看著裏麵的小東西頗有些意外道:


    “嗯?螃蟹?”


    “你們去哪兒了?怎麽還抓了這東西回來?”


    西域美人在旁邊解釋道:


    “道長帶我們去了後山一個很大的溫水潭,那裏有山上的地熱泉水流下來,而且水不深,現在天熱在那裏玩,還真別說蠻舒服的。”


    小白花也是連連點頭道:


    “真的哪裏可舒服了,弄得我都想在裏麵遊泳了,我和李姐姐還給牛哥洗了澡呢,牛哥可舒服了。”


    “嗯~那個水潭真的這麽舒服?”


    蘇幕遮聽了也有些心動,現在正是天熱的時候,接連著十幾天都沒下雨,山下村裏小河都已經幹了大半。


    平常拍綜藝的地方又沒有空調,也就是幾個風扇,夜裏還有蚊子,風扇開著嫌吵,不開悶熱。


    她們這些金枝玉葉多少還是有些受不了,山上道觀卻是難得夏日清涼,是個避暑的好去處。


    不過聽到後山還有能泡澡的溫水潭,本能自然心動,有時間的話,也許能讓道長也帶她們去一趟。


    安慰了小白花,小姑娘對好不容易抓到的螃蟹有帶回家去養著的心情。


    大金花來了後院,一眼便看見了正在整理那些白泥的莫漁,站在旁邊的小手辦和狐美人。


    狐美人忙裏偷閑,打掃了許久手都軟了,見大金花進來了,下意識解釋,不過大金花都沒有看她,徑直走向莫漁,看著那堆白泥好奇問道:


    “道長,這是用來幹什麽的?”


    狐美人見大金花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的樣子,張了張嘴,眼神愈發明亮。


    真霸道!


    “用來做功德碑。”


    “功德碑?”


    “修路鋪橋是有大功德的,但凡是集資修路都需要立功德碑,好讓人知道這條路是誰出的錢修的。”


    “嗯?那就是說,到時候功德碑上會刻上我們的名字?”


    蘇幕遮參加過的慈善項目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還是頭一次見做了慈善,還要把名字刻在上麵的。


    “但,那些錢,我最開始的目的可是給道長你用來做零花錢的。”


    “但我也的確並不需要太多零花,錢被捐出去修路了,刻上名字理所應當。”


    “行吧,道長你做主就行。”


    蘇幕遮倒也沒有意見,隻是好奇的在旁邊看著。


    …………


    山腳下遠道而來的村民遠遠的就看著來往山上的人香火氣濃厚,不由得讚歎有加,這香火氣就是衡量一個地方靈不靈的重要因素。


    看這地方來來往往人這麽多,就知道山上肯定靈,兩村民一路爬著上山,顯然田地裏的莊稼人也沒見過什麽大世麵。


    隻是來往看著那些大城市的人就頗有些奇怪,遠看著不像是個道觀之類的地方,反而像是旅遊景區。


    下午已經人流量不如往常多了。


    莫漁在庭院裏一眼就注意到了二位穿著打扮和來往遊客格格不入的兩大爺,當即起身來出門去。


    門口兩大爺站在道觀前不明所以的局促,腦袋往道觀裏麵探看著,嘴裏還在嘀咕些什麽,這好像也沒幾年沒來,山上怎麽就大變樣了?


    站在門口費力的看著門前掛著的牌子,向來認事不認人的小手辦充當門禁將兩位不帶身份證的村民給攔了下來。


    兩大爺也是不知所措,也許是因為以往去的那些地方也都沒說要身份證來著。


    見莫漁出來,一個年輕娃。


    “二位是?”


    莫漁對兩大爺問道,兩大爺撓了撓頭,試探問道:


    “這裏山上?那劉道長還在嗎?”


    “劉道長?劉道長那是我師傅,不過我師傅去年已經仙去了。”


    “我姓莫,是師傅唯一的弟子。”


    聽到劉道長已經去世了,兩大爺顯然沒想到,看來這是師傅之前認識的人,他從完成學業回來前,已經有六七年時間沒有常在師傅身旁了。


    平常師傅都在幹什麽,他不清楚。


    請著兩大爺進了道觀,小手辦乖巧倒來兩杯茶水,大小金花都回避一旁坐著看,兩大爺打量著道觀,和幾年前也沒多少變化。


    不過道觀裏倒是多了些不認識的人。


    那幾個大姑娘倒是漂亮著呢!


    “是這樣,我們是張莊的人,三年前仙師劉道長還在的時候,我們莊子請過道長來給我們村子祈福過的。”


    “現在莊子發生了點事,想來找道長祈福的,不過現在劉道長已經去了,不知道這位...額...莫小道長能不能行?”


    莫漁略微思索道。


    “祈福?祈什麽福?”


    “求雨,找龍王借雨呢!”


    兩大爺說道。


    求雨?一聽這兩個字,旁邊眾人都豎起了耳朵,老天爺,找龍王借雨?按理說,求雨這活可算是道士的看家本領,以往電影電視劇裏所看到的求雨畫麵也是不少了,拂塵一揮,呼風喚雨,這可是仙法!


    聽這樣子?幾年前莫道長的師傅,那位號稱洞玄子的天師給張莊求雨成功過?


    眾人豎著耳朵,都盯著莫漁,想知道莫漁是不是也懂那求雨,呼風喚雨的本事。


    那要是真的會,可就算是厲害大了!


    莫漁聞言,想了想道:


    “求雨祈福,略會一二,不過做不到我師傅那麽厲害就是了。”


    “你們看我也還年輕,和龍王交情也不多,失敗的可能性也不小。”


    兩大爺聞言若有所思,旁邊圍觀的一群人則是麵露驚色。


    略會一二?


