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一下拉住了清作後腰,趁其不備,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笑著單手撐著地麵,做出居高臨下的姿態。“怎麽樣啊帝君?”清作早就習慣了他的無聊,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動了動膝蓋,“下去。”夜東籬卻蹬鼻子上臉,“你求我我就下。”這也不能怪夜東籬生性頑劣,主要是他兒時除了小餘基本就沒孩子會跟他一起玩,這就導致他非常缺愛。後來被夜無拘撿回家,兩人還胡天胡地的玩鬧了幾年,可自從魔宮覆滅,夜無拘就變得自閉起來,跟他說話也陰陽怪氣的,更別提一起玩鬧了。如今正好被他逮住個仙氣飄飄的大美人,不逗幾下怎麽對得起老天給他安排的機會。清作不開口,夜東籬就壓在他身上不起來。兩人就這麽在黑暗的坑道裏四目相對著,忽然夜東籬的脖子被往下按去,壓在了清作的胸口上。嗅到鼻息間飄來的幽香,夜東籬感覺心跳陡然加快,臉抑製不住的發起燙來。“你做什麽?”怎麽一言不合就抱他啊?正心猿意馬時,就聽幾聲淩厲的舞劍聲在頭頂響起,他感覺有什麽掉下來砸在了後背上。好奇側頭朝身後看去,隻見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毒蟲正盤旋在上空,青黑色的翅膀,比一般的蝙蝠還大,頭頂的毒針跟麥芒一樣粗,發出毛骨悚然的嗡嗡聲,幾乎把他們倆都包圍了。他真是佩服清作,看見了這麽多毒蟲,怎麽還能保持的那麽神情自若。他踉踉蹌蹌的想從清作身上爬起來,卻又被對方一把按下。“別動。”清作一手抱著他,一手舉起千回對著毒蟲橫掃過去,劍氣劈空而下,在蟲群中殺出一條血路。他們一路逃竄,躲在坑道的一角,發現這些毒蟲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多,每次他們砍死一隻,就會有數十隻小的毒蟲從死蟲的屍體中爬出來,照這麽下去,馬上他們連能下腳的地兒都沒有了。夜東籬被清作夾在手臂下到處亂竄,出乎意料,他竟還覺得這樣挺好玩的。當然,如果追著他們的不是毒蟲是蝴蝶就更好了。他看那坑道的頂部掛著一盞長明燈,形狀比較奇特,下麵盛油的的燈托有些像盛菜的盤子,圓而大。想到這他突然靈機一動,從地上摸了塊石頭。“清作你退後!”他擲出石頭砸翻了頭頂的燈托,裏麵的油瞬間被燈芯的火焰燃燒起來,在空中燒出一道絢爛的火幕。把盤旋在周圍的毒蟲都燒得灰飛煙滅,沒被燒死的也都被黑煙嗆得扇動翅膀迅速逃開了。夜東籬捂著鼻子,抬頭見清作就那麽在有毒的黑煙裏傻站著,趕緊騰出一隻手也幫他捂上。做了一個快蹲下的手勢,可對方看他一眼,卻突然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喂喂!”清作躺在地上,那雙瀲灩的眼也緊緊合了起來,夜東籬隻感覺魂都要嚇飛了。鼻子也不捂了,趕緊去檢查清作身上。隻見他拿著千回的手背有一個圓形的血點,上麵浸出的血跡已經變成了暗黑色,明顯是被毒蟲蜇了。夜東籬拿著他的手,又看了看清作,隻見對方稍微睜開了些眼,目光還迷離著,問他:“怎麽了?”夜東籬指了指他的右手,“你被毒蟲蟄了。不過問題不大,這毒蟲毒不死人,就是……”說到這,他有些尷尬的咳了兩下,清作頓時感覺大為不妙。“說。”“就是待會你可能會覺得身體有些熱,有些想脫衣服,有些想……那個。”清作眉心一蹙,“哪個?”“想找個人生孩子。”“……”看著清作艱難的撐起身體就要站起來,夜東籬趕緊拉了他一把,“你別亂動啊,一活動毒素擴散得更快,這毒蟲就是靠給人注射引動**的毒素,促使人交合元氣外泄,好在一旁汲取精氣的。”可是他這阻止的已經有些晚了,坐起來的清作隻感覺渾身發燙,有種放在沸水中蒸煮的滋味。他想將毒素逼出,一運氣才發覺自己的法力被壓製住,根本無法運功。隻能求助的看向夜東籬,“幫我。”夜東籬頓時駭然的睜大了眼睛,指著自己鼻子,反問:“你叫我幫你?”看著他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清作強壓住瘋狂上竄的心火,“這裏除了你沒有別人。”“那也不能我來,我一個男人這麽幫你啊!”說完抱住自己肩膀,一副誓死不從的良家婦女狀。兩人隔著幾尺遠的距離相互看著彼此,清作執起千回劍一把插在地上。“我讓你運功幫我的毒素逼出來!”他說話聲音一直都低沉淡漠,像是一陣撩人的風,剛拂到耳畔便悄聲匿跡。而現在這樣近乎咆哮的喊出來,回音在坑道撞得四處疊蕩,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次。一時間把夜東籬喊得腦子發懵。這還是那個戳一戳動一下的木頭帝君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