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商議妥定,李妹妹收了冰傘,一個意念,就已在天邊盡頭,到了邊界,發現馮小青已經負手而立,笑眯眯望向自己。


    後麵的李靜功力本與趙萱萱相仿,可惜不懂得呼吸吐納,同樣是三十萬裏的飛速,卻略差個兩萬裏的虛弱。趙萱萱悠悠飛行,與李靜並肩不棄不離。眨眼間,到了河界邊緣,趙萱萱看到了七彩斑斕的放射線,美極,亮極,豔極!李靜說,她看到的是灰蒙蒙一片,潮濕,晦暗,空洞。


    李靜想打退堂鼓,要回檀香島去看望心瑈四女,思念她們做的飯菜了。


    兩人飄浮在空中,時兒還要躲避疾射而來的隕石。要是以前,兩人恐怕已經粉身碎骨,身散肉碎在宇宙太空中。趙萱萱說道:“李靜姐,此生難得有此功力,就去天邊盡頭瞧一瞧,瞧完之後,去留隨你。以後住在草原,再無遺憾。”


    “好吧!舍命陪君子了。”


    兩人繼續向東飛行,一息之後,已到了天邊盡頭。兩人同時感知,好像有一堵水皮牆擋在前頭,再無去路。現在就如同處在一個房間內,走到牆根,隻能回頭,回頭就隻能看房間內的擺設。


    李靜毫無趣味:“小萱,滿足了吧?該回去了吧?啥看頭都沒有,剛才路過一個星球,裏麵好像有生物的聲音,咱不妨進去瞧瞧,或許又有大把火丹冰丹。我和你可不能控製不住這兩個小鬼啊!”


    趙萱萱的內心,很渴望沿著這堵牆一直走,一直走到某一個點探出個究竟,又或者沿著這個邊際轉一圈。可現在又不能不顧著李靜,既然提出要去那傳出聲音的星球瞧瞧,那也無可無不可。一者趙萱萱實感興趣,二者去那裏歇歇再做決定亦可。


    那一頭,馮小青與李妹妹浮在自認為是天際邊緣的地方,兩個小鬼頭爭論不休。馮小青說,自己看見的是萬丈深淵,黑幽幽望不到底。李妹妹說,她看見的是起起伏伏的白膠平地,像老爺爺嘴唇上的白胡子,一眼望不到尾,說明天的盡頭還沒到。


    馮小青說:“那你繼續飛啊!”


    李妹妹道:“那你跳下去看看有多深啊!我在這裏等你答案啊!”


    馮小青說:“我跳下去幹什麽?這裏已經是天的斷層處了,就像山峰一樣,下麵是深穀,生活著的不是虎豹豺狼,就是盤繞的蟒蛇蛟龍,我不餓,下去又有什麽意思?”


    “不敢跳你就是騙我,還不如跟我繼續飛,看看天的盡頭究竟是個啥鳥樣?”李妹妹左望右望,想找甘蔗吃。


    “我真沒騙你,腳下就是斷天處。你餓了吧?我有梧桐果,要不要?”馮小青從袖口掏出一捧。


    “我也有,對了,我還有花,我吃花。”李妹妹從懷裏拿出兩朵金花:“要不要?咱說歸說,你可還是我二姐。”


    “等等!”馮小青想到了一個辦法,拿著梧桐果使出吃奶力氣,狠狠的向深淵擲去。這一擲,可是有八十萬斤力。


    一刻鍾之後,還沒傳來落地聲音,李妹妹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突然‘咦’了一聲:“二姐,難道真的是深淵?這麽久還沒聽到回響?”


    “鬼知道,管它呢!師祖奶和李靜娘咋還沒到?”馮小青回頭去看,按道理,憑她倆的功力早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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