    嗯?那豈不是真能呼風喚雨?


    “也行,也行的道長,我們那莊子裏已經快一個月沒下雨了,這一個月不下雨,人畜還好說,至少幹不死人。”


    “但是這田裏種的那些莊稼受不了啊,大片大片秧田,現在正是掛穗的時候,沒水灌著,這今年莊稼收成哪裏會好?”


    “河裏都沒什麽水了,渠裏也引不上來什麽水,這不下雨,現在那些水夠人喝就不錯了。”


    “所以這沒辦法,想來三年前也是這麽個事,劉道長一來,做做法事祈雨,不消一時三刻,就下雨了,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莫漁聞言點點頭。


    “天氣預報怎麽說?”


    兩大爺一愣,這找你不就是看中的玄學嘛?現在反倒是你聊起科學來了?


    “天氣預報也就隻能看後麵半個月,全是晴天這能得了?而且,這天氣預報有時候也不準啊?”


    “它也不能單獨給我們莊播天氣預報啊?”


    “莊子裏也沒讓人來人工降雨?”


    “來了啊,開著車來看了一會兒,都沒往天上開幾炮,就是說條件不夠,然後就走了。”


    “不過,這天氣預報還有那啥人工降雨要是有用的話,我們哪裏還在求道長給我們祈雨?”


    “你看道長,幾年前劉道長給我們莊子祈福過後,還是過了幾年風調雨順的太平日子。”


    “眼下劉道長的祈福也過去了,所以我們就想著再來看看。”


    “小莫道長你和龍王講講情?看能不能下下雨?”


    兩大爺關切問道。


    旁邊看熱鬧的人倒是不說話,那要是真有龍王?或者道長真有呼風喚雨的本事?這世界豈不牛大發了?


    大小金花沒說話,小白花一臉崇拜的目光等著莫漁的確切答案,旁邊其他人皆是目光灼灼。


    莫漁卻顯得有些為難。


    “嗯~這難度可不小。”


    “現在可是新時代了,無論做什麽事,那都是要講科學的。”


    兩大爺幾十歲的人了,懂什麽科學?隻是試探問道:


    “那?龍王也講科學?”


    “自然的嘛,現在什麽東西都講究編製,龍王當然也不例外,現在那都是體製內的了。”


    “沒有命令,它們也不敢隨意下雨,要砍頭的,這不久前,不是還有一條老龍王違背命令然後被砍頭的嘛?”


    “真的?”


    兩大爺一聽這話那可是目瞪口呆,一臉的懷疑。


    “多少年了?怎麽我們沒聽說過?哪裏的龍王?還真能被砍頭?”


    “想想大概有上千年了吧,涇河老龍王違背下雨的命令被朝廷大臣砍了頭,這消息你們不知道?”


    莫漁反問。


    兩大爺一臉懵,旁邊一群人也是一臉懵,唯獨小白花聽的起勁。


    這?這不是說書裏麵的故事嗎?


    “這一千年了,1000年前的事我們哪能知道?而且這都過去千年了,其他龍王還在害怕?”


    兩大爺遲疑問道。


    “一千年對我們人來講當然多,不過對龍王來講就很短了,俗話說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我們的一千多年,也就是龍王三年多時間而已。”


    “三年前剛剛出事。”


    “它們哪能輕舉妄動?這是要砍頭的。”


    “所以,這求雨沒那麽簡單的。”


    “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兩大爺聞言,各自都點了點頭。


    “是這個道理。”


    “但是這樣的話?道長?那不是說沒辦法了?”


    兩大爺愁悶的摸了摸腦袋。


    天不下雨,娘不嫁人...


    “那真要是這樣的話,不是說我們那地方這段時間都不能下雨了?”


    莊稼人,種了一輩子莊稼,每天擔心的無非就是蟲多曬久雨水多,想要個風調雨順的年頭,實在不容易。


    這要是還不下雨,也不知道今年這糧食得減產多少?


    “村裏試過打井了沒有?”


    “打了,但是打不出來水啊。”


    聽這麽一說,莫漁也沒辦法了,求雨的手段他自然是會的,不過師傅說了,輕易不求雨。


    能拖就拖,以往看天氣都是看環境,看雲層,看風向,看樹葉,看有無蟲子飛,鹽罐是否濕潤。


    自從天氣預報出來了,就方便多了。


    能推就推,推測不了什麽時候下雨,就選地打井,看地打井這本事莫漁是真有。


    畢竟地下有水脈的,一定會反應到地表上。


    實在連推也推不了,打井也不行。


    做求雨法事之前,那就不能話說的太滿。


    一定要先把人的期待預期降到最低,這樣才能有說話的餘地。


    旁邊一眾人看著莫漁,那都在等著莫漁施展一些玄學手段呢。


    結果莫漁不是說天氣預報,人工降雨就是打井。


    唯一說的個老龍王,還是個故事。


    這是他們想聽的嗎?


    在這裏怎麽能講科學那點事呢?


    “道長多少不論,就算是有點機會,你也試試不成?”


    兩大爺還是把希望寄托在莫漁身上,畢竟幾年前見識過莫漁師傅的威名。


    如今唯一弟子也該繼承了劉道長衣缽才對。


    “道長,幫幫忙如何?”


    兩大爺見莫漁不說話,也沒辦法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塑料袋,然後在眾人麵前緩緩的打開。


    露出裏麵包裹的很嚴實的一疊鈔票。


    放在桌子上,粗略一看,應該有好幾千塊。


    兩大爺期盼的看著。


    莫漁想了想,歎了口氣道:


    “好吧,錢你們先拿回去,我可以試試,不過成功概率很小,不成功,我們向來是不收錢的。”


    兩大爺立馬變得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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