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詩如今離出閣不過半個月的光景,她要做的,便是在這半個月之內,給宋婉寧下藥毀了她的容貌。


    宋婉詩如今覺得若是宋婉寧沒了那張臉,就算真的嫁去了丞相府,隻怕日子也不會好過的。丞相不可能日日對著一個醜婦過日子。


    饒是想想宋婉寧毀容後的日子,宋婉詩都覺得自個兒心裏頭舒暢了不少。她在忠平侯府,隻怕日子也能好過些。


    宋婉詩想著便朝著身邊的芍藥出聲,“這外頭可有什麽讓人毀容的手段?”


    芍藥思量半刻,朝著宋婉詩低聲道,“姑娘,奴婢聽說這外頭有一種極難得的藥名叫妒容芳,傳說隻要讓女子喝下去,日久天長容色便會越來越難看,身材也會變得十分崎嶇。到時候沒有哪個男人對著這樣一副容貌過日子,雖說不能立馬見效,可總是有效果的。”


    宋婉詩聽了芍藥這話,登時起了心思,朝著芍藥直道,“我要如何才能得到這樣的藥?”


    芍藥見宋婉詩如此,立馬回了話,“奴婢母家的舅舅知道這藥,應當能搞來,隻是這藥賣的貴,隻怕沒有一百兩銀子是買不來的。”


    宋婉詩如今是鐵了心藥給宋婉寧一個教訓,哪裏還管得了這麽多,隻低聲道,“那就去買,一百兩銀子我還是拿的出來的。別說一百兩銀子,就算是一千兩銀子我也願意拿出來。”


    芍藥聽了這話,應了聲拿了銀票便出去辦事了。


    站在宋婉詩身側的牡丹倒是著了急,低著聲勸說,“詩姐兒,如今正是嫁人的當口。上回太太也想著幫詩姐兒出口氣,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寧姐兒的肚兜就那麽憑空消失了,最後換成了詩姐兒的,這才釀成了如今的後果。咱們若不然隻等著嫁人了慢慢算計,先不要急於這一時。”


    “你懂什麽?我若是此時不下手,日後嫁了人便是更沒有機會了。”宋婉詩如今是一點勸都聽不下,她想起自個兒還得在裴玄知跟前假裝是宋婉寧才能讓他多看兩眼,誰曾想最後計劃還失敗了她便覺得羞恥和侮辱。


    宋婉詩握緊了自個兒的拳頭,冷著聲道,“宋婉寧,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這麽多年來,我們都是將軍府的女兒,憑什麽我隻能當她的陪襯?憑什麽?”


    沒過兩天,宋婉詩已然從芍藥手裏拿到了那毒藥,白瓷瓶子裝著的一小瓶,卻價值一百兩銀子。


    芍藥站在宋婉詩身側低著聲道,“姑娘,奴婢聽舅舅說這藥的效果無法違逆,一旦喝下日子長了便是容貌盡毀。不出一年,一定醜的叫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


    宋婉詩瞧著手底下這瓶藥心裏滿意極了,隻低著聲笑道,“幹得好,我一定要親眼盯著她把藥喝下去。去拿我那瓶上好的竹葉青來,妹妹如今要出嫁了,找姐姐喝一杯也不奇怪。”


    宋婉詩這麽想著,便這麽去做了,當即便拎著酒壺去了宋婉寧的院子裏。


    宋婉詩為了讓這瓶藥全讓宋婉寧喝下去,當即找了兩個盛放的多的酒盅在上頭倒好了酒,其中一隻放著的是妒容芳,還有一隻放著的是竹葉青。


    宋婉詩去的路上,身邊的芍藥一直在絮絮低語,“姑娘,這左邊的酒盅裏放著的是酒,右邊的放著的是藥,姑娘可別搞錯了。”


    宋婉詩應聲,沒多久酒到了宋婉寧的院子裏。


    宋婉詩邁著小碎步走進去,朝著坐在上頭的宋婉寧低聲道,“寧姐姐,可有功夫來陪妹妹我喝幾杯?”


    “什麽風把詩妹妹吹來了?”宋婉寧從椅子上起身,瞧著宋婉詩的神色。


    宋婉詩歎息一聲,朝著宋婉寧道,“姐姐,我沒想到有一天,我要嫁給一個你嫁過的人,我心裏想想覺得悲傷,覺得我和姐姐都是可憐人。眼見著婚期要到了,妹妹我便想著來和姐姐喝幾杯。”


    “妹妹坐。”


    宋婉寧眼見著宋婉詩笑意盈盈的模樣,她平日裏都是用下巴看人,如今卻難得的和平日不相同。宋婉寧麵上也笑了笑,心裏卻對宋婉詩端來的是個什麽東西存了個疑影,“妹妹帶來的酒聞著就香,想必是妹妹從前得來的竹葉青?”


    “姐姐真是好鼻子。”宋婉詩說著,就要拿起左邊的酒盅。


    就在這時候,院子外頭的宋瀾醒酒了,站在宋婉寧院子門口低著聲道,“婉寧,誰來了?跟誰喝酒呢?”


    “家裏的詩妹妹。”宋婉寧應聲回話,瞧著宋瀾直道,“大哥還想過來嚐嚐嗎?詩妹妹帶來的可是上好的竹葉青,千金難求。”


    宋婉詩聽到這兒,也隻好尷尬地笑了笑,轉過頭去和宋瀾打了個招呼。


    而宋婉詩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轉頭的刹那,麵前的兩個酒盅已經被宋婉寧換了位置。


    宋婉詩回過頭來,拿起麵前的酒盅,朝著宋婉寧比了比另外一個酒盅道,“姐姐可陪妹妹我喝這一杯?”


    “那是自然。”宋婉寧在宋婉詩的眼底下拿起右邊的酒盅,朝著宋婉詩笑道,“平日裏咱們姐妹總是生疏,難得有這樣好好說話的時候。如今見妹妹肯來跟姐姐我重修舊好,姐姐我自然是要一口飲盡的。”


    宋婉寧說著,朝著宋婉詩挑了挑眉,輕笑道,“妹妹可也幹了酒盅裏的酒?”


    宋婉詩心中藏著事兒,精神振奮,朝著宋婉寧比了比便將酒盅裏的“酒”一飲而盡了,饒是覺得不大對味兒也沒有多想。倒是宋婉寧,抬起袖子將手裏的酒水全倒在了袖子裏的棉帕子上,一口也未曾喝下。


    可宋婉詩瞧見宋婉寧的空杯子,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姐姐真是爽快人。”


    “姐姐一向不勝酒力,如今喝了這一盅酒便覺得頭暈目眩了。”宋婉寧朝著宋婉詩揮了揮手,笑著道,“妹妹,剩下的恐怕不能陪著妹妹喝了。”


    宋婉寧如此,倒是越發順了宋婉詩的意,她本來就隻想著叫宋婉寧將毒藥喝下去。如今見宋婉寧喝了,哪裏還會繼續糾纏,隻抬著自個兒的那壺酒逍遙的出了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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