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看吧,我都說了,讓你別作。】


    蘇妤嚴肅著一張臉:【……我覺得你有一句話是對的。】


    係統:【嗯?】


    蘇妤:【男主可能真的有受虐傾向。】


    係統:【……】


    ……


    謝清瀾又離開了,這些天,他們每一次見麵似乎都是不歡而散。


    蘇妤從夢中驚醒,天色尚早,她睡不著,索性穿了衣服出去透氣。


    外麵廊下,兩個灑掃宮女躲著說話。


    “你知道嗎,昨晚殿下又從那位屋裏離開了。”


    “府裏都傳遍了,誰不知道。”


    “都說那位受寵,我怎麽沒看出來,殿下都從她房裏離開多少次了,而且她父親都被殿下扔進了天牢,要是殿下真的寵愛她,怎麽會這麽不留情麵,一點情義也不顧忌?”


    “我也覺得奇怪,你說殿下會不會根本就不喜歡她,隻是礙於情麵不好休妻?”


    “殿下身份尊貴,那位隻是個庶女,肯定配不上殿下,我宮裏的親戚說,聖上有意為殿下挑選正妃。”


    “殿下同意了?”


    “我怎麽知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悄悄話,手裏的掃把偶爾揮動幾下,並沒有注意到蘇妤就在不遠處看著她們。


    其中一人擔心管事突然過來,抬頭向周圍掃了一眼,無意間看到蘇妤,身子一僵,臉色瞬間發白,拽了拽同伴的袖子。


    另一人沒發覺她的異樣,自顧自繼續說:“反正我覺得那位肯定當不了正妃……”


    “說什麽呢,讓我也聽聽。”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說話的人僵住,轉頭一看,蘇妤巧笑嫣然站在不遠處,笑盈盈的,眼底卻滿是冷漠。


    兩人嚇得跪在地上:“夫人饒命。”


    蘇妤緩緩走近,聲音帶笑,卻讓人心底發寒:“怎麽不說了,我還想接著往下聽呢。”


    兩人連忙磕頭:“夫人饒命!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什麽也沒說!”


    這邊的動靜漸漸引來了其他人,不過一道身影比別的人都快一些。


    “發生了何事?”謝清瀾原本隻是回來取個東西,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向蘇妤走過來。


    看到謝清瀾,蘇妤神色淡了些。


    “殿下回來得巧,我正教訓院裏的丫鬟呢。”


    謝清瀾並未在意,目光隨意掃過地上兩人,下一瞬定在蘇妤被風吹得蒼白的臉上。


    他走近,脫下鬥篷披到蘇妤身上,握住她的手,眉頭頓時緊皺:“手怎麽這麽涼,下人是怎麽伺候的,讓你穿這麽點就出來了?”


    蘇妤看他一眼,想把手抽回來,卻被緊握住。


    謝清瀾微微用力,將人拉到自己懷中,垂眸瞥一眼地上兩人,神色冰冷漠然,說話聲卻柔和:“可是她們惹你不高興了?”


    兩個丫鬟呼吸一滯,聽出謝清瀾話裏的殺意,磕頭磕得更猛:“夫人饒命!殿下饒命!”


    蘇妤掙脫不開謝清瀾的懷抱,索性直接靠著,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謝清瀾縱容的抱著她,漠然掃一眼地上兩人:“拖下去。”


    兩個丫鬟麵色慘白,額頭磕得紅腫:“殿下饒命!夫人饒命!夫人,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錯了!”


    蘇妤蹙眉:“吵死了。”


    拖兩人下去的侍衛聞言,立馬堵住她們的嘴,加大力氣將人拖走。


    至於其他人,早在謝清瀾出現時就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這下誰還敢說夫人不受寵?


    謝清瀾捏了捏勉強捂熱的小手,並未將剛才的插曲放在眼裏,輕聲道:“外麵冷,我送你回房。”


    蘇妤默認似的看他一眼,準備從他懷裏起來。


    下一秒,身子忽然騰空,一陣天旋地轉,她被謝清瀾抱了起來,驚得連忙勾住他脖子防止掉下去。


    “你幹什麽?”


    謝清瀾唇角牽了一下:“送你回屋。”


    “我可以自己走。”


    謝清瀾嗯了一聲,卻還是沒有放她下來。


    蘇妤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說什麽,任由他這麽抱著自己回屋,反正就幾步路。


    須臾,蘇妤睫羽低垂輕顫,低聲問道:“我昨晚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謝清瀾腳步頓了頓,溫和的神色驟然冷了些:“考慮什麽?”


    蘇妤聽出他在明知故問,聲音也冷淡下來:“聖上都要給你選正妃了,你說考慮什麽,還不休了我,是打算讓我做妾嗎?”


    蘇妤眼裏閃過厭惡:“讓我做妾,還不如那日讓我溺死在湖裏,一了百了。”


    謝清瀾沒說話,抱著蘇妤走到房間外,下人提前推開門,等他們進去又輕輕關上,退到遠處。


    將人放到床上,謝清瀾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看她,冷颼颼道:“蘇妤,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全當耳旁風了?”


    蘇妤眼睫顫了顫,抿唇不出聲。


    “我何時說過要休了你,又何時同意過另選正妃?”


    蘇妤壓下心頭的異樣:“聖上下旨,難道你要抗旨不遵?”


    空氣似乎跟著冷了些,謝清瀾覺得蘇妤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本領,總能在他心情不錯時輕易挑動他的怒意。


    “聖上何時下過旨?”他嗓音冰涼。


    蘇妤微愣,下意識抬眸看他。


    謝清瀾盯著她的眼睛,薄唇微張,緩慢道:“不提父皇並未下過這道旨意,便是真的下了旨,抗旨不遵又如何?這話我再說最後一次,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除了你,沒人有資格做我的正妃,聽明白了嗎?”


    蘇妤怔怔的微張著唇:“抗旨不遵是死罪。”


    謝清瀾不知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緊盯著她道:“那你就陪我死,做一對亡命鴛鴦,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蘇妤呼吸微滯,很想說她不想死。


    可是看謝清瀾的神色,顯然是真的可能拉她一起死的。


    謝清瀾薄唇淡淡挑了下:“你騙我喝毒酒,我不殺你,從今往後你欠我一條命,哪日我死了,你就陪我一起赴黃泉,很公平不是嗎?”


    “……”蘇妤抗拒的垂下眸子。


    謝清瀾不容她逃避,抬起她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所以聽著,我不會與你和離,更不會休了你。”


    “沒有你,誰陪我去死?”


    蘇妤臉色白了幾分。


    謝清瀾鬆手,聲音緩了緩:“我也沒那麽容易死,你安心留在我身邊,沒人讓你做妾,風風光光的活著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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