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漁是不建議在網絡上和眾多網友吹水答疑解惑,一番直播下來倒是感覺效果明顯,說了幾段也不見有人再說什麽成不成仙的事。


    都是在想如何分辨身邊的真小人和假小人,怎麽做才能讓自己的氣運增長,都沒人在意莫漁的事情了。


    果然解決矛盾的最好辦法就是轉移矛盾,之前許多人都在想莫漁“成仙”了是不是能讓他們沾點仙氣兒,完成什麽願望?


    如今莫漁已經直接說了。


    他沒成仙,也沒有什麽特殊能力,找他更是沒有什麽可能幫你,唯一能拯救你的人就是你自己。


    畢竟求神還是太遠了,求人不如求己,這才是真正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莫漁在晚上直播玩了一會兒,對效果心滿意足。


    回複了一番大小金花和西域美人發過來的消息,這才躺著睡去了。


    “過來。”


    莫漁對躺在旁邊的小手辦道。


    小手辦乖乖的挪過來了,像是昨天那樣被學長抱著睡,雖然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有什麽意義?


    但是小手辦依舊感覺到了那不同尋常的感覺。


    ……


    天色還未完全亮。


    從山下到山上就已經是敲鑼打鼓一片,隨行之處隔不了多遠,時間便是鞭炮聲四起,上山的人群吹著嗩呐,抬著隆重的三牲五畜,五穀錢糧便上山來了。


    “師叔公!”


    “山下香客求雨來了。”


    莫漁一如既往早起打坐,練功,莫漁在練功堂前練習小青鬆劍法,旁邊一眾弟子圍著看。


    這小青鬆劍法是莫漁師傅自創的養生功法,練習起來難度不高,和太極劍異曲同工。


    但這是師叔祖的親自演練,可是少見,確實已經是宗師風範。


    聽到李晟前來通報。


    莫漁早有預料了,所以此刻也是不慌不忙,點點頭道:


    “按照這裏的正常情況,求雨祈福應當如何做?”


    “先去安排吧,我待會兒就到。”


    “是!”


    李晟連忙答應了一句,便又快步離開了,像求雨祈福這等事對於他來說也並不陌生,無非就是求雨這件事換了個人,誰來負責而已。


    昨天本以為不用求雨便會自然雨下。


    沒想到也就是昨天在晉升的時候下一些雨水,別說那場雨的範圍有多大,便是山下的人都沒有淋到什麽雨水。


    整個中原地界還依舊是一片幹旱。


    南澇北旱的格局比起往常也並未改變,莫漁收拾了東西,隨後便去換衣服。


    但求雨這種事,說來說去也隻是求了一次,之前和西域美人那一次,那可不算是求雨。


    主要是,求雨…即便是求來了雨又能有多大的雨,能覆蓋多少範圍?


    無非就是雲台周邊罷了。


    但是對於整個中原地界以及北方來說,雲台周邊過芝麻大點,能代表什麽?


    “往年求雨,即便是求過的雨,其下雨的範圍最大能到哪裏?”


    莫漁在心裏想。


    出了殿堂向外看,就能看見從山下來求雨的隊伍可是浩大,即便是雲台弟子也很是詫異。


    多年不見,如此大規模的求雨祈福了?


    先不說三牲五畜,五穀錢糧被上山而來的香客們抬著有多少頭,或者幾大籮筐。


    便是那些敲鑼打鼓的隊伍也是不下幾十人,更不要說跟在後麵,其他眾多手上拿著一炷香的香客。


    昨天黃掌門也是有預料,山下香客一定會來求雨的,因為昨日晉升儀式結束以後。


    就有傳聞昨日淋過雨的人,身體上但凡是有些小病小災,都已經好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有如此玄乎?


    莫漁從小起就是被師傅用藥喂大的,練武需要大補,同樣也能增強抵抗力,去病消災。


    所以莫漁記事起除了練功帶來的傷痛以外,還沒有生過病,自然也不太明白那場雨是真的有用還是心理作用?


    隻是向下看著黑壓壓的人頭。


    香客在臨近山門前便點燃了手中的香,然後九步一拜,然後在山門庭前那廣場中間巨大香爐裏放上了香火。


    三牲五畜,五穀錢糧,按照正常情況,三牲五畜裏麵應該包括豬牛羊犬雞。


    祭品正常講,做完祈福過後,會被用來做成齋飯然後吃掉的。


    如此大的一個雲台,當然有自己的夥房,因為道士不吃牛犬,所以換成了馬和鹿。


    五穀稻黍稷豆菽。


    錢,古代都是銅錢或者銀子,因為這是直接給做法事的大師傅的,往年香客上來的時候,也就是抬著幾十萬的鈔票直接上山來,但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那些上飛雲觀的香客學的。


    居然抬著足足三大籮筐的銀製銅錢,然後每個籮筐上麵還掛著幾串黃金錢,籮筐上麵四周是貼有黃符寫的褂子,上麵寫著某某公司,某某團體的老板出資金多少。


    另外還有一本“功德簿”,上麵寫著其他出資人的名字。


    但最顯眼的毫無疑問還是最前麵的金額數字。


    總價值420萬。


    相比較往常求雨二十萬,或者三十萬。


    這何止是翻了十倍不止?


    昨日雲台金頂出天師,紫氣東來三百裏。


    山下那些老板,香客也是紛紛慕名而來,求一場雨不為了別的,隻要能把雨求下來,那他們這些出資的人也能跟著沾點功德。


    “這便是師叔祖的影響力啊。”


    “多少年沒見這樣大的陣仗?”


    “瞧那可是幾百萬的銀錢黃金。”


    “看見了。”


    “不然,師叔祖怎麽會是師叔祖?”


    山上眾多弟子也算是開了眼。


    黃振文聽了動靜,去換了衣服過後出來接福主代表的時候,見如此陣仗也是頗為驚訝。


    “明德道長,我代山下諸多香主福主特來求一個好運,向那上借雨來了。”


    “還勞煩道長替我們,代民祈福。”


    山下那些出錢的大老板不是每一個都有時間來的,所以這些人特意請當地德高望重的人來作為他們的代表,充當香主福主。


    黃掌門對麵前這位還是熟悉的。


    這是第一次來,是曾經當地卸任過後的父母官,當年政績和風評都非常好。


    很得民心。


    今年被如此請著來了,自然也就代表著不少那些官紳們的願望,畢竟多日不下雨,不該頭痛也該頭痛了。


    要是真能求得雨來。


    那他們也能鬆口氣。


    “代民祈福,實乃本職。”


    “請各位把東西都往這邊放過來吧。”


    “今日由我宗門天師,太師玄明子為各位祈。”


    “太師此刻正在更衣,還請稍安勿躁。”


    “好!好!好!”


    “不著急,不著急,我們現在也還需要時間準備才是,讓玄明子道長安心準備便是。”


    麵前香主聞言立馬答應道。


    上山來也就是為了莫漁而已。


    昨天莫漁在網上開直播,那可是吸引了數千萬人看,自在隨意,飛雲觀時,那些大明星大人物送百萬,千萬都不一定能求得道長一見。


    所以上山來他們根本就沒說要求莫漁來主持祈福,如今莫漁答應了,他們自然高興。


    在廂房內。


    莫漁再度換上了那穿著有些複雜的天師袍,昨天小手辦已經給他穿了一次,今天再穿已經是駕輕就熟。


    穿好了衣服。


    莫漁便帶著小手辦出門了去。


    今天的陣仗比起昨日也不差,祈雨不在雲台金頂,隻在山門庭前,那裏位置足夠大,才能擺下這麽多的人以及祭品。


    嗨呀…這陣仗確實是大啊…


    莫漁現在在想,要是待會兒求雨他又不靈了,還不知道怎麽來收場,看了一眼天氣,天空明顯是有雲層的,但那隻是魚鱗,隨著大日升起也會緩緩的散開。


    不會下雨的。


    不過,也會下雨的。


    這老天爺是不是爹不清楚,之前那些事情是運氣還是什麽也解釋不清楚,包括昨日晉升,運不運氣也不清楚。


    也許真的是巧合如此多。


    但多年來的修行,修心,用哲學來講是極致的唯心主義,也沒問題,信自己的心,你認為自己可以,那便可以。


    所以才能膽大行走江湖,斬妖除魔。


    信外物,恐懼甚多,信自己,無所不斬。


    看著如今人多,見他來了,也都紛紛抬頭仰望看著,莫漁是從雲台金頂向下。


    和昨天在網絡直播裏看的完全是兩個樣子,如今正氣凜然,龍行虎步好不威風。


    “太師!”


    人前稱職位。


    莫漁回禮,往周圍看了一眼,三牲五畜和五穀錢糧都在了七層供台上,這是特意修建的,即便七層也遠不如雲台金頂天地壇更高。


    中間放著一張供桌,香燭,香爐,符篆。


    “師叔,可要用歸命求雨?”


    黃振文在一旁低聲問道。


    歸命是斬龍劍,上次張莊求雨就已經是搶雨了,這要是再用歸命,不合適吧?


    莫漁卻實無所謂。


    “倘若龍王真的這麽好說話,也就不至於南澇北旱了,不威脅一下,如何下雨?”


    黃振文聞言,覺得有道理。


    “掌門,往年求雨的時候,這雨都下到了那些地方?”


    黃振文想了想後道:


    “最多不過方圓300裏吧。”


    莫漁點點頭。


    “倘若我求整個中原之土,有沒有可能?”


    黃振文聞言抬頭看著莫漁,似乎沒想明白。


    “什麽?師叔你說什麽?”


    “整個...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